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涛道:“冒犯老师,难道他不该道歉?”
“可...”想想远在长风山寨的楼清,崔师爷就觉得这事不会这么容易。
“就事论事。”
一言定论,崔师爷再无话可说。
“你故意让出一尺田埂又暗地将田埂摧毁的用意就在这?”长风山寨议事厅,身为山寨的三大头子围桌而坐,又开始一次密谈。
季长风点头。
常昶又道:“他们都在你的算计中?”
说起这个他们,季长风自然而然想起楼清,愣了愣,还是点头。
常昶迟疑了一会,才问道:“你可曾对楼先生坦白?”
季长风摇头。
常昶怒不可遏,抬手拍了下季长风:“说话。”
季长风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默默的缩了缩腿:“先生自己有觉悟,为何还要坦白?”
庸医在一旁幸灾乐祸,他想到很久以前,自己打季长风时某人在他耳边念叨的样子,说谁呢?这不自己也动起手了?
庸医道:“既已成了夫妻,就该学着坦白。”
季长风幽幽地看着他:“那我将我们的计划全盘托出。”够坦白了吧。
话音刚落,季长风又挨了一巴掌,这回他防错了,打他的人是庸医:“故意气我呢!”
还真是故意的。
看着季长风缩手缩脚的模样,常昶收回想再拍他一巴掌的手:“此事你有多大把握?”
季长风道:“目前都在预料内。”
常昶道:“若是起反效果呢?”
季长风道:“东南县只有一个陈涛有威胁。”且这个威胁的上司是马有成,还被梁思凡特意指点过,更是个新官。
“季大哥在世时,一直在意不能为长风山寨正名,可我们要行之事,前途莫测,稍不留意就万劫不复,若非得此机缘,我并不同意你行此招。”常昶认真道。
庸医说常昶:“你也太小心翼翼了。”
常昶斜了他一眼:“你别忘了,季大哥布局二十年是为了什么。而你又是因何出现在这。”
记忆的一角被人猛烈翻起,充满红色的世界,腥味掩盖的嗅觉,庸医的脸色倏地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