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晕车了。”吉枣又缩进去,扶着旬躬亲的胳膊一点一点出了车门。怕他像顾无言一样脚一沾地就狂吐,他特地把他引到一个垃圾桶旁边里找出一包湿巾递给他,“用这个擦下额头揉一揉太阳穴,可能晕车会好一点。”
旬躬亲虽然拿过湿巾,不过只是意思了下的擦了擦脸,好像觉得很不自在的样子。
他看起来状态还不错,难道某人的晕车症是越长大越严重吗?吉枣不禁这么想。
“喂,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不远处,温炎抱臂问赵荇。赵荇摊开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啊~真是太棒了,连更衣室都这么豪华。”终于一切准备就绪,在更衣室里换泳裤的赵荇不禁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对啊,绝对对得起票价,跟我们平常去的大众温泉完全不一样啊。”吉枣对这里的设备也是赞不绝口。提出这次邀请的温炎小同学更是乐开了花,眼睛眯成一条弯弯的线:“喜欢就再来啊,我以后可以多跟家里要几张票。”
“那怎么行,也太破费了。”赵荇连忙接口:“以后再来的话我们还是自己付钱吧,不就是几个月伙食费嘛。”温炎赶紧打断他:“你可别从嘴里省钱,你这大个子要是吃不饱晕倒了我可不背这个锅。”
这边两只聊得热火朝天,吉枣回头向身后的角落看去。
他略显孱弱的身躯此刻衣衫褪尽,并不粗壮的胳膊和平坦的小腹跟成年之后的结实身材有天壤之别。不过他还是很白,夏天刚过,他锁骨和胳膊处还能看出衣服的轮廓,虽然没有吉枣这些老是在户外跑的明显。
总感觉,他被晒过的肤色才更像是健康的肤色啊,吉枣心想。
可是顾无言连这些被晒出的痕迹也没有。
紧接着,吉枣发现了一抹极其不和谐的颜色。
粉...粉红的?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吉枣揉了揉眼睛。然而,旬躬亲前胸的两颗小豆豆以及□□依然是那种淡淡的粉红色。
吉枣吃惊地简直像要捂住嘴,完全忘了他已经这样一动不动盯着人家看了好几分钟。
粉...粉色的?印象中时常在自家客厅遛鸟的某人可不是这种颜色,虽然可能大概颜色也比一般男人要浅的多,不过这种粉...等会儿,那粉肠一样的小家伙好像渐渐变大了,还没等吉枣仔细研究,小家伙迅速被泳裤包了起来。
顺着向上看去,就见旬躬亲一张脸红成了番茄色,“别...别看...”
“嗯?看什么?”听到声音的赵荇和温炎停下讨论向这边看过来,而旬躬亲早就飞一般地逃出更衣室进了温泉。
咦?那难道是...难道那家伙是被别人看会有感觉的类型吗,怪不得某人老是洗完澡不穿衣服在我家溜达,下次一定要小心别被他得逞了。吉枣若有所思,完全没自觉谁才是罪魁祸首。
“欸,旬躬亲挺利索啊。大枣你也别发呆了,换好就进去吧。”赵荇也准备进温泉了。
“哦,你们先去吧,我上个厕所就进去。”温炎说道。
吉枣和赵荇嘻嘻哈哈地走进温泉。
身体刚一被水覆盖,吉枣就舒服地长出一口气,好像全身每个毛孔都得到了放松。就这样什么都不想地放空自己,吉枣觉得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和爸妈一起住温泉旅馆,那个时候住的其实是很普通的平价旅馆,但却是日后多少钱都买不回来的珍贵记忆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赵荇说话了:“今天我过得好开心呐,你呢?”
吉枣点了点头,舒服地有点昏昏欲睡了。
“那他呢,你觉得?”吉枣睁开眼,明白赵荇指的是坐在温泉另一边的旬躬亲。
他一动不动的,头发还完全干着,看起来像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喂,我有个好主意。”赵荇的语气给吉枣一种他想使坏的感觉,“我跟你们班的超~优等生,旬躬亲同学,可是一句话都没说上过。我们趁这个机会来整整他吧?”
“啊?你想干什么?”待到看见赵荇示意了温泉边的木盆,吉枣才会意地笑了——只是朝他泼水,应该也不过分吧?
于是两人分别找了木制的容器,悄无声息地向旬躬亲包抄过去。几乎已经到他身前了,旬躬亲还是坐着一动不动,看来他可能真的睡过去了。
吉枣和赵荇两人对视一眼,小心的将盛满水的容器举过旬躬亲头顶,“一,二,三,放!”
倾盆而下的温水将旬躬亲淋了个透彻,他一个激灵被惊醒了,而恶作剧得逞的两人一个后跳迅速后退,同时大笑不止。
赵荇笑得尤其开心:“哈哈哈竟然成功了......卧槽,帅哥你谁?!”
吉枣笑得飙出眼泪,朦胧中只见旬躬亲咳嗽了两声,湿头发粘在脸上的触感让他很不好受,随意地将黑发捋到脑后,那双他十分熟悉的艳丽眸子疑惑地看了过来。
“喂喂,那个孤僻男原来长的这么...怎么以前都没人跟我说过?”赵荇喃喃道。
吉枣没有说话。其实是根本忘了说话。
无论多少次,顾无言将湿发捋到脑后的姿势都让他呼吸一滞,那带着氤氲水汽的眉眼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吸进去,那个男人像是早就知道,每次都回以玩味的眼神。
如果不是他的身体略显消瘦,吉枣都要以为中途顾无言替代了旬躬亲潜入进来。
“不过...”赵荇捏起下巴,“我为什么看他这么眼熟?对了,他是不是跟你大表哥长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