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品言眼明手快,赶紧倾身向前接住皮夹,但脑袋混沌不清的他忘了件重要的事。
「小心!」
伴随着梁乐礼的惊呼,是「扑通」的落水声,周品言倒栽葱式地跌进水池里。
「抱、抱歉!」梁乐礼慌忙拉着周品言的手,将他从水池里拉起,「我没及时拉住你。」
周品言浑身湿淋淋地爬起,在这种天气下水真不是好受的,他打着哆嗦将皮夹递给梁乐礼,「……还是弄湿了。」
梁乐礼连忙脱下大衣披上周品言湿冷的身体,再跨过栏杆、三步并两步去找车子。
看着梁乐礼的背影,周品言相当感谢这池子水,泡一泡之后,让他发热的脑子清醒过来了。
要是刚刚他不顾一切拉着梁乐礼就亲了下去,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哈啾!」
注一: attendant的简称,指空服员,航空公司内部常用说法。
3
「……所以,梁乐礼不知道跟他上床的是你?」苏清问。
「好像是吧。」
「但你却对他念念不忘,不惜跷掉联谊跟踪他?」
「嗯。」
「搭讪他之后,正准备对他图谋不轨时,来了天谴?」
「这样说也……对啦。」
「归纳下来,结论就是你跟他飞了好几年都相安无事,却在上床后花了三天就爱上他了?」
「……大概是吧。」
苏清吐了口烟,面无表情道:「你是白痴吗?还是思春期的青少年?」
周品言苦着脸,鼻音还相当重,「拜托你别再落井下石了,我真的很烦恼。」
他们现在在公司顶楼,因为吸烟室常常聚集众多不抽烟会死的老烟枪,而周品言无法忍受太重的烟味,所以他们谈事多半会到顶楼来。
由于感冒,回程时周品言无法执勤,公司只能临时找人代班。虽然少了赚钱机会,但周品言很庆幸,至少能够暂时不用看到梁乐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