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向后躲,满脸迷惑慌张,
“你不是想找人上床么,你觉得我怎么样?”刘非对着张牧缓缓笑,那笑软软的慵懒,又艳又诡,配着刘非魅人的脸,便是销魂蚀骨。
张牧轰的一下脑袋一片空白,呆呆看着刘非的脸靠过来,然后嘴就被堵住。
绵密柔软,悱恻承转,然后便是铺天盖地。
张牧挣扎着却无处躲闪,他的挣扎变得越来越虚弱,他的身体在融化,他的意识在融化,他的身体沿着墙软软的滑下,然后被刘非捞起。
张牧大口喘息,身体颤栗,虚弱无力的攀了刘非的肩臂,无助的任刘非对他的身体为所欲为。
是完了么。张牧痛苦的呻吟出声。
刘非抱着张牧放在洗脸台上,一阵肆意的品尝玩弄后,刘非的手指轻轻抵在张牧的入口,刘非趴在张牧的耳边热热的说:“我想要你,”
张牧挣扎着摇摇头:“疼……”
刘非在张牧的脸颊软软的亲吻,声音沙哑:“不会的……,会很舒服……,乖,”
刘非的手指撑开粉嫩的入口进入张牧的身体,然后,有点险恶的按在某个特别的位置。
张牧身体猛的绷紧,紧咬的嘴唇溢出压抑的呻吟声。
“你看,我没有骗你……”刘非缓缓的笑:“终于可以进入最可爱的环节了,”
坚硬的性器抵住张牧,张牧晕乎乎的意识到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拼命放松身体,入口被慢慢撑展,张牧的表情变得痛苦,接纳面前的人不是件容易的事,入口被撑到极限,接着是身体内部,火烫的硬物缓缓撑展挤入,过度的满胀感让张牧难以承受,张牧双眼死死抓着刘非:“停下……,等……,啊!……”
刘非猛的顶入到底。张牧痛苦的叫出声,挣扎中目光落在对面人身上,刘非漂亮的下颌微微扬起,微阖的长睫后是湿漉漉的情欲,魅人的脸上是妖异的绯艳,张牧愣住,下腹一股酥麻呼的窜起直冲头顶。
刘非开始动作,张牧再也压制不住从身体深处冲出来的呻吟,痛苦混合着快感的压抑呻吟声让刘非兴奋无比,侵犯变得粗野,张牧控制不住达到高点,释放的瞬间全身的肌肉都猛得绷紧,便是青涩的曲线。张牧迷蒙间感觉出了卫生间,随后后背贴在冰凉的桌面上。
张牧的身体滚烫,紧致,刘非的动作开始后便再停不下来。大概早就想把他这样压在身下,恶狠狠地侵犯。从什么时候,喝醉的晚上?快递?或是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
被撑展到极限的入口已被反复的粗野出入摩擦得发红,张牧半挺的部分被对方恶意的玩弄到再次释放,可刘非完全没有放过张牧的意思。
大概还经历过沙发和地毯,终于回到床上,完全失去抵抗能力的张牧像个玩偶一样,被摆成各种姿势形状,供刘非玩弄侵犯。
张牧不知道自己的什么时候睡着的,他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了这样恐怖的床事,他想,自己估计已经被弄坏了。
刘非终于释放。达到高点的瞬间他的脑海一片空白。
张牧睡着了。刘非躺在张牧身边。
黑暗中,刘非轻轻伸出手,指尖在张牧脸上很小心的摸索。
光滑柔软。
没有冰凉的眼泪。
第七章 放与不放
刘非迷迷糊糊醒来,伸手去够旁边的人,什么都没有,刘非睁开眼,手摸到的只有已没有温度的床单。
刘非翻身,抬手捂在脸上。
那没有温度的床单让他的手都变得有些凉。
所有的一切都不对。
端端终究不属于他。他抱着破旧的小熊站在雨里,看父亲蜷缩着身体把大行李箱塞进车里,然后离去。离去的时候,都没有看他一眼。父亲抛弃了妈妈和他,因为一个“不要脸的鸭子”。妈妈在屋里喝得酩酊大醉。
他想哭,可死死忍住,他那么努力,指甲把手心都抠破。他最喜欢的小熊吸了太多雨水,头软软的垂在一边,像快要死去。
那年他六岁。
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跑到他旁边,说非非你怎么了,说非非你怎么不回家,
端端拉起他冰凉的手,“走吧,跟我回家吃饭,”
他抬头,看到端端的笑脸。
又暖和又好看。
端端说你的小熊坏了,你要是喜欢小熊我可以送你一只,比这个还漂亮。
他摇头。这只小熊已经陪伴他很久,从崭新到现在看起来又破又旧,他一直抱着它,在他的房间里,还有一大架子的玩偶,更新更好看更罕见贵重的,可他只喜欢它。无论它多破多旧,他还是喜欢它。
有时候,刘非也奇怪,自己为什么可以喜欢一样东西喜欢那么久。
那年,他喜欢上了端端,六岁的小朋友会懂得喜欢,所有人都会觉得好笑吧,可,那是真的。
然后,直到现在。二十年。
他把端端放在心里,就像执拗的把破旧寒酸的小熊抱在怀里。
可是端端终究离他越来越远,其实这么多年来,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绝,他也大概知道端端不会属于他,可是,他不放弃,他就是这样一个傻蛋一根筋。到现在,端端已经就要穿上嫁衣成为别人的新娘。从此,跟他的生活再无关联。
刘非皱眉,掌心感觉到温热。
他的时光,他的痛苦,他的悲伤,他的爱情。
那些无助挣扎,惨烈决绝。
茶几上安静的躺了一张纸条,刺目的白色映着红木的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