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好孩子!“
”……“
孙皖觉的脸瞬间黑下来,二话不说的一蹬车子,离弦的剑似的滑了出去,不理会身后追的跳脚的人,径自回家了。
听见周围隐约的笑声,赵自强停下了追车子的步伐,气的脸通红的往回走,满心怨念着:回去一定要宣告自己再也不陪厕的立场,让那个装成熟的臭小子知道他的厉害。
……
钱王就是刚好站在自己病房的窗子边愣神,一个不留意赵自强的身影就远远地溜进了他的视野。
钱王眼里:赵自强从门诊大厅跑出来,环顾了四周,然后笔直的向着一个骑车子的少年跑去,两人不知又说了些什么,赵自强在那男孩的脸上一直的摸,然后男孩就汽车车子走了,赵自强就跟在后面跑,一直跑出了他的视野。
钱王的眸子更加暗下来,他知道那小男生就是孙侃的表弟,那个几次三番插手他和赵自强的事情的人,钱王发现他终于有些理解赵自强的感受了,因为此时他自己的心里边也烧着那样一把火,燃着通红通红的不甘和嫉妒。
*2o
赵自强现在是半出师状态,老板有时候回个老家什么的他就会代厨,味道虽然有偏差,但是总的来说有他的特色在里面还是很好吃的。
至少孙皖觉是这么觉得,当然,还有钱王。
赵自强已经连着三天下班之后做好吃的送去医院了,今天也不例外,他收拾好行头,小心的用保温桶盛好刚刚做好的木耳决明子粥,看看天色,打算趁孙皖觉没回来之前自己走去医院,没办法,每天麻烦人家小孩子”车接车送“的,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不是。
医院里这时候已经安静了下来,走廊里幽森森的,赵自强饶是号称胆大也不禁加快了步伐。
就在他快到赵母病房门口的时候,突然被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肩膀,通身不由自主的一抖,他僵硬着转过头查看,看清来人后才猛地松口气——那是个面色惨白的男人,钱王。
钱王看着像是很虚弱的样子,摇摇欲坠的就要往赵自强身上倒。
赵自强皱着眉头,被动的搀扶着赖皮的人进了病房,这人再差劲也不能真的把人扔地上吧?他默默的腹诽道。
至于把钱王扶进赵母病房的原因——在钱王的软磨硬泡下,他那位神秘好友已经把钱王调到赵母的床位旁边了。
赵自强待把钱王搀进病房,一到了病床边,就粗鲁的把死拽着自己一只胳膊的男人甩倒在床上,然后没事儿人似的把手中颠簸了许久的保温桶牢牢实实的放在母亲的床头柜上。
赵自丽早在钱王挂着哥哥出现在病房门口时就开始给钱王放眼刀了,这会儿也学着哥哥的样子,笑眯眯的无视钱王,帮忙动手把粥盛到碗里。
赵母倒是一直闭口看着,只是眼中多少有些笑意在内。
赵自强见妹妹忙活着,便走到床尾把母亲的床缓缓摇起,她这回有点像是病如山倒,本来以前身子骨一直可以,虽然一直有血压偏高的老毛病,但是也不到非治不可的地步。
所以这次发病是真的把她老伴和一对儿女吓坏了,而且最近几天又时好时坏反复的不行,赵自强和赵自丽两人商量着,索性给办成了长期的,
在医院里好点,一来有专业医生一直看护着,二来再出了什么问题就不用慌手慌脚。
赵母的手上这时候还插着针头,赵自强便接过妹妹手中的碗一勺一勺的喂母亲,这粥的卖相色相都是上乘,香味一时间就飘满了病房。
钱王看的直咽口水,也暂时把自己穷追不舍的目光收了回来,看见旁边的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完全把自己当空气,他一边心里憋闷的不行,一边又觉得能看着赵自强忙前忙后的一心收拾也已经是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