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带你们去看真人表演秀时,我在你们的饮料里下了毒。」巴格抖了抖肥胖的肚子,样子显得非常得意。「原本是想迷昏你们,再藉机拿走火龙的,没想到却被雪樱会的人捷足先登,害我们扑了个空。」
「我不懂,」佐和政雄插口问:「为何你们都想偷走火龙与鬼鲛丸?你们要这两把刀做什麽?难道真与五十年前的宝藏有关?」
「没错。」川端宏次示意莉妲雅坐下,道:「莉妲雅,请把你们的藏宝图拿出来吧!」
莉妲雅向巴格使了个眼色,巴格将绘有四把刀的纸卷掏出,摆在桌上。
「荒木会长,我相信你身上应该也有一份像这样的纸卷。」川端宏次对龙介道:「我们之所以侵入你家,就是为了找那张纸,结果却无功而返,不知你是否晓得它放在哪?」
「就算有,我也不一定要拿出来。」龙介双手交叉胸前,一点合作的意思都没有。「你先把事情说清楚了,我再决定要不要拿出来。」
「没错,你最好快点解释。」鲛岛直人也有些不耐烦起来。「再不然,我可要吩咐我们底下的分组过来,将你们彻底铲除!」
双方的气氛忽然变得僵持,川端宏次收起笑容,脸色变得难看。沉默了半晌,他总算愿意妥协,也从怀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与龙介、巴格所拥有的皆是相同的质料与大小,但他的纸上头没有绘出任何图样,只写了好几行诗。
将纸放在绘著四把刀的纸卷旁,他道:「既然如此,我就先说说五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麽事罢!」
【大哥的男人ii·血夜叉】 012
「五十年前,我二十多岁,与荒木龙之助、鲛岛广、还有莉妲雅的父亲白朗柏在某次亚洲黑帮聚会上相识,从此成为相当好的朋友。某天,我们四人共同搭船去海上玩,恰巧遇上一艘豪华邮轮,叫人一眼就看出船上全是有钱人,当时我们虽然各自掌有一个帮会,却称不上富贵,钱对我们来说仍是极大的诱惑。」川端宏次燃了支烟,表情显然已沉醉在回忆里。「於是我们开始讨论起如果能抢劫那艘船,想必收获不少,原本仅是纸上谈兵而己,当作发发白日梦。」
「那怎麽後来会成真了呢?」佐和政雄问。
「因为当我们驶经过邮轮旁边时,有个男人自邮轮上吐了我们一口口水,斥骂著要我们这些穷鬼离开。」川端宏次咬了咬牙,像是当天的愤怒又延续至现在。「鲛岛广与白朗柏忍不住,拔了刀便攀上邮轮去大开杀戒。」
鲛岛直人有些难以置信,失声道:「你们将那邮轮上的人全杀光了?」
「当然,在那种状况下,哪可能留活口?既然我们铁了心要抢,自然不会留情,反正前前後後,不过取了五十几条人命,没什麽大不了的,再放把火将船那麽一烧,除了灰烬,什麽也不会留下。」
「船上的财物呢?」龙介问:「大家一起分了不是吗?」
「眼睛看得到的、从人们身上劫下来的金银珠宝,我们四人平均分了,算算每个人都能拿到上亿日圆,有钱的喜悦早令我们将杀人的恐惧抛置脑後,过度的兴奋,让我们忽略那只破旧的木盒。」
「木盒?」
「在船上的某个房间里,我们搜出一个长方形的木盒,外观非常古旧,甚至有好几处已被虫蛀蚀,盒里装著好几困像这样的卷轴,每一卷都系著红丝带。」川端宏次指指桌上的纸卷。「当时我们满脑子都是要如何花用那些钱,没放太多心思在木盒,以为那不过是个破东西,所以就任由偏爱古物的荒木龙之助将盒子带走。」
听到这儿,佐和政雄不屑地笑了笑。「看来你们後来才发现不对劲,所以又想追回那盒子,才硬说龙之助吞钱?」
「没错,回来後,我、鲛岛广、白朗柏都觉得愈想愈不对劲,认为既然是有钱人的船,不应该会出现毫无意义又没价值的东西,那盒里的东西,肯定有问题,传说中有许多指示宝藏的藏宝图都是像那样,被保存在不起眼的盒子里。」
「於是你们便又回头去找龙之助,指责他私吞宝藏?」
「不是指责,是事实,我们再向荒木龙之助提起那箱子时,他死都不肯说里面是什麽,更叫人相信那些卷轴肯定是某个宝藏的指示图,他不想告诉我们,是因为他想独吞!」
「他後来不是给了你们许多钱吗?」佐和政雄对川端宏次那种贪得无厌的态度感到反呕。「难道你们还不满足?」
「他以为拿那麽丁点钱就能息事宁人、瞒天过海,可笑的是我们还真被他骗了。」川端宏次拿起纸卷来晃动。「幸好老天爷的眼睛是雪亮的,派了个火龙会的叛徒自那木盒里偷出两困纸卷来,流落黑市,我买到其中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