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力觉得这个小同志很是周到,不亏是读过书的,又谦虚又好学,交流起来比其他岛民要顺畅的多,还能提早考虑并安排事情:“嗯,就去你那吧!”
黄东海扑进海水里,不敢太快,但也不能太慢,控制着自己的节奏,把陈佳明从桩子上解了下来,每一下碰触到这人,都觉得有如钻心般的疼痛!解下来之后,黄东海几乎没办法呼吸!
但陈佳明立刻就瘫了下来,黄东海只有用身体抵住陈佳明的轻声道:“佳明……要坚持!”
吸口气,拖了人,把人用力拖出了海水,黄东海停下,对边上的一个看热闹的闺女叫:“小美,过来帮忙!”
齐小美似乎很不乐意,别扭了下,看了看周围,除了老的、小的、残的和那个监督的,只有自己是个手脚齐全的年轻人,没办法,就上前去扶了另外一边。
两人一起把人拖上了半山腰,黄东海大声说:“我们先把人往屋里放放,等下我打扫下院子,准备个桩子!”
也不管何力是不是同意,黄东海指挥着齐小美,一起把人抬进屋,然后很随意一般,把人往炉火边一丢对齐小美说:“好了,你去吧!”
看都没看陈佳明一眼,好像就是丢了一包垃圾般,黄东海从门后拿了笤帚,走到院子里扫了起来。
的确是有些时候没扫了,但也不需要扫到那么干净整洁。
黄东海只是扫着,尽量自然的、慢慢的扫……
虽然是越慢越好,但该来的还是逃不过,黄东海最终还是扫完了。
为了不让他费心,何力已经让人把桩子从沙滩上拔了出来,黄东海接过木桩,拿了锤子,在门口正中间的泥地上敲打了起来。
准备工作差不多完毕,方大山就在那全岛到处叫了起来:“地点换了啊,半山腰黄东海那啊,都来啊,积极接受教育不能停呐!”
冬天黑的早,有些人举了火把过来,黄东海的院子从来没这么亮堂过,全岛的光辉都集中到了这个二十平方的小院子里。
黄东海把陈佳明扶起,尽量神色正常着,把人绑到桩子上,几乎没有用什么力气去把绳子勒紧,只是恰到好处,看起来是绑得很紧而已。
劳累了一天,大冬天的岛民们其实更想回家热热,吃个暖饭、睡个好觉。
于是,大家一改早上的冷场,踊跃地跳出来,指了陈佳明便骂,随便编点故事就行了。
也许是岛民们水平太差,故事编得连何力都大摇其头。
但天越来越冷,海风呼呼,寒意阵阵,黄东海打了陈佳明几鞭子之后,方大山说:“散了,都散了,明天继续!”
由于何力中午被黄东海拉走了,这次方大山提前讨好说:“何指导晚上来我家吃饭、睡觉吧!”
何力点头,指了陈佳明:“人要带上!”
黄东海在一边笑:“何指导,有我看着呢,您还不放心?我这明天开会也方便,不用另外找地方拖来拖去了!”说着咬了牙,红了脸,捏了鞭子,“而且,我还想多……”
何力意味深长看了黄东海一眼:“也好,可别过份了啊,还要用呢!”
31 你愿意接受我了吗?
送走了一干人,看人走远,黄东海立刻把陈佳明解了下来,拖入屋内,踢上门,往门后堵了一个门栓。
从拖的姿势改为抱,小心翼翼放到最暖的炉火位置上,黄东海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小心裹住那人,然后再用被子裹住两人,把炉火调到最大,让热水开始沸腾。
这么多事情做下来,陈佳明还是没有反应,黄东海终于忍不住,把头埋入那肩膀,“呜呜”地大哭了起来:“佳明!佳明!为什么!啊,为什么!”
海鲜粥又被熬了次,看起来相当粘稠,温度应该刚好,舀了一碗出来,喂到那嘴边,却怎么都喂不进去,一点反映都没有!可能还是太稠了。
没有犹豫,黄东海含了口热水,用嘴堵住那发白的唇,可能是水的原因,总算是下去了些,见能喝,黄东海就把热水兑开到粥里,让粥更稀些,含了稀粥,一口一口喂了进去。
喂好粥,黄东海裹好这人,起身把烧开的开水盛入大盆中,重新灌装了一壶烧了起来,壶很大,要烧一些时间,也因为足够大,一壶水已经够洗下身了。
下身被海水浸泡,伤口虽然没有上身多,但也不少,不处理后果难以想象。
抖了手脱下残破的裤子,满身发红流脓的疮口让黄东海的眼立刻红了,拿出备用的西药,掺了些白酒在热水里,把陈佳明泡入水中,可能是刺激太过强烈,陈佳明咬唇睁开了眼。
黄东海只是心疼扶了他,俯身在他的眼上温柔一吻:“佳明,忍住!”
陈佳明没说话,黄东海也不介意,把人抱出,用能找到的软布仔细轻柔地处理起伤口,然后涂上药水。
找出另外一床被子裹住下身,黄东海开始处理上身,同样涂好药水。
处理好之后,黄东海对了那身子呆了呆,还是忍不住大哭起来了!
——原本白嫩的身上,全都是一道道伤口,左乳甚至已经破相,被打掉了三分之一!
本来丰润好摸的模样已经全无,一模一根骨头,摸得黄东海手都疼了,也不知道是骨头和骨头硬碰硬发疼,还是因为心痛!
但没有哭多久,黄东海就振作了起来,拿毛巾把陈佳明仔仔细细上上下下不干净的地方又擦了一边,从箱子里拿出自己舍不得穿的最好、最暖和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