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逗他干嘛。他还在工作呢。”贺谨言圆场。
万三撇撇嘴,显然对他口中肖齐的工作不以为然。
肖齐对着贺谨言感激一笑,又嗔瞪了万三一眼。
三人倒颇有些恢复以前的相处模式了。
贺谨言看他放松不少,开口道,“还跟你大哥生气呢?你呀,平时看着没脾气,怎么脾气上来这么倔呢。”
肖齐一下就抓紧了手中的menu,抿紧了嘴。
生气?他跟那人生气?
心里苦笑,那人不要跟他生气就好了,哪里轮得到他生气,他来发脾气呢。
他只是为了避免那人生气,不能忍受他的视而不见,不愿面对他眼中可能出现的轻视厌恶,才匆匆逃离的。并不是什么生气、发脾气。
可这话,能对这两人说吗?
“当初也是三哥不好,没问清你心思,就胡乱怂恿你,这下可是把你给害了。”万三像是在自责,不顾一直给他使眼色的贺谨言,继续道,“你那大哥其实也不是好人,我们不喜欢他了,三哥给你重新介绍好的,好不好?”
“真的,这回三哥真不骗你。你忘记三哥跟你说过值得喜欢的人都在人生的后面了吗?”顿了一顿,望着肖齐僵住的脸色,“你那大哥太是个正经人了,整日里说话也没趣,做事还一板一眼的,看着就严肃,谁敢跟他多说话啊。肖齐,我们不要喜欢他了,好不好?”
万三的话落地,过了很安静的几秒钟,肖齐抬起挂满两行湿渍的脸,“你…你们都知道了?”
贺谨言一见他哭了,立马站起来,抽过纸巾要给他擦脸,可肖齐径自向后退了一步,坚持着问,“他…都告诉你们了?”
两人点头。
肖齐下意识地摇着头,原来那么难堪、那么荒唐的事情那人也告诉了别人。是啊,难堪的是自己,荒唐的是自己,又有什么不能讲的呢。
心里沉沉的发闷,像是想起现在还是在工作,忙用两手擦了擦脸颊,强迫自己忽略掉那被人识破隐秘的尴尬和无措,直视着两人,轻声问,“三哥,你们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的行为在两人眼中就是故作坚强、假装镇定,那还湿润的晶亮眼睛和微颤的长长睫毛,没来由,看的两人心里微疼。
贺谨言靠近他,伸手把人拥在怀里,“…跟我们也要这么倔强吗?臭小子…”顿了一顿,“的话,不要再闹脾气了,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让你三哥再带你玩玩,就能准备开学了。”
肖齐下巴垫在贺谨言的肩膀上,这个拥抱让他的心很温暖,温暖的让他不再在乎他们知不知道他喜欢上那个人。也让他从刚才难堪被人知道后的无措中有丝轻松。
万三揉揉他的头发,“现在是你可以玩的最好年龄,打工不是你能做的。抓紧回家去,知道没?”
顾不上被弄乱的头发,肖齐对他笑的有些开心,两个梨涡露了出来。
脱离了贺谨言的怀抱,当这两人又一次劝他回去时,他有些动摇却也犹豫地告诉他们,“……我想自己照顾自己。”
贺谨言眼神很是复杂的看了他一会儿。
万三笑的也有些勉强,勾着他脖子,又揉了揉他头发。
两人之后离开,透过咖啡厅的玻璃窗回头看到肖齐正熟练的把他们刚喝剩下的杯具收拾干净,动作娴熟的不得了。
“不该用这种方式让肖齐长大的。”贺谨言语带心疼。
“刚才你也看到了,你跟他还认为肖齐只是成长过程中对身边抚养人情感的混淆吗?”
之前,三人都多少以为肖齐对肖礼的这种感情并不纯粹是爱情。很有可能是男孩子对身边长期抚养他长大,又总跟神只一样存在于身边的人的一种情感混淆。那是一种夹杂着亲情和爱情的混淆。也许,等肖齐过了青春期,真正碰见喜欢的人就能明白了。
起初,万三也笑着以为是这样。可事后他多次回想起肖齐那几次三番找他寻疑解惑的表情和态度时,觉得事情不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刚刚他几句哄孩子的软话,惹的肖齐哭起来,这种无声的哭跟那次新年酒醉哭,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现在,他们早都明白那个新年肖齐为何哭的那么伤心,还不让肖礼碰触。很显然,小萧与男人之间的放肆,他是有目睹的。
贺谨言沉思了会儿,“这事不是你我说的算就能处理的。即使不是混淆,他没心动,我们也没办法啊。”
“他总觉得任何事情都能按部就班的处理好,这回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处理肖齐这份感情。”万三竟还颇有些幸灾乐祸。
“你还等着看笑话?我说,你怎么就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态度呢。”
“这有什么了,他要真对肖齐心动了,谁也拦不住;同样地,他没心动,谁也奈何不了。你就知道我能看的成笑话啊?”
这人,反说,反有理;正说,正有理。
贺谨言摇摇头,不搭理他。
肖齐在这个咖啡
厅工作除了宋逸、许蓓蓓和宋晓磊几人知道外,身边其他人倒没几个知道的。对于万三和贺谨言如何找来,他不关心也不好奇,那些人自是有他们的办法的。
可赵钰怎么也找过来了呢。
此时,还坐在了位置上,一副点餐的架势。
“你要点些什么?”肖齐把menu递过去。
“真的是你啊,肖齐。前几天有人跟我讲你在这家咖啡厅打工,我还不相信,今天过来一看,竟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