秦小楼道:“马种不是问题,偷、买、抢,总有办法。”
吴袆摇头笑道:“小娘皮,你想的太简单啦。我曾在军里当过弼马官,战马岂是这么好养的?要是这么简单,我大穆的骑兵怎么会这么糟糕?不是什么马都能当战马,战马需得养在高寒之地,甘泉不绝、沃野千里方能养出高头大马。甘凉、河套、河西走廊、还有蓟北之野……然而这些地方都被契丹、西夏、金国抢去了,如何饲养战马?”
秦小楼面有郁色,沉吟道:“这……便没有其他方法?”
吴袆道:“有!联合契丹,先打西夏!抢回河套等地,骑兵的问题迎刃而解。”
秦小楼为之一震。这自然不失为一个方法,可面对金人步步紧逼的攻势,这还需要从长计议,眼下最急的是想出一个对付金兵的好方法。
他道:“吴兄既善兵法,不知吴兄对如何打退西夏人有何见地?”
吴袆却不急着回答,摇摇晃晃走到桌边,一个踉跄,手撑到桌上,脸距离秦小楼的脸不足一尺。秦小楼几乎能闻到他身上那扑面而来的酸臭味,却连眉毛都不皱一下,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咯。”吴袆打了个隔,一股恶臭的酒气喷出来:“小娘皮,你到底是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26、第二十六章 ...
“咯。”吴袆打了个隔,一股恶臭的酒气喷出来:“小娘皮,你到底是什么人?”
秦小楼哂笑:“吴兄所谓傻子遇上傻子的那一战……我是军师。”
“军师……?”吴袆皱着眉打量他,忽而哈哈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傻子。”
秦小楼也不恼,道:“吴兄聪敏过人,同吴兄比起来,我自然是个傻子。”
吴袆自说自话地在他身边坐下,剔着牙道:“你带我回来想做什么?难道……”他涎笑着凑上去:“你当真要和我快活一下?”
秦小楼悠悠道:“吴兄,对待你的贵人,还是自重些吧。”
翌日,秦小楼登门造访瑞王府的时候,赵平桢还躺在房里睡。听说秦小楼来了,也不起身,懒洋洋道:“让他进来。”
以秦小楼和赵平桢的关系,出入卧房本是寻常事,但秦小楼一只脚踏进房内的时候却愣了一下,然后就维持着一脚在内一脚在外的姿势不动了——赵平桢的床上还躺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听见声音便已醒了,迷瞪着眼,衣衫半敞,正是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她趴在赵平桢胸口笑问道:“他是什么人?”
赵平桢谁也不看,面无表情道:“秦明栋。”
那女人诧异地瞪圆了杏目,目光在秦小楼脸上转了几个来回,掩嘴惊呼道:“原来他就是秦大人!”
赵平桢漠然道:“滚吧。”
秦小楼和那女子同时一怔,女子懵懂道:“殿下方唤他来,怎就让他……”秦小楼则在此时把另一只脚跨进了门槛,自行走到桌边坐下了。女子怔了又怔,忽而明白过来,立刻花容失色。
赵平桢不耐烦地皱了下眉,那女子到底还算是个聪明人,强笑着拽起一件外衣披上,还算镇定地下了床,行礼道:“奴婢告退。”
赵平桢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等女人出去后,赵平桢还坐在床上,一副没睡饱的样子懒洋洋道:“今日怎么想起我了?”
秦小楼含怨带嗔地睨他一眼,微微上挑的眼角自有一番动人风情:“贞卿既未起身,何必召我进来?”
赵平桢道:“让你看了又有什么所谓?”
秦小楼似笑非笑地叹了口气:“贞卿何故如此试探我,我自然……是会吃味的。”
赵平桢对他的话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召他到床边坐下,将手探进他衣摆里一边摸一边冷冷道:“你若真有这心,我倒巴不得你多吃些。”他的手滑到秦小楼胸口,摁着他心脏的部位道:“只可惜里面装的不知是石头还是木头,是冷的。”
秦小楼一挑眉,赵平桢又自问自答地接了下去:“想必是石头做的。木头还会烂,石头却不会。”
秦小楼道:“不知贞卿这里装的是何物?”
赵平桢想了想,道:“冰罢。”
——然而他此刻并未想到,冰虽冷硬,但若是化了,便只剩下一旺水,再硬不起来了。
赵平桢道:“说罢,怎突然记得来找我?”
秦小楼道:“我为你引进一个人。”
“噢?”赵平桢和秦小楼已很长一段时间不曾亲热,原本只是随意逗他玩玩,不料撩的自己火起,便翻身将他压到身下:“什么人?”
秦小楼道:“一个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