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尧向四周望了望,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过14样子倒像是那群蜮虫的巢洞。”
“巢洞?!”
苏卿尧沉吟道:“要饲养蜮虫首先要养出一条母虫,一旦母虫豢养成功,那么只要有足够的人,就能养出足够的蜮虫。顾镖头,你先前所见的蜮虫都是人变成的,恐怕真正的母虫便就在这个洞里。”
我们都吃了一惊,不少人露出如临大敌的样子,纷纷向四周望去。
那红袍青年也曾提到过母虫,听那红袍青年话语的意思,他是想将我也变成一条母虫。只是后来胡志忠被人杀死,我才有机会脱身。想到这里,我又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黄捕头,刚刚重逢的那股喜悦也消失殆尽。
红袍青年他们唤黄捕头为胡志忠,苏卿尧亦称黄捕头被人下了降头并且将黄捕头救醒,段老七说胡志忠被人杀死,这么说的话,是苏卿尧杀死了那名附身在黄捕头身上的胡志忠?
我甩了甩脑袋,只觉得脑子里一片凌乱,也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以我不敢轻易相信如今的黄捕头。大概陆京召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大牢当中没有点破我,这也正说明陆京召对我和黄捕头已然不再信任了。
这时,冯鼎胜道:“即是母虫在此,我们快将母虫找出来,将它杀掉,以绝后患。”
黄捕头向四周看了看,道:“这里有数十个虫洞,只怕那母虫早已逃了出去,就是不知道这母虫钻进了哪个虫洞中,如何去找?”
我也朝四周石壁望了望,诚然,若这里真的有母虫存在的话,它只需随便挑个虫洞钻进去,我们想找也找不到它。就算我们能找到那只母虫钻进的虫洞,以虫洞的湿滑陡壁,我们又如何去追它?
这时,苏卿尧道:“黄捕头此言差矣,据老夫所知,但凡是母虫,其身躯定是比寻常蜮虫要大得多。”
苏卿尧顿了顿,看着洞中央的那个漆黑大坑,又道:“只怕那只母虫就在这个洞里。”
我们又吃了一惊,朝那个大坑望去。从我们这边看去当然是看不到那深坑里面的情形,我看过去时也仅仅看到那个大坑边缘处凹凸不平的黄石,以及从深坑里不断冒出的阵阵雾气。
我们一群人缓缓地走到深坑边上,我扶着深坑边上的一根石柱,探头朝深坑里望去。只见深坑里的墙壁坑坑洼洼,上面沾着不少的粘液,再往下看便就是漆黑一片,除了从深坑里不断冒出的雾气,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似乎深不见底。
我朝身后叫道:“拿一支火把来。”
我原本的那根火把早就不知道掉到那里去了,火把燃烧的时间本来就不是很长,不过这些兵卒身上都随身带着火石和松油布,倒也不怕没有火把熄灭。
一名兵卒打着了一根火把递了过来,我接过火把,将火把丢进了这个漆黑的大坑之中。
只见得这只火把直直的往深坑里坠落,深坑石壁上似乎很湿润,火光所到之处尽是些怪岩翘石,映出一片片的光亮。
很快,这只火把就变成了一个火点,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火光便彻底消失不见。我们在深坑边缘等了片刻,仍没有听到火把落地的声音。
我们都有些呆滞,这个深坑未免也太深了吧。我们站立的的这个大洞已经不知道距离地面有多深,而眼前的深坑又是深不见底。难不成这个深坑可直通地狱?
我直起身来,看了看苏卿尧,却见他脸上同样带着震惊之色。我道:“苏前辈,你说母虫会不会就在这深坑当中。”
苏卿尧道:“很难说,这么看下去很难看得到母虫,除非是下去看看。”
我不由得撇了撇嘴。他说的倒是很轻松,可是又等于没说,如今我们身处地底,谁又敢冒险下去一探。我不知道这些禁军中的士兵是否有这个胆子,总之我是不想再下入这个深坑当中。
这时,冯鼎胜道:“如此深的坑,只怕人很难下得去,不如就将这个深坑堵死了。”
我眼前一亮,这个冯鼎胜看上去并不怎么精明,说出的话却让我犹如醍醐灌顶。不过接着我就不那么乐观了,这么大的深坑,到底要用什么才能将它堵死?心里刚刚升起一丝喜悦,紧跟着我身上却像是被人泼了一身的冷水,登时将心里那一丝喜悦之情生生浇灭了下去。
果然,黄捕头似和我想的一样,此时道:“这深坑如此的深,如何将它堵死?”
他话音刚落,突然,这深坑里传来了一声很响亮的虫叫声。这道虫叫声比我先前听到的蜮虫叫声更加的尖锐刺耳,声音从深坑深处传来,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声的回音在深坑里荡个不停,让人的耳朵生疼。
苏卿尧大叫一声:“不好!是母虫!”
我们大吃一惊,齐齐向后退去,远离了这个深坑。
就在我们往后退去之时,那深坑里忽然震动了一下,传来了一声极为沉闷的声音。
“咚!”
这声响刚一已落下,我只觉整个地洞都为之颤抖了一下,紧随而来的又是一声沉闷的声响。
“咚!”
刚才那一声似乎距离我们还很远,这第二声却像是离我们近了一些,一声落下,地洞震动的更厉害了,阵阵尘土也从洞顶飘了下来。
我紧紧地握住了大刀,手心里已经渗出汗水。听着声音,很难想象这深坑中即将会爬出一条多大的蜮虫,不过看这阵势,我隐隐觉得这条蜮虫体型应该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