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无法预料到,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白以熏一路上都在宽慰自己,让自己不要太紧张,尽管手心已经湿透了,白泾川向宁恒知会了一声,也跟着回家了。
“素文怎么了?”因为把聚松阁交给白皓齐打理了,所以白老爷平日里就闲在家里,喂鸟养鱼的,倒是也悠闲自在。
白逸飞见到躺在白泾川怀里的白夫人一下子就慌了神:“快,快去请郎中,快点。”
把娘放在琴晓苑的床上,白泾川和白以熏都退了出来,白逸飞马上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白泾川和白以熏对视一眼,都默然不语。
“老爷,隔壁的宋大夫来了。”管家急冲冲的带了一位老人进来。
“宋大夫,快看看我家内子。”白逸飞霎时忘了要问什么,马上将宋大夫迎了进去。白泾川和白以熏站在门口,也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过了半晌,宋大夫出来了,白泾川上前询问,说是无碍,白逸飞又慌忙的跑进去,过了一会,白逸飞走了出来,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道:“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白以熏和白泾川相视一眼,低头让爹先走,白逸飞带着两人去了自己的书房,这里平常没有丫鬟什么的,待白以熏把门关上,白逸飞背对着他们,开口道:“你们两个,跪下。”声音不大,只是带着几分无奈和狠厉,还有着说不出的痛心。
“说,怎么回事?你们两个竟然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叫我有如何颜面去面对白家的列祖列宗?!”
“爹……我和熏儿是真心的,请……”白泾川还是按耐不住了,好容易开口,又被打断。
“闭嘴!你竟然觊觎自己的亲生弟弟!”白逸飞一拍桌子,脸已经被气的通红,指着白泾川,几乎是吼了出来。
再遇若萱
“爹……”白以熏跪在地上,淡淡的唤了一声。
“熏儿,你告诉我……是不是泾川逼你的?”白夫人猛的推开书房的大门,面带病容的出现在门口,竟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白以熏抬头看看白泾川,却发现白泾川的神色如常,一点也没有不高兴的感觉,难道说因为泾川很小就离开家的原因,娘跟他都不亲么?
“娘,不是这样的,我……”
“你若是承认了,我便不计较你的过失。”白逸飞冷冷的抛下这样一句,白泾川一怔,当即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逼熏儿的。”
白以熏惊讶的回头看着白泾川,好似不认识他这个人一般,“泾、泾川,你在说什么?”
“好,很好,你可以走了,不必再留在这个家里。”白逸飞挥袖转身,指向身后的门,再不想听他们说话。
白泾川抿唇,站起身来,白以熏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角,用带着哭音的嗓子问道:“泾川,为什么你要走?为什么?”
白泾川垂眸看着白以熏,然后一把将衣角从白以熏手中扯出,转身离开,走的异常决绝,白以熏回头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白泾川却一直都没有回头。
“熏儿,快起来。”白夫人伸手去拉起跪在地上的白以熏,白以熏却低头跑出书房,掩面而去,看样子,是回了他的落钰苑。
在手中的衣角被泾川扯下,然后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白以熏早已经泣不成声。
“老爷……”白夫人回头,无措的看着白逸飞,白逸飞摇摇头,说道:“这是他自愿的,别忘了他之前许诺过我什么事。”
泾川走了,泾川回离京了。
走之前,再没有来见过他,白以熏也成日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吃饭的时候会出来到大厅吃一点点之外,基本上就没有见他出过房门。
白以熏感觉一下子失去了一个中心,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白皓齐来过了,看着他良久,走的时候才说了一句话:“我之前一直以为他走了就没事了,现在他回来一次,怎么你居然也……”
白以熏坐在床前,听着白皓齐的话,他也并不想去深思白皓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白泾川离开了,白府搬走了,搬去了虹桥城,白以熏很失望,也很失落。
为什么一句解释都没有?
就这么洒脱的离开,甚至都不回头看一看。
白以熏走出房门,伸手接下一片雪花。
已经是冬天了呢。
再过一个多月,就是自己的生日了,到这里的第二个生日。
这个生日,还会有泾川么?
白以熏微微一笑,看着手心化为水的雪花出神,泾川,离京也下雪了么?
泾川,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呢?在皇宫么?要上早朝的罢……
泾川……你还……爱我的是么?
白以熏到了虹桥城后,才慢慢开始出门了,也就只是选个楼层高的茶馆坐在窗边,慢慢的喝茶,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呆呆的注视着下面的人群。
“小姐。”有个丫鬟跑向了一位粉衣女子,附在耳边轻轻说了几句,然后就见那粉衣女子上快步上楼,走向了那个这几天一直在窗边的少年。
那少年几天前就出现在这里了,精致的容颜,一直让这个茶馆里的人纷纷注意。
不是没有人想上前搭讪,但是那少年的衣着华贵,看起来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所以还是望而却步了。
当然,老板也很高兴,这几天生意很不错。
现在看见那粉衣的女子径直朝那少年走去,而那女子几乎虹桥城尽人皆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