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愿意一直当我的人,现在就想抽身了?你该知道我对待骗我的人是什么态度,当初你也看到我将叛徒活生生剥皮的情景,你这身细皮嫩肉的,我让人剥的时候会吩咐他们温柔点的。”说着还轻抚木潇辰细嫩的皮肤。
木潇辰恐惧地盯着他,身体忍不住颤抖,但仍强装镇定地说:“我……我是木王府的世子,你……想对我动手……”他毕竟也是有身份背景的人,他要伤害他,木王府应该不会坐视不管的。
“呵,你说如果我现在就将你杀了,木王府会为了你跟我反目吗?”
是啊,他真有重要到这地步吗?是牺牲他还是牺牲木王府,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想到这,他眼睛不由一暗,但想到凤婵,他又强打起精神继续抗争:“我不是要背叛你,我只是想……嗯,我可以给你别的方面的支持,但这男女方面的事,我也想要你给我自由。”
“支持?你有什么可以给我利用的,到现在为止你最有用的也只有你的身体而已。”这句话既露骨又伤人,但叶梓铭可不顾及他的心情,继续道:“你该明白我的东西必须是完全为我所有的,别人休想染指,不管是喜欢你的还是你喜欢的,我都会将他们处理掉。所以……你要是有了在乎的人,最好是藏在心里一辈子都不说。”
木潇辰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停掉了,窒息的感觉包围着他,就像那次在迷雾森林面对黑暗中不明的危险一样,就像知道木清躲在哪个地方独自受苦的时候一样,他觉得浑身无力。
他跟凤婵难道真的只能到此为止了吗,公开的话,他会杀了她吗?自己在乎的人,难道只能一个个消失吗?如果木清在的话,应该会帮他吧,就算不帮,也不会这样对他。可是连他也因他而生死不明,难道他真的命中带煞,身边的人都会被他连累,先是爸爸,然后是木清,接下来是凤婵吗?
木潇辰咬着唇,眼中脆弱的神色让人忍不住心软,至少叶梓铭那一刻是有这种感觉的,所以他放了他回去。
木潇辰走后,叶梓铭就一直保持着对着池塘发呆的样子,直到他的手下来提醒他天黑了要用膳了。
他居然满脑子都是木潇辰那双无助而又盛满悲伤的眼睛,耳中回响着他当时低喃的那句:“我只是想要幸福而已。”当时他的这句话直击入他的心灵,让他一下子就放弃了继续戏耍他的想法。
我只是想要幸福而已!
活在这世上的人谁不想要幸福,但为什么他说来就那么让人感到悲伤呢,仿佛那是穷极一生也没法得到的东西。
他刚才威胁他的话,一半是出于有趣,另一半则是因为他不相信一个人会有那么大的改变,毕竟人的本性没那么容易转变,所以他有意试探一下。
但他现在却不确定了,或许他只是一直隐藏着自己的渴望,而现在被激发出来了,所以才有勇气去抗争。激发他的人是那个奴隶吗,呵,他居然会觉得不舒服,或许除掉她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自己舍得让他再露出那样的表情吗?
如果之前木潇辰想跟谁在一起,他连眼都不会眨一下,但他现在却不想让他逃离。
他不由觉得自己对他的恐吓做对了,只是他想不到的是,正是他这种做法将木潇辰推离,并导致此后的一系列事件,当他最终面对木潇辰哭喊着为什么一定要伤害他,一定要让他不幸时,个中苦涩只能他自己尝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叶梓铭这个角色之前有想过把他设定为嚣张傲慢、有点白目的那种形象,情节也会比较搞笑,但一想会抢了潇辰卖萌的任务,而且两个“受”性的人如何搞基啊?
☆、第三十章 意外
又过了一个月,地下窑里的木清已经挺过了最危险的时刻,身上的血肉也恢复了一半,现在他只需忍着血肉生长的疼痒就可以了,但他对痛苦的感觉已经感到麻木了,连对时间的感觉也很迟钝,经常是一整天昏睡着,精神也很恍惚,有时连他正在干嘛都忘了。
每次在他昏睡中不想醒来时,梦中那张脸就会迫使他醒来,这时他的神智才会回来一点,那个人还在等他呢,怎么能就这么倒下!
而木潇辰也巴巴地盼着他归来,他知道木清如果还活着肯定正在恢复中,只要再过一个月,他就又可以见到他了。至于木清最终会不会失去神智,他不管,他只要他活着就好。
这一个月的日子也过得挺平静的,除了叶梓铭的纠缠,但除了第一次面对面,其后他虽然也会开些玩笑,但却没再想那次一样动不动就恐吓威胁他,也算相安无事。
“凤婵呢?”木潇辰问在布置晚餐的初夏。他这几天很少看到凤婵,也不知她在忙什么,而且见到他的时候表情也怪怪的。
“她不太舒服,在自个的房里呢。”
生病了么?木潇辰有点担心,叫初夏先准备,然后他自己就去找凤婵了。
刚刚到房里,就见到凤婵俯在脸盆上干呕,“不舒服干嘛不跟我说,要不要叫初夏弄点吃的压一下反胃的感觉。”
“不用了,我没事,”凤婵挥开他扶在她背上的手,眼神闪烁地说。
“我还是去找一下大夫帮你看一下好了。”
“不要!我真的没事。”凤婵慌乱地阻止他。
凤婵坚持,木潇辰也不再强求,只吩咐她多休息,想吃什么就跟初夏讲。
但木潇辰并没将这事放下,他总觉得凤婵的态度有点奇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