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天根本拒绝不了。他只能转过身,双腿岔开,背向田一川,跪趴在田一川面前。他最隐秘的部分,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田一川眼前。只是这个念头,宋亚天性器又硬得发疼。
宋亚天动作不敢太大,沾满润滑剂的手伸向后穴,学着田一川的动作在周围按压。他挤了太多,透明的液体从穴口顺着他的大腿滑下,简直像身体里填满太多东西,容不下,溢了出来。
他感受到田一川气息靠近,变得急促。
田一川紧紧扣住宋亚天的手,身体覆盖住宋亚天的身体。宋亚天感觉到田一川炽热的体温,感觉到他身上薄薄一层水汽,不知是汗还是湖水。他想尝尝,扭过头,又被田一川堵住了嘴。
上面,还有下面。
田一川的性器挤进他还未完全扩张的后穴里,劈开他的身体。宋亚天感觉自己身体分成了两半,为田一川敞开,又拥抱着田一川合为一体。
室外越发黑暗,卧室的灯光投射成一面镜子。田一川托起宋亚天的下颚,让他看向屋外。
电闪雷鸣,水流如注,两具躯体叠在一起,一人失神,另一人低着头亲吻对方身体,看不清表情。交合的地方,以不可思议地频率律动,带出后穴的液体,打湿他们的身体。
田一川每次只抽出一点,然后狠狠撞进去,整个没入,却依旧感觉不够。
他等了那么久,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已经老去,成了寡欲的人。每个情人和他分手时都说他太温柔,太含蓄。那时他根本不知道,只因身下不是对的人。
明明已紧紧相连,田一川还是感觉他们那么远。
田一川抱起宋亚天,转过对方身体,两个人终于面对面。宋亚天有了反应,随着他的chōu_chā轻哼,嘴微张,唾液顺着嘴角濡湿胸口,面庞和眼角,全是情欲的色泽。田一川托着宋亚天臀瓣chōu_chā,抽出时宋亚天咬他很紧,仿佛不忍他离开。他亲吻宋亚天的额头,亲吻眼角,最后堵住宋亚天的嘴。宋亚天抱住田一川的头,与对他唇齿纠缠。他让田一川快一些,可以再快一些。
宋亚天宁愿成为yù_wàng的俘虏,和田一川共度春宵,直到天明。
田一川稍微退出宋亚天身体,扶住他的腰,像是突然预知未来一样,宋亚天声音变了调,叫着“不行不行”,要推开田一川。田一川没听他,离他更近,亲了亲他颈侧。
宋亚天知道再多抵抗都是徒劳,抱紧了自己的身体,他怕自己无法承受卷走全部理智的快感。田一川松开手向上使劲顶的那刻,咬住他的锁骨。他尖叫着射出来,脖子仰成一道弧线,如同初升的虹。
他感觉田一川的性器也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田一川进去得太深了。
第二天清晨,宋亚天被满天霞光驱散了睡意。橘黄与火红亮澄澄地铺满天空,红日正从林间破土而出。暴风雨已逝,他嗅得到空气中暧昧的潮气。他趴在床上,想翻个身,可是稍微牵动下腰腿,便忍不住叫了出来。
腰之下,简直要失去知觉。
罢了,这才是原本的田一川。
前一夜太激烈,宋亚天肚子早空了,他根本无法抗拒飘近的香气。熟悉的脚步声从楼下到楼上,最后停在他眼前。
“饿了吧,有粥喝。”
田一川端着小紫砂锅,坐在宋亚天面前的地板上。宋亚天这才发现,原来田一川穿着围裙。粗布靛蓝色,一点没情趣,可他还是看得眼发直。毕竟围裙底下什么都没有。
宋亚天冲田一川挑眉,然后吹了个口哨。他说:“好情趣。”
田一川没说话,掀开围裙给宋亚天看了看。底下有内裤。宋亚天看后惋惜地咋舌。他舀了一匙粥,吹凉,递到宋亚天嘴边。宋亚天问他几时有了这么好手艺,他坦白讲早就跟林阿姨打好招呼。宋亚天听了还是很高兴,亲了亲田一川的手背。他低头时候嗅到温润的大米和海产的鲜香,上面点缀几颗葱花,宋亚天没忍住猛地吞了一口,结果给呛到咳嗽。田一川忙端水给他,然后还举着痰盂,让他漱完口不用下床就能吐掉水。
宋亚天撑起头,看着田一川为他忙前忙后,捏了捏脸。
有点疼。宋亚天想,还好不是南柯的厚礼。
“一川,你帮我翻个身,下面有东西戳着我。”田一川回来后,宋亚天对他讲。
田一川照办。他翻过宋亚天,结果看到宋亚天下半身精神得很。
“都下不了床了,还要贪吃?”
“我昨天晚上没吃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贪吃。”
“你吃多少才能饱?”
“不清楚,”宋亚天勾住田一川脖子,冲他耳边吹气,“吃一辈子好不好?”
时间静止在这片心形湖上。宋亚天忘记了票房压力,忘记了业界和媒体的评论,每天坐在栈道上看天就能待上一整日。他记不清看过几次朝霞几次日落,听过多少鸟鸣叶窣,又在田一川怀里忘情地放浪过多少回。
雷雨之后天气回到了晚春的正常值,干燥的空气里尚存一丝清凉。来时宋亚天穿衣太少,在户外多披着毯子,毛绒绒一团只露脑袋。田一川喜欢揉他,揉得乱蓬蓬,宋亚天不燥也不恼,任田一川喜欢。
田一川白天经常有事情要谈。生意上的东西宋亚天不懂,他大多安静地坐在木桌另一边,自己安静地看书写字,偶尔田一川需要些东西他就去拿。田一川不忙了他们会说说话,说宋亚天从没对别人讲过、打算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