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灿挺乐呵,但凌安尘有点失望,他辛苦一个月多为了搭建爱巢,结果变成了仓库。
夏灿也觉得很对不起凌安尘,狠狠亲了凌安尘一口:“为了补偿你我决定学木匠,到时候一起盖房子做家具,信不信我能做出来柜子?”
凌安尘笑了,夏灿这家伙说是风就是雨,农民当了一半满地果实还没法处理呢就又要学木工。
“咱们买些动物养,咱们吃不了的它们吃。”夏灿想出了点子。
凌安尘觉得不愧是夏灿想出来的,拿上好的新鲜水果蔬菜喂羊喂猪,也就他舍得。
但没办法,不吃也得浪费,他俩也没办法拿水果出去卖,只能这么糟蹋。
夏汕之前给的两万块还一万六千多,买点木工的工具和书籍没有什么问题。
只不过木工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但扇贝已经长到两米五,做成大床已经够打滚,已经到该处理的时候。
“那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夏灿抱着鲤鱼往泉眼里扔,现在贼鲤鱼一米长,体重近一百斤,不蹦不跳乖乖被夏灿给抱着丢进去。
泉眼现在直径又增大了不少,但塞两条大鲤鱼还是非常拥挤,连转身都勉强。
没办法,池塘里要杀扇贝,总不能让这两个家伙旁观喝血水吧?
凌安尘从来没觉得夏灿残忍,相反,他一直觉得夏灿这家伙表面上硬气,其实细腻敏感,他甚至觉得夏灿很“慈悲”,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感觉,但他就是觉得夏灿不是那种心狠的人。
“灿儿你别多想了,没杀过东西的人动手都会觉得不舒服的,你别担心,贝壳我来解决。”凌安尘一脸灿烂的笑让夏灿觉得又安心又温暖,眼中没来由就一酸。
妈的,对我这么好我会贪心的。
贝壳肉是准备吃的大盆里装了清水备用,凌安尘捏着尖刀站在到胸口的池水中也很紧张。
扇贝实在太大了,微微张开的缝隙他钻进去躺着绰绰有余,这简直比一头猪或者一只成年羊还要大,想杀掉谈何容易?
“你能让它完全张开贝壳么?”凌安尘问,他记得扇贝很听夏灿的话。
“可以,你稍等。”
夏灿才想起告诉空间现在不用强制让扇贝活着,可以允许它死了。
如果没有告诉空间的话扇贝无论被怎么切怎么割都不会死掉,简直是在活生生受千刀万剐!更恐怖的是即使它被剁成肉块与贝壳分离之后它依然会活着,保持新鲜。
在凌安尘的目光中扇贝的壳缓缓张开完全抬出水面,凌安尘问夏灿要不要填些东西防止贝壳突然合拢。
夏灿想了想从他手里接过刀伸进蚌壳搭在闭合蚌壳的肌肉上用力割断,肌肉非常粗,但还是敌不过尖刀,被切断之后蚌壳就彻底瘫痪,再也无力控制开合。
“呐,接下来就看你了。”夏灿把刀柄递给凌安尘,凌安尘下刀开始杀贝。
夏灿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扇贝的血液是淡蓝色的,一股股涌入池塘水中,将池塘都染成了蓝色。
夏灿默默打开了池塘的自净功能,池塘中的所有浮游生物和藻类瞬间全部被杀灭,杂质沉降,像泉水一样清澈无比,蓝色的血液一流入清水中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凌安尘也松了口气,这样没有汹涌的蓝色血液感觉可真好。
一大块一大块的贝肉被洗净放在水盆里,夏灿刚在一瞬间就将整个小池塘变成了无菌水池。
这就是夏灿对空间的支配力,只要他不愿意,连一个细菌和一个绿藻都没有存活的权利,不用煮沸不用辐照,只用他的一个念头。
扇贝的内层是一种金色彩虹般的迷幻花纹,在光线中闪动着迷离的光泽。
扇贝大约有半分米厚,简直如同两片汉白玉石板一样沉重,要不是夏灿和凌安尘现在力量都增大了许多,根本就没办法把剔除贝肉的大贝壳抬出水面。
但贝壳太过沉重搬动太艰难,夏灿用了投机取巧的办法,出空间之后将大扇贝取出放置在房间里,然后再次将扇贝放进空间,把它放在了空地上。
扇贝壳本来就有弧度,边缘到底部大约有半米左右,上下两片合在一起就足足有一米高,扇贝还要进一步的擦洗和清理才能当床,夏灿折腾了这么多天终于算得偿所愿。
两条大鲤鱼回到池塘后没心没肺游得欢快,没了扇贝的池塘宽敞多了。
凌安尘只留下了最厚实的肉质,其他的内脏之类都剁小块撒池塘里,两条鲤鱼吃得很欢喜。
夏灿让池塘解除自净缓慢恢复原来的状态,美滋滋地想着怎么收拾贝壳。
用刷子和洗涤剂将贝壳外面附着的藻类和尘土全部都刷得干干净净之后洁白得像汉白玉一样的贝壳隐约有浅红色条纹藏在其中非常漂亮。
扇贝内部用软布擦拭干净去除扇贝本来的味道,张开九十度变成一个打开盒子似的形状被固定住,上面是泛金色彩虹的扇面充当床头,下面摆的扇贝充当床。
凌安尘看到这么漂亮的扇贝壳早就来兴致了,兴冲冲拉着夏灿去家私城买床上用品。
他俩那张小床上的被褥虽然拆洗得很干净,但毕竟已经用了不止五年,可以换了。
家私城里的床单被罩种类很齐全,千挑万选之后由凌安尘挑中了轻便又厚实的鸭绒被,他倒是有心想败鹅绒,但价格抬高,灿儿扛不住,还是等以后他买回去给夏灿一个惊喜吧。
六个松软的大羽毛枕头和两个有质感的荞麦皮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