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的名字叫雷劲,这个名字满简洁有力又好听的嘛。”
雷劲拳头停了下来,惊疑不足以说明他脸上的神情,这个陌生人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江波白不回答他,反而继续说下去:“还读a高工,听说a高工不错啊,尤其是信息科,耶,你刚好是读信息的,那将来前途一定更看好。”
雷劲的拳头没有放下来,但是也没有砸下去,他再问:“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江波白晃了晃手里的物体,雷劲脸一白,抓住江波白的手,江波白的手里正拿着雷劲的钱包。
雷劲摸摸自己的口袋,口袋里是空的,一定是刚才揍人时,被这个人拿走的,这个人的手脚好快,他惊疑的看向江波白,只见江波白将打开看的身份证及学生证放回钱包里。
江波白摇了摇那轻得像布料的钱包道:“我伤得很重,要去医院打点滴,还要住院一个月。我猜我的肋骨断了五根,脚骨折了好几处,可能还是复杂性骨折;最重要的是我英俊的脸沾到了地上的泥水,这需要精神赔偿费。还有我这一套范伦铁诺的西装大概也全毁了,我不要求你买一套全新赔我,但我要求你提供全部的洗衣费。还有你刚才打我时,我的手表刮到我的保时捷,保时捷需要全面的烤漆,这算一算,看你还是学生,所以我打了个折,我想只要算你五十万元就好了。”
“五十万?”雷劲差点噎到自己的口水,五十万是他连想都没想过的大数目。
“对,就五十万元。你的地址跟学校班级、姓名我都记下来了,我现在正要拨手机去警察局,就算你跑掉,我也会报警,然后让你被警察捉。想想看,你的人生才正要开始,但是你却因为伤害罪、恐吓罪、还有杀人未遂罪而被关。”
“伤害?恐吓?杀人未遂?”雷劲怒吼:“我听你在盖,我才打你几拳,怎么可能肋骨、脚骨都断了,更别说什么伤害恐吓了。”
“那我们去医院验伤?验伤费要你出喔。”
雷劲咬紧下唇,脸色开始发白。
江波白摇了摇雷劲的钱包,里面的钱少得可怜,“里面连一张百元大钞都没有,只有一个十元硬币、一个五元硬币、三个一元硬币,连请我喝杯凉水的钱都不够,小劲,你的人生要倒大霉了。”
“小劲?”雷劲一脸厌恶,“谁准你叫我的名字的,小劲?恶心死了!”
江波白咳起来,“咳咳,你坐在我身上,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糟了,我有天生的泥水过敏症,我要发作了。”
“泥水过敏症?这什么啊?”
江波白越咳越厉害,雷劲被他吓到了,这个人被他揍了好几拳,但是他都没有回过一拳,自己从来不打不反击的人的,刚才实在是因为心情太坏,才会乱揍一通,他可没有想要让人受伤!雷劲把他拉起来!“你还好吧?”
“不好,我快要喘不过气了,请帮我开一下车门好不好?”
江波白把车子的钥匙交给他,雷劲看着车钥匙发呆,雨落在两人身上。
江波白又开始可怜兮兮的说:“我不能感冒的,我再淋雨下去,明天一定会发烧的。现在我头变得好痛,全身寒冷又发抖的。”
这人也太扯了吧?哪有人淋个雨就像快要死一样,雷劲厌恶的推了他一下,“拜托,你有点男子气概好不好?”
想不到江波白被他这么一推,撞到车子的挡风玻璃,发出更惨的哀叫声,挡风玻璃竟然全碎了,雷劲吓了一大跳,而江波白更是大叫:“哇,我的挡风玻璃!”
怎么可能,他才轻轻推一下而已,怎么可能会让挡风玻璃全碎,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雷劲脸色益见苍白,他心情已经够糟了,那人还在惨叫,他推推他,怒吼道:“拜托,你别鬼吼鬼叫的好不好?只是挡风玻璃,大不了我做苦工赔你钱。”
江波白被雷劲往车子的方向一推,车子竟滑动起来,轮胎整个陷进排水沟,在雷劲还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江波白的保时捷已歪斜地撞向地面。这下不只是玻璃碎了,连车体整个都撞向柏油路面,又加上车子陷进排水沟里,整台车卡住,不用解释,雷劲也知道这台车一定是半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