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孤苦无依的秦诏,奸臣皇子背后可是一整个刘氏世家,你这样戏弄他是要闹哪样?!
六皇子之后,张太傅点了四皇子秦章,秦章十七,声音已经堪堪有了年轻男人的低沉,听起来虽不如秦诏悦耳,但贵在能感情深刻,也算是不错了。
背完之后,就是重头戏了。
这一次,他点了年方十八的大皇子,嘴角也是难得地浮出笑意。“柳相素以直谏闻名,大殿下对这篇文章应该有独特的见解吧?”
跟以往的结党者不一样,柳厌芳的性格天生刚直,对于贪·赃·枉·法有着生理性厌恶,哪怕是跟单俞青斗得最狠的时候,他都不愿意违背自己的原则。这一点可以称为固执的坚持也为他在清流中赢得了很好的名声,连他的老对头单俞青都对此称赞有加(虽然对方并不领情)。因此张太傅这句话全是出自真心,没有丝毫的讽刺味道。
大皇子秦魁是唯二被天武帝命名的皇子,另一个就是秦诏了。一提到这个沈微澜就忍不住吐槽的愿望。
秦诏还好,但是陛下你在尚文的大虞给大儿子取如此霸气的名字真的不是在给他拉仇恨吗?
虽然秦魁大皇子还挺以为傲来的,但是也改变不了这名字充斥着满满的武人味道。
沈微澜看着已经长得跟天武帝一样虎背熊腰的大皇子,不由开始忧虑起对方的婚事来,长这么个熊样,你真的能娶到媳妇儿吗大阿哥?!
喂喂喂!串场了吧,顺便沈二少您不应该忧虑对方会不会因为长相在天武帝那儿更占上风吗?忧虑对方的婚事是要闹哪样啊?!小心六殿下吃醋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作者确实没那个脑子去写阴谋啊阳谋啊,所以只擦个边,如果擦边都很拙劣的话……跪求各位不要拆穿qaq
☆、碧穗宣召
沈微澜坐在花瓣里仗着没人看得到他,一边吃着点心一边默默地吐着槽,简直过得不能更幸福。
但是花瓣外的一群就苦逼了,原因无他,实在是大殿下的回答有些出乎预料了。
什么叫做君子在世当敢于讲出心中所思所想?什么叫做唯有懦者才巧言令色暗讽婉谏?
皇子殿下您真的能理解秦家祖上把这文章选进皇子必修书里的用心吗?而且您是皇家人,又不是什么清流士子,您讲究个毛线的君子之风啊?!
张太傅看了一眼面色沉凝的天武帝,默默咽下喉咙里的第三口血,陛下不是我偏心我老师家的小崽子我也想给您看个一片和谐大好的场面,但您儿子不给力我也没办法啊!
顺便,大殿下脑缠粉什么的要不得啊!
张太傅到底还是没对大皇子的说法有所评价,挥挥手让他坐下后也没有再放秦诏出来拉仇恨值,直接开始了自己的讲解。
天武帝公务繁忙,根本不可能站一个上午,只略听了一会儿就带着人走了。
回宫的路上,这个完全靠武力赢得皇位的帝王略带伤感地问了他近侍一句,“你看小六是不是长得比他五哥还高一些?”
近侍:……
……合着您听了这么久就得出这么个结论?
但皇帝问话不能不答,平日里耀武扬威惯了的李总管弓着身子讪笑,“可不是么,五殿下自小就不爱吃肉食,当年还是您看着才略动了几筷。”
天武帝一愣,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一径往昭阳殿去了。
然后等秦诏前脚刚跨进芝兰宫,后脚李总管的一个干儿子李总就来了,先是笑眯眯地行了礼,“六殿下,皇上宣您去碧穗殿用饭呢!”
“不知是只宣了我们殿下还是……”嘉嬷嬷笑着塞了个荷包给他。
“陛下让所有皇子都去呢,想是想念殿下们了吧。”李总掂了掂荷包的重量,又笑呵呵地奉献了一个消息。
“本殿下知道了。”秦诏端起茶盏淡淡地开了口。
李总知趣,很快就下去了。
沈微澜正浮在他的本体上发呆,主要是他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不太想修炼,就没事儿经常待在一个地方待许久,其实什么也没干,就是单纯的发愣。
秦诏挺受不了他这样的,好像整个灵魂没有一丝在这里,让他没来由的心慌。
“你留在这里。”
啥?
沈微澜迷茫地看过去。
“父皇宣我们去用膳,我很快就回来。你去,不安全。”秦诏对于他,耐心总是很足。
什么叫做不安全,沈微澜满脸的黑线,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反正他最近懒懒的,一点都不想动。
秦诏早些年就下令任何人没有他的命令不得进入他的房间,因此也不算太担心,把嘉嬷嬷留下看着就带着几个人去了碧穗阁。
碧穗殿离昭阳殿很近,布置得也算是华丽,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军人式的简洁凌厉,看着就很有天武帝本人的特色。
后来沈微澜住进来的时候就对天武帝各种同情,办公地点不能自己决定风格只能在住处动动脑子的皇帝简直不能更苦逼。
不管怎样,秦诏还是顶着一张面瘫脸进去了,鉴于他对自己亲爹的冷淡值仇恨值都已经爆棚,我们就不对他因为不能跟他家小花灵一起用膳而对他爹产生的怒气值进行公布了,欢迎各位自行想象。
天武帝既然脑子抽风决定做东,到的当然也是最早的一个,但是他身边随行太监手里捧的一沓厚厚的奏折还是很让人想为他掬一把同情泪的,这年头,当皇帝也不容易啊。
碧穗殿不算大,但因为少了许多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