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大巫师的声音显得有些阴恻恻的,他有些狐疑,天勤部落的后人怎么可能是个男的。
若是说华天南不是他们少主所感应到的也就罢了,可天蚕选的人又怎么会错。
大巫师越想越气,搞了半天,派了个废物去,损失一只天蚕不说,反而连别人是男是女都没搞清楚,这个事实,让多年以来养尊处优的他很不适应。
想想他又觉得有趣,“呵呵,我都不记得,有多久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了。”真的是太有趣了。
笑声中,大巫师的身形缓缓变消,直至消失不见,只剩下满室的回音在小和尚耳边回荡。
“大,巫师。”小和尚动了动嘴唇,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大字,巫师二字却是被他哽在了喉咙之中。
半晌后,他才回过神来,大巫师走了,走了!
那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可以,逃跑了,哈哈,想到这里,小和尚的眸子顿时一亮,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炎尤,眉头微微一皱,不忍放任他不管。
好心的好炎尤扶到墙根处坐好,他这才四下打望一圈过后悄悄摸出地下室的门洞。
……
然而,就在小和尚刚刚离开不久,突然,自房檐上跳下一人来,那人的头顶挽着一个黑乎乎的髻,看上去十分的丑。
像片叶子一样,轻飘飘的,飘到刚到那大巫师显出身形的地方,此人,除了神偷梅若鸿还能是谁。
一双三角眼四处贼溜溜地乱转一通过后,他嘿嘿一笑,目光讯速锁定一处,身子一轻就飘了过去,当真如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捕捉。
“嘿嘿嘿,敢跟小爷玩儿藏东西的游戏,什么狗屁巫师,就这水平,嘁!”轻哧一声,梅若鸿身子一扭,自怀里掏出他吃饭的家伙什儿来。
那是他惯用的工具,其实也不多,也就七八样而已,都是用顺手的。
只是片刻功夫,空旷的地下室之中,顿时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
梅若鸿今天穿了一件土石色的袍子,就连头发都被他染了色,这样打扮的他此时蹲在地下室那本就昏暗的地方,好似隐形了一般,根本就看不出那里还有一个人蹲着。
“这个不是,这个了不是,咦,这个有点意思,收下收下……”
梅若鸿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大巫师的那个黑黑的铁木箱子,两只爪子在里面不停翻找着。
从正面看,那张若隐若现的脸颊在昏暗的光线下晃来晃去,好好的地下室,场面让他搞得很诡异。
时间,又过了一刻,翻找了半天,直到箱子见了底他才发现,“这大巫师居然是个穷鬼。”除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他就没见到一样有价值的东西。
大骂一声,他又将刚才翻找出来的东西给装了回去,两只胳膊往那箱子上一抱,恨恨道:“死穷鬼,别怪我没给你留点念想,谁叫你太穷了,这些东西我先借来用用,等我的小命保住了再给你还个一样两样的回来,嘿嘿嘿……”
嘿嘿笑着,梅若鸿很快便消失在这间空旷的地下石室之中,他那抱着箱子满跚而行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得了什么大宝贝的孩童。
……
华天南这边,刚刚出土的六只叫花鸡摆在了面前,黄橙橙,肥嫩嫩的肉被眉儿一撕就是一大块。
叫花鸡肚子里的佐料已经被取了出来,满室里都回味着一股子清香的味道,“这香茅草的味道还真是好闻,用它来作的叫花鸡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它的清行味儿呢。”
眉儿一边把整只的鸡分成几块,一边笑意盈盈地说着,随着她的动作,一旁早已饿得肚子咕咕乱叫的南书口水哗哗的就淌了下来。
“哇,这是在做什么好吃的,怎么如此的香。”几人正分着,夏潇的声音远远的便从门外传来,未见人先闻声,南书眸子一闪,动作讯速的从眉儿手里抢过那半只还没来得及分的鸡,道:“我先吃了,饿死我。”
不然,又来了一个分食的,到时候他能到嘴里的可就不多了。
见南书一副饿死鬼投胎,抱着半只鸡飞到树上狼吞虎咽的样子,华天南温和一笑,无奈地对闻如玉等人道:“他从小就这副模样,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
“好像是夏公子来了。”说着,华天南已是起了身要去迎,闻如玉也相继站了起来,小八则是上前去帮眉儿的忙。
果真,话音才刚落,夏潇的人就从门外走了进来,熟门熟路的,就好像进自家后花园一样。
“还真是不客气啊,门都不用敲就这样走进来。”小八斜眼瞥了夏潇一眼,毫不客气地哧了他一句。
夏潇面色一滞,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小八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又不是外人。”他都马上就要与闻如玉成为自家人了,还假惺惺的客气什么。
心里这样想,夏潇的面上却是不敢表现出来,眸子一闪就看到了桌上的叫花鸡,那滑嫩的鸡肉被眉儿那葱玉般的手指撕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看上去十分诱人。
“这,是什么美食。”他只记得有一道菜叫做‘白切鸡’的,好像肉就挺嫩,但是看上去完全没有眼前这一些闪着油光,还冒着热气的细嫩鸡肉诱人啊。
见他在吞口水,华天南笑了笑,顺手便端了一小般刚刚撕下来,还热气腾腾的鸡肉片递到了夏潇面前。
“夏公子喜欢就偿偿,这是小妹发明的,叫‘叫花鸡’,味道很好。”华天南毫不吝啬地解释着。
夏潇看着看着,鼻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