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将棋子一丢,暗自恼:和轩辰逸下棋他就从没有赢过。轩辰逸心神气爽,说道:“棋如人,有时候棋走得好不见得人生就是赢家。”轩辰逸突然无限感慨,“胜为王,败为寇,人生有输有赢,可是我明明...怎么心里不开心呢?”
两人都心事重重,这棋也玩不下去了,黎昕站起身看了看时辰,“你该去看一下慕妃。”三个月前的那场宴,慕月莲硬是要求轩辰逸查下去,她弩定了的,这和黎昕绝对脱不了干系,有了实证实的证据,她再添油加醋一点,按照以往的情形,轩辰逸定会对黎昕产生疑心,到时候她再加一把火,全部往黎昕身上推,黎昕虽是皇后,但他是男子,有足够的理由害这个孩子。
上一世的轩辰逸轻而易举的就相信了,可这次无论慕月莲再怎么说,有多少证据,他都钻空子把黎昕从那个漩涡里扯了出来,最后查出来那个香袋是邀月宫的,慕月莲曾经觉着黎昕别着的香袋很特别,还曾借来观摩过,对它的样子记得很清楚,就自己没事绣了一个,原来李德媛在御花园时身上并没有那个香袋,只不过当时大家都惊乱没有谁注意,黎昕拿过那个香袋看了看,发觉那根本不是他的,他的香袋一直佩戴着,绳索还是入宫前父亲去庙里帮他求的,他格外珍惜,可是入宫前一次意外,绳索断了一截,他特意用了一截红绳街上,虽然看上去并无差异,若是仔细看的话还是有区别的。
黎昕说什么,轩辰逸毫不犹豫的相信着,顺着这条路子,最后从邀月宫的一个小侍女口中得知慕月莲绣了好些个这样子的香袋,前几天还吩咐人去找麝香草来。其余的事不用问也知道了,轩辰逸不听慕月莲的狡辩,既然有证据指向她,他便迫不及待的定了她的罪,只不过慕月莲毕竟是慕家的人,现今朝堂上慕家独大,若是这样就处理了慕月莲,前堂也不好交代,轩辰逸便把她软禁在邀月宫,撤了那些侍从侍女。
轩辰逸玩弄着手上的棋子,眼眸深沉,说:“少卿,你希望我去看她吗?”
黎昕看着他深邃的眼眸,没有回他的话,“陛下,我想好了,这后宫之中确实不适合我,战场才是属于我的地方吧。”
在这后宫待着,轩辰逸一日比一日对他好,他渐渐的沉沦了,他害怕有一日他会变成那些深宫怨妇,忍着心里的嫉妒面上却要笑盈盈的看着轩辰逸一日一贵妃,一日一贵嫔的人。
轩辰逸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便离开了昌庆宫。
另一边,慕容已经跟在黎耀辉身边三个月了,却一点儿好都讨不到,江州私盐大半都有慕家参与,有人提前通过气儿,京城派了大官来查,那些平时私盐泛滥的港口,小贩也收敛了起来,或是以另一种方式出售,黎耀辉什么也没查出,加上自从慕容来了后,他还得花时间与他周旋,他曾上书给轩辰逸说明了情况,轩辰逸却是毫不留情,大笔一挥,若是查不清楚他也就不用回去了。黎耀辉无奈。
慕容早早就接到了关于慕月莲的消息,慕家那边日日催他回京,他却一直没有动身,三个月了,黎耀辉虽不让他近身,但对他也不再那么唇枪战火了,这是这么多年来的一大进步,万不可在这紧要关头弃之而去,慕月莲那个女人,他早就提醒过她不要尽干些蠢事,她不听,反正这么多年他为她做的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也算对得起自己的弟弟,至于她偏要作死,他也没法。
因着他的弟弟慕易他失去了黎耀辉这么多年,现在两人已近半百,他不会再为了慕家再一次失去自己的最爱。
夜色见黑黎耀辉又毫无所获的从府衙回来,慕容拧着眉坐在他的房间,见他回来立马迎了上去,说:“今日还是没什么收获?”
黎耀辉点点头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慕容坐在他的对面,迟疑了一下,便把今日收到的消息拿给黎耀辉看。黎耀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慕容严肃的说道:“耀辉,我必须得回京一趟,你一个人在这...我。”
黎耀辉手一顿,随即漫不经心道:“你回去吧,我没事。”
慕容心里很难过,他就这么巴不得他离开吗?“耀辉,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这么多年了,经常低头不见抬头见,要谈早就谈了,何须现在呢,你先回京吧,我们的事以后再说。”
慕容这次并没有依他,语气有些急了,“是你一直不给我机会和我好好谈谈,当年那件事我一直想给你解释,可每次准备说出口时,你不是冷言冷语,就是不理我,这次如果再不说,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慕容很少对黎耀辉急过,除非他不爱惜自己,黎耀辉愣了一下,想到,纠缠了这么多年,说开了也好,两人都已经年过半百,说不定哪天就意外离世了,到时候岂不是满是遗憾。
深吸一口气,黎耀辉说:“你说吧。”
慕容很激动,正欲开口突然吐不出半个字,原本组织好的语言却一个字也吭不出,看着黎耀辉望着他的双眼,又是急又是尴尬。
“那个...你突然应了,我...我有些...”
“慕容,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都已经忘了要怎么说,不管当年是事实也好,误会也罢,还有意思吗?你有了你的家庭,我也有了家庭,其实我原不原谅真的不再重要了,难不成破镜重圆,继续在一起?”黎耀辉摇摇头,“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现在我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