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唯一和那组织有联系的就是穆师爷。看来他是自己最大的软肋,必须除之。想到这里谢相不禁略微犹豫了起来,这十几年,穆平经手的事太多了,如今真要舍弃了,还真有些不忍,可是事到临头,穆平要怪,就怪祁风逼得。
谢相在房间里好一个时辰才从里面出来,天色已经晚了,谢相披着披风在园中踱步,最后才下定决心似得朝宅子西侧的院子走去,那里时穆师爷的居所。
穆平一直未曾娶妻,整日里流连花街柳巷,倒也逍遥自在。不过自从生病就未曾离开过房间,整个人也变得疑神疑鬼的。
谢相来到师爷的房门外,窗户里已经早早的掌上灯,灯光明亮的把外面都照得清清楚楚。他也没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穆师爷的屋子很简单,没有过多的陈设。屋子也是分为里外两间,谢相进入里间,看到穆师爷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满脸的惊恐表情,看到来的是谢相才稍稍放松了些。他颤颤巍巍的说道:“老爷,您怎么来了。”
谢相找了把椅子坐在穆平的床前看着那个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师爷,发现自己还是比较喜欢看到那个样子的人,总比现在畏畏缩缩的强。
他没做寒暄,直接问道:“你说你看到鬼了,可是那个祁风的夫人?”
此言一出,穆平惊叫了一声把自己抱在被子里,头都不敢出来,连声说道:“饶命,饶命。”。
谢相伸手扯过穆平的被子说道:“你清醒点,你看见的不是鬼,那个人根本就没死。”
失去保护的穆平身体缩成了一团,一直在发抖。谢相的话,好一会儿才进入他的耳朵。他抬起头看着谢相,问道:“您说他没死?”
谢相说道:“不但没死,今天在别宫偏殿还挫败了狄月国的舞者,立了功。原来那个祁风早就设计好了,还提前知会了皇上,皇上一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
穆平缓慢地坐直,看着武林申,最后才确定自己听的没错。
“您是说,我看到的不是鬼。是那个人自己?他在吓唬我不成?”
“以祁风的谨慎,他不会让那个人大摇大摆的上街,我看他们是故意吓你的,好让你招认,你当时没有胡说吧?。”
穆平仔细回想起来,自己当时惊恐过度,胡言乱语,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但此时在这个人面前他可不敢这么诚实,好在自己一项练就的说谎不脸红的本事,假装不确定地说道:“小的应该没有多说,当时只顾着求饶了,那还说得了那么多。”他知道,谢相是个精明的人,如果自己假装不确定,他反倒会多信一些。果然谢相看了他一会儿,没在追问接着说道:“他们今天不但立了功,还把那个组织给抖露出来。说是那个组织在行事的时候被他们发现,尾随其后才找到的。我问你,平时和他们联系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吧?”
穆平这次肯定地摇摇头说道:“没有,我都是用的白银直接给他们的,从来不用银票,而白银都是照您说的,把下面人巴结送来的银两留出一部分做这方面的开销。我按照他们的方法写了暗语放在指定的地方,很小心没有被人发现。”
谢相说道:“他们今天到组织落脚的地方搜出来一个盒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皇上看了就变了脸。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穆平道:“您是担心他们会留着把柄?”
谢相点点头。
穆平摇摇头说道:“不会,他们都不知道是谁雇佣他们的,能留下什么呢?”心里却有些打鼓,眼神也有些不稳了。
谢相站起来,来到烛台前面挑了挑烛心,眼中闪过一丝阴险。当他转过身来是有恢复了平静,他说道:“那就好,我总感觉那个祁风一直在看着我,盯着我,皇上又偏宠他,如果让他抓住把柄,怕是个祸患。”
穆平重新把被子披在身上,自己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更是怕冷的紧。想想这些都是那个该死的小子惹得心里就恨的牙根痒痒。
“您是想要……”说着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谢相说道:“他这次挫败狄月国,又把那个组织出卖了,你说是不是就有了很多敌人想要他的命呢?”
穆平阴测测地说道:“那是自然,那样的敌人多的很。”
谢相说道:“你今天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就去办,要小心不能让人发现了。”
穆平说道:“只要是人,我就有办法了,多谢相爷关心。”
谢相说完再看了看穆平,有那么一刻的停顿,然后只是淡淡地说了声:“好好休息。”就起身离开了。
穆平,忙下床,提鞋,等到了门边,谢相已经离开院子了,穆平小声说“老爷慢走,我就不送了。”
看着谢相离开的背影,穆平突然觉得身体比刚才更冷了。他关上门,回到床边,总觉得谢相来意让人心中不安,他跟随谢相也有十几年了,不能说了如指掌,可是也能窥探出一些端倪,今天这样危险的时候,谢相一向是只为自己的,如果涉及到他自己的安慰,恐怕亲生儿子都会放弃掉,何况现在自己才是他最大的软肋。想到谢相以前的种种行为,自己可能面对的事在脑海中不断反复着,此时穆平反倒平静了下来,他也不是省油灯,如果谢相真要舍卒保车,那就不要怪自己翻脸无情了。
谢相回到书房,派人把府卫首领叫来。
这个首领是个孔武有力的大汉名叫刘顺,自己觉得在相府做护卫首领是一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