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晋持剑横在门口垫底,让众人先走。
时至黄昏,从谋划到下手,时过四个月的围剿龙云寨,就这么萧条的落了幕。仇恨累下了,日后将永无消停之日!
第二十八章
龙祈天带着上官流懿策马奔腾,一路风卷黄沙不做片刻停留,不多时就过了“石门关”直奔“鬼门关”。然而在临近终年雾气不消的“鬼门关”时却忽然改了道,穿过几重山石竟是一条只供单骑通过的羊肠小路,曲曲折折,蜿蜒连绵,竟是行了数个时辰。
上官流懿是被龙祈天禁锢在怀中的,他二人身下骑的是他的“乌云盖雪”。一溜墨色鬃毛,无一丝杂色的“乌云盖雪”,徒在四蹄处各有一撮白色的毛,简直漂亮如神驹。再加上“乌云盖雪”之上,为前之人姿容清隽绝丽,眼神清冷凝水,如谪仙一般;为后一人眼神犀利,英俊无匹,全身上下散发出如虹气势,气概非凡。莆一出羊肠小道,便有一种天人初临世的气势。
一时间,竟吓到了在“鬼门关”前徘徊不定的三人。为首被吓得最为凄惨的是一个三寸小人,贼眉鼠目。
“吁……”龙祈天一扯缰绳,“乌云盖雪”溅起前蹄。高头大马,乌云该下,跌在马蹄下的三寸小人顿时扯着嗓门惨呼一声,竟似要撕裂了喉咙。声嘶力竭,颇为可怕。
龙祈天掏掏耳朵,挑起眉头,似有不悦。在龙云寨显现的气势还未曾收敛,一把巨阙剑扛在肩膀上,黑沉着脸面,目光如炬,一时间,他恍如天神一般的高大形象震摄得三寸小人再喊不出话来。
“钻地鼠?”龙祈天道,语气里微冷,气势不减,一时间叫另外两人(无牙婆、病死人)也唬了一跳,愣愣的,连逃都忘记了。
“哼。”与此同时上官流懿冷哼了一声,说不出有多不满,却是冰冷的一哼声让人像是腊月里被浇了一桶冷水,彻骨寒冷。
“上官……宫主?”钻地鼠呆住了,自言自语了一声,样子颇傻气。他闹不明白这两人怎么厮混到一处去了?还同乘一骑。钻地鼠忽然红了脸,“乌云盖雪”上坐着的这两人竟是出奇的养人眼,钻地鼠不明所以,却是被他们两人坐在一起的景象给震撼住了。
这时候,龙祈天的视线在这三人的身上扫过,随即便发现这三个人还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架马车,虽不至华丽非常,却也是于简约之中可见大气,便知他们定是从哪个大户之家打劫来的。
龙祈天颇为属意,一时间,土匪霸气顿起,下巴一扬霸道道:“马车归我。”
这时候的龙祈天哪里还有小客栈里混酒喝的懒气,摇身一变竟是气势非常。他着单衣,领口微敞,绷带与些微的血迹隐现,却是没能减轻他半分气魄。
龙祈天翻身下了马,径直朝马车走去,也不管这三个人同意与否,他只一个字,不给?抢!
这三个人早就吃够了龙祈天的苦头,哪里敢说一个“不”字?何况,上官流懿这个冰人还在一旁看着呢。
龙祈天从马车里翻出三个包袱,有一些衣物质地不错,但龙祈天想上官流懿有严重洁癖断然不肯穿别人穿过的衣物的,于是……丢掉;有一些银子和银票,二话不说……揣怀里;另一个包袱里放着一些药材,龙祈天嗅了一嗅发觉还是些好药,想必是先前的主人长途行来备下不时之需的。龙祈天很满意,于是……背起来。
搜捡好东西,却忽然听到一声马嘶。龙祈天顿觉不好,回头一看,果然见上官流懿夹紧马腹,拉起缰绳,分明要策马而去。
龙祈天愣了愣神,因为咋一回头他看到——“乌云盖雪”马溅前蹄,上官流懿的青丝与白衣衣袂于风中飞扬,清隽的脸上冷漠肃穆,凤眼如丝,淡薄无情竟有一种清冷中绝艳倾城的风情……莆一看惊艳得令人忘记了呼吸。
直到一声“驾”让龙祈天猛然回神,一看才发现“乌云盖雪”真乃良驹,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冲出去老远。
龙祈天立即丢下包袱运起轻功追了上去,“乌云盖雪”快,龙祈天这一惊一乍发挥得更快,只一下就追上了“乌云盖雪”,猛一纵身骑了上去,再一把将上官流懿搂在怀里,双手握住上官流懿的手,借他的手扯住了缰绳让“乌云盖雪”停了下来。
上官流懿气急,紧咬着嘴唇耍起了脾气奋力挣扎,用手肘去顶龙祈天的胸膛,龙祈天就一下子白了脸色,紧紧咬着牙齿,眼睛里便有了些怒火。他一把扯住上官流懿将他紧紧的束缚在怀中,然后贴着他的耳朵威胁道:“别动!在动就当众要了你!”
上官流懿猛地瞪大了眼睛,仿若一口气短了,脸色刷白,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随便是羞恼非常,恨不得回手一掌劈死这个混蛋!他竟然……竟然说出如此混账的话!竟是将他置于这种地位。
上官流懿全身都颤抖起来,呼吸不稳,他本就受了几重的内伤,气血攻心之下险些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龙祈天见怀里的人不挣了,身体还颤抖起来,以为他吓着了,顿时怜惜不已,缓和了语气,柔声安抚:“听话一点,你现在不能用内力,离了我太危险了,嗯?”
龙祈天的声音温柔,低声呢喃之时带上几分宠溺的鼻音,其实是疼极了上官流懿,打心眼里想顺毛儿的。可惜听在上官流懿的耳朵里却变了一股味道,显得刺耳非常!
“竟然威胁我?”上官流懿咬牙切齿,几乎咬断了齿贝,内心几度起伏,淤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