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回来?”
“假期完了就回来了,张幼景你睡傻啦?”
张幼景点点头,也没接话了。
“你怎么还不起床,不回家吗?”
“是啊,不回。”张幼景说着将自己翻了个边,盯着屋顶,两眼放空。
白长歌想了想,开口道:“要不,你和我回去吧?”
张幼景一个鲤鱼打挺坐在了床上,抓着白长歌的双手,目光闪烁,激动地问:“真的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的,我和离哥哥讲一声就行了。”白长歌说着艰难的夺回自己双手。
然后张幼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了床,收拾了行李。白长歌开始后悔刚刚提出的邀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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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食厅里刚喝了两口粥,就见高时羽带着两小跟班风风火火的过来了。
“幼景哥哥,今天怎么这么早。”高时羽说着,瞥了一眼白长歌。
张幼景咽下扣下粥,刚准备开口。
“贺晓你踩到我了。”
“你喊什么喊,你刚刚不也踩到我了。”
“哎呀呀,贺晓你是不得了了啊,敢吼你哥哥了???”
“你还知道你是哥哥,你使唤我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我是你弟弟?!!”
高时羽忍无可忍,拍桌而起,“你两给我闭嘴。”
闻言两人立马噤声不语,一脸委屈的看着高时羽,高时羽藏在衣袖里头的拳头紧了又松。
“东西拿过来,别吵吵了。”
高时羽颇有些无奈。转头就看见白长歌正在和张幼景低声讲着什么。心中的不爽更增几分,索性搬起椅子坐在了张幼景边上,吃起早餐来。
食厅终于回到了它安静的模样。
喝完最后一口粥,放下碗,高时羽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今天不回去吗?幼景哥哥。”
“恩,不会。”
“可是大伯父他念你很久了,虽然那件事是他不对…”
“行了,别说了,做错了的事就是错了,说什么既定的事实也不会改变了。”
高时羽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
贺达贺晓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高时羽,内心目测是崩溃的,但是贺达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碗,拍了拍高时羽的肩膀,以示鼓励。这会高时羽倒是没了动作,坐在椅子上,看着张幼景离开的背影,十分无助的样子。
白长歌看着沉默不语的张幼景,一时不知是该开口说些什么还是就安静地跟着,十分纠结。
就在白长歌快要陷入纠结中无法自拔时,张幼景突然开了口。
“长歌,我等下见到你哥哥,该怎么称呼才好?”
“叫夜离哥哥吧。”因为离哥哥是我一个人的。白长歌在心里补充到。
白长歌:“今天高时羽也没有恶意吧,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张幼景:“时羽那副模样都是家里给宠出来的,实质也不坏。下次回来,你可以试着和他做朋友。”
白长歌:“我也没想着与他交恶,只是他老是看我不顺眼。”
张幼景:“他挺黏我的。”
张幼景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白长歌见他心情好些了,心里也舒了口气。两人说着话来到了前厅,在这等家人的人也不少。白长歌跑去门口张望,没有一辆马车。
大概到了午时,白长歌才看到那辆熟悉的马车,缓缓驶来,停住。夜离从马车上边下来了。一月没见,离哥哥又长高了些,向夜离飞奔过去的白长歌想道。
“长歌,你瘦了些。”夜离双手圈住白长歌的身子,感觉有些硌手了。
白长歌面上一红,这一个月他确实没有好好吃饭,想着,放松了些抱住夜离的手,抬头看着夜离。
“离哥哥,我邀请了我的舍友回咱们家,可以吗?”
夜离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看的白长歌有些心慌。
“这次可以。”夜离有些无奈,也不好拂了白长歌的面子。
白长歌松开了抱着夜离的手,圈上了夜离的脖子,跳起来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转身回到前厅时,面色通红,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也不知刚刚怎么就敢亲了…离哥哥的。
“长歌,你的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说着,张幼景伸手探上了白长歌的脑门。
白长歌推开张幼景,说自己没事,然后带他出门见了夜离。
“夜离哥哥好,我是长歌的舍友张幼景。”张幼景礼貌的打着招呼。
夜离点点头,说上车吧。
一路颠簸。
到家时,太阳欲归西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