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南甚无奈的摇摇头,原本严肃的脸上不明就里的染上一个宠溺的笑意,大步朝吴英才追了过去,开启了每一天的例行保镖生活。
吴英才就读的是贵族学校,倪南甚作为保镖,甚至可以跟着他进教室,然后安安静静的待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等待吴英才下课,等待吴英才放学。
吴英才虽然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灾星,但在学校的人缘出奇的好。
不管是他的任课老师,还是班上的其他同学,就算经常会被他的霉运所牵连,但奇迹的是大家非但没有就此孤立他,反而是欣赏他在那些奇葩霉运中的乐观精神,以及同情他的各种遭遇。
今日,吴英才也和平时一样,和他的同学们分享了一下木质扶手断裂的奇葩遭遇之后,又开心且愉快的渡过了一天的上学日常。
当然,期间教室的天花板突然垮塌,但由于倪南甚提早发现,造成他们不得不换一个教室,但没有人员受伤的事情,就省略不计了。
毕竟不光吴英才习以为常了,就连他班上的同学也都觉得见怪不怪,反正有吴英才家的保镖在,什么突发状况都不用太惊慌。
放学后,吴英才又突发奇想的要求倪南甚带他去鹿莺山的山顶吹夜风。
虽然吴英才那个倒霉的运势当真不适合爬山什么的运动,但倪南甚今天看着笑得开心,又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吴英才就十分的感慨,似乎有一种久违了的错觉,所以就纵容吴英才提的这个要求。
稍作了一些准备之后,倪南甚便带着吴英才去了本市最高的山,鹿莺山。
待他们到了山顶之后,整个城市也都陷入了黑夜之中,但却别有一番风味。
灯红酒绿的现代都市,似乎并不比它的白日宁静,昼伏夜出的人,精神抖擞的为都市的夜晚。
倪南甚站吴英才身后一步左右的位置,和他一起俯瞰他们一起生活了将近十年的城市,享受夜风的清凉,以及夜晚独有风景。
“南甚,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想要到这里来吗?”
倪南甚闻声,收回了自己俯视城市的视线,好整以暇的看向突然语气一本正经的吴英才。
在倪南甚的印象中,吴英才已经很少会叫他的本名,大多数时候都是“男神男神”的叫唤。
上一次吴英才称呼倪南甚为“南甚”的时候,还是他们遇上空难掉进海里,倪南甚将穿着救生衣的吴英才护在怀里,等待救援的时候。
倪南甚记得那时候他们的体温下降得很快,吴英才却一边念叨着以后再也不坐飞机了,一边哆哆嗦嗦的唤着他的名字。
一声接着一声,他似乎是想要证明自己还活着,也想要证明倪南甚也还活着。
所以这一次,吴英才忽然将自己名字的音发准了,不再故意降一个音调的时候,倪南甚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说。
此时的吴英才背对着倪南甚,双手张开,享受着夜风的洗礼,一头黑色的碎发更是随着夜风而浮动,这样的场景,让倪南甚习惯性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他有些单薄的肩膀上。
他既不想扰了吴英才吹风的兴致,又不想他等会鼻涕长流……
至于吴英才刚才的提问,倪南甚十分默契的没有搭话。
吴英才收回手臂,单手扯住倪南甚披在自己肩膀上外套的一角,回头。
一双如同星辰一般耀眼的眼睛看向倪南甚,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展颜道:“南甚,今天是你的生日。”
倪南甚习惯性的用手将吴英才额前的碎发拂到他的耳后,然后笑道:“原来是我生日,我都给忘记了。”
说着,倪南甚又看向吴英才,双手抱胸的莞尔道:“英才是有礼物要送给我吗?”
吴英才狡黠一笑,摇头道:“没有。”
“这次我可没有礼物送给你,但我却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倪南甚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番他眼前的大男孩,调笑道:“秘密?我可不觉得我家小英才在我贴身二十四小时的跟随下,还能对我有什么小秘密。”
吴英才依旧笑得灿烂,然后踮起脚尖,在倪南甚的耳边轻声说道:“倪南甚,我喜欢,喜欢很久很久了。”
在倪南甚身体一僵的同时,吴英才又轻轻的在倪南甚的脸颊上,印上了自己的一吻。
然后,吴英才就羞涩的低下了头,像一只纯洁的小羊羔一般,等待着他心上人的最终审判,不管是被嫌弃拒绝,还是欣然接受,吴英才都鼓足了勇气,做好了心理准备。
岂料,倪南甚既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只是在他的头顶上方口吻淡然的问道:“英才,你确定没有礼物送给我吗?”
低着头的吴英才对于倪南甚忽然的提问有些疑惑。
不过还是乖巧的摇了摇头。
他今天的目的就只是对他家男神告白,都已经紧张得不行,哪有什么心情准备生日礼物啊!
倪南甚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只见他伸手揉了揉吴英才那头柔软的黑色碎发,叹息道:“能抬起头来吗?”
吴英才闻言,略微有些激动得颤抖的抬起头,但眼神却不敢看向倪南甚,只敢飘忽到倪南甚的耳后。
倪南甚用手指轻轻的在吴英才的脸上来回的抚摸,最终恋恋不舍的收回自己的右手。
倪南甚抬眼,面朝悬崖,望向了东方。
“今天我真的很开心,不过我却不能接受你的告白。”
吴英才一惊,拽着倪南甚的袖子便捉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