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郭聘婷不在了,不是姜大伟就单着了吗?郭玉婷谋划这事儿挺久了,都到了这地步,机会也终于出现了,没有往后退的道理。对,这事儿挺没道德的,这事儿也一般人干不出来,可谁让她们不把她当人呢?她原先就想骑驴找马找个条件好的,可如今,她还就看中了姜大伟了呢。
为什么?为了终有一日她可以站在那套房子里冲着郭聘婷喊滚。再说,姜大伟人又不错,郭聘婷压根就配不上他,不但不能帮助她,还拖后腿。要是姜太太是他郭玉婷,那就不一样了。
她又问了问他爸,“谁在那儿看超超呢?姜大伟吗?”
他爸说,“有保姆呢,你当他跟你家似的,亏不了孩子的。”
郭玉婷忍着气把电话挂了就开始收拾东西,**一瞧就问她,“大年三十你干什么去?”郭玉婷就跟他说,“我妈和我妹当时不是砸了人家维维的脑袋吗?他舅舅家知道了,闹到派出所了,这两人现在都在拘留所了。我爸不管,我听他那口气,姜大伟好像也没出大力,不成,我得去盯着点,再说还有超超呢。”
**就挺不愿意的,“你妈你妹都对你那样了,你搭理她们干什么,我看她们是自己作的。”
郭玉婷就这点比郭聘婷强,她永远都不落人口实,说话冠冕堂皇。她把手里东西往地上一扔,“不就是砸了屋子吗?不是赔了嘛?这是进监狱的事儿,怎么还想着那点过节呢,你还是个男人吗?你陪不陪我去吧。”
**就爱郭玉婷这种大是大非特清楚的样儿,不但漂亮而且知书达理,他连忙说,“不是,这都三十了,我妈等着咱们回家过年呢。我跟你去了,他俩咋办?”
“也是,”郭玉婷一听也点头,“要不你送我去吧,过节人多我不敢开,我留那里,你回来陪爸妈。我总不能不管吧。”
**一听也对,就点了头,开着车急匆匆的把他老婆送到了秦城,又因为要赶着回去吃三十的年夜饭,在姜家略一站就走人了。
姜大伟皱着眉头说,“你这时候来干什么,都放假了,没用。”
郭玉婷就说,“拘留所总要有人看着吧,难不成都走人了。”她把行李一放就说,“再说,哪里有出事不闻不问就这么关着的吧。我说姜大伟,你这可不对了,你当时甭管为了什么,反正是没深究这事儿,让维维觉得你不爱他了,得罪了维维。那你现在不能又为了讨好维维,不管我妈我妹啊。你还是个当老板的呢,两边讨好两边不得好你不懂吗?”
姜大伟怎么不懂,可他怎么选择,伸手找人护着郭聘婷母女,他大儿子就没了啊,现在其实都没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这地步了,好像一步步都只是犯了一点点错,但加起来累计到现在,已经铸成大错。
他想问他能怎么办?可问谁呢!
他冲着郭玉婷说,“你不懂。事儿不在你身上,你不懂。你去看超超吧。”他摆摆手,就接着去喝他的酒了。
郭玉婷略站了站,瞧了他喝的频率,就上楼去看孩子,保姆在哄着呢。郭玉婷一瞧就问,“怎么就你一个啊,不还有个大姐吗?”
保姆就说,“她伤着腰了,请假了。”
郭玉婷就问:“那你过年家里怎么办啊?”
保姆也挺郁闷,“本来说好了过年能放假呢,结果出了事儿,我想走也走不了啊,我家里都不愿意呢,平时在这儿就回不去,过年也不回去。”
郭玉婷就说,“那正好,我来了,你走吧,孩子我看着。”
保姆当然动心了,可还是放心不下,“这不好吧,我的工作。”
“我是超超二姨,我肯定上心,我这大过年的出门是不得已,没办法,谁让妹妹不争气呢,可你这是干什么啊。成了,牺牲我一个,成全你一家,回去吧。”郭玉婷说着,就去哄姜宴超。
保姆一听当然愿意,“那我走了,可真谢谢你大妹子。”
郭玉婷就不在意的问,“对了,做饭的阿姨不会已经走了吧,今天有吃的吗?”
“没呢!买菜去了,”保姆说,“她要做完晚饭才走呢,晚上不在这儿睡,明天早上起来过来。”
郭玉婷心里有数,就专心哄孩子去了。保姆很快收拾东西走人了,郭玉婷也不下楼,阿姨做好了饭叫她,她就说,“我看着超超,让妹夫先吃吧,等会儿我下去吃一口就行了,这孩子离了人就哭。”
姜宴超不好带是人人都知道的,阿姨挺同情的跟她说,“现在晚上能安稳点,等着睡着了就行了。”郭玉婷就点点头。
等着人都走了,郭玉婷又哄着孩子半天,看着都快九点了,这才慢慢起了身,站在楼梯口往一楼看。姜大伟没在餐桌上,已经转战客厅了,电视里放着春晚,音响开得震天响,都是唱些团圆的歌,说些团圆的话。
姜大伟显然没看电视,还是喝酒。就这几个小时,郭玉婷瞧了瞧餐桌上的五瓶空啤酒瓶,又看了看茶几上的那四瓶,断定他是喝得差不多了。她上楼换了件连衣裙下来,就直接去了酒柜,拿了一瓶五十六度的白酒过来。
她往姜大伟面前一坐,姜大伟的眼神已经有点直了。
对的,她猜想也是,姜大伟都混到这份上了,肯定不能上桌拼酒量,就算能喝也比不过年轻小伙子。她挺干脆的拿了两个三两杯往两人身前一放,就咕咚咕咚的把酒满上了,端起杯子冲着姜大伟说,“来,别一个人喝了,我敬你一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