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主子?难道是历史上受烨三十年荣宠不衰的永寿宫宜妃???果然够艳丽,美人是也。
貌似这个皇宫大院里,到处是美女,随便拉一个,相貌都是不俗,怪不的世人感慨,世间帅哥美女竟出皇家,原来是基因优秀啊。试想爹妈相貌不俗,生的娃要是俗了也说不过去。
“贝勒爷请进殿,皇上还等着呢?”小石子看安宁没动,连忙催着。
安宁点点头走入殿内,入眼的就是烨批阅奏章的御案,虽有些老旧,却依然干净整齐,墙上依然挂着西洋钟,钟下方端正是装有美人蕉花苗的崭新花盆,和原来的花盆一模一样,连盆底的小小裂口都一样,为了一个誓言,烨有够用心啊。
安宁想着那女子慌张后退的样子,足以可见,刚才殿里火药味多浓重。
小石子没跟着进来,烨还是不习惯殿内有人,他本就有一人独处的习惯,加上当年他带自己进殿怕两人说话被人听到,会疑似乾清宫闹鬼,所以更不愿奴才在殿内伺候,以至于他在他进入乾清宫后第二天下令,没经通报,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的指令。
安宁环顾下眼睛所及之处,烨不在范围之内,眼睛看向美人蕉花苗的地方,抬脚缓慢走过去,站在它面前,有种久别重逢的喜悦,这个唯一能证明李没存在的花苗,让他不得不承认安宁是李没,李没亦是安宁,没有因为16年的古代生活,忘记自己是个伪古人。
安宁微笑看着那个崭新的花盆,抬手触摸着,很真实的感觉,没有当年的虚无感,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他两眼无神的盯着双手握着的花盆发呆,心里有一丝邪恶划过........
修长的手指慢慢离开花盆,当手完全松开,碧绿色的花盆迅速下滑,眼看快要着地,一双白净有型的大手在下方接住它,免了花盆四分五裂之狼狈。
安宁转身看向这双手的主人,他未着外套,可能是在换新花盆时沾染上污渍,所以只穿着月白色里衣,抱住这花盆的手上还有水滴未干,想是在内室梳洗完毕才出来。
“你想证明什么?”烨把花盆重新放在架子上,两眼专注的看着花苗,抬手小心的抚摸着沾有泥土的叶子,那眼神温柔的如一池秋水,深沉且忧郁。
他该庆幸此刻的他对着的只是美人蕉花苗,而不是自己,被那样的眼神看一眼,也许他就会情愿溺死在那一池秋水中,在也不愿醒来。
“安宁参见皇上,吾皇万岁。”安宁连忙避开他看花苗的眼神,轻垂眼帘,向他行礼。
烨看都未往他看一眼,依然摆弄着花苗叶子,片刻他才淡淡说道:“起来吧。”
纯粹的报复,就为了刚才他那小小的邪恶之心,他让自己在地上多跪片刻,安宁低头苦笑,烨这家伙还是老样子,不能患他禁忌,不然无论是谁都不会放过,你给他一尺,他就能还你一丈,而且毫不心软。
烨转身拿来银质的水壶,绕过安宁悠闲的灌溉着美人蕉花苗,那个银质水壶也还是原来的那个,没想到烨竟然一直收在乾清宫中,安宁站在原处,等他不再无视自己。
烨浇好水,放下水壶,重新问着刚才安宁未回答的问题。“你想证明什么?”
安宁对上他有些淡漠的眼睛,悄然捂上心口,那里怦怦直跳,每一次跳动,都是预示着心的疼痛。这不是他自己想要的结果吗?只是一个眼神而已,何以心这痛。
只是心里在作祟,无关他的淡漠,安宁在心里不停的说服自己,只到心中平静。
良久,安宁放下一直捂在心口上的手,语带笑意的说道:“只是想要证明,传言是否可信。”
烨皱眉瞄了他一眼,“没听懂我的话?就刚才的状况,以你的心智,心里大概和明镜一样,何以需要证明,你,到底想要证明什么?”
他到底想要证明什么???安宁自己都有些迷惑,就算不以他的心智,他也很清楚花苗在他心中的地位,何以如此冲动。
也许他想证明的只是自己在他心中的位子,可是却忘记了自己是安宁,不是李没........
那份属于李没的与众不同早已被他舍弃,他还有何资格奢求被舍弃的人等同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