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誓只是轻轻的蹭了上去,真的就是那么一丢丢的力度,楚沐的眼睛就睁开了,他都还没做什么啊!
“你在做什么。”楚沐说。
张冕:“……”急忙解释,“看你脸上有断的眼睫毛,我来帮你捏掉,可是你靠太近了。
真是睁眼说瞎话。
“捏下来给我看看。”
“哦……哦。”尴尬的想钻地底下去,张冕脸色一红,“你把眼睛闭起来。”
楚沐淡淡一笑,闭上眼。
张冕跟木桩子似的站着,发狠的往自己眼睛上一捏忍住‘嗷’,眨眨眼往楚沐脸上装模作样摸了两下,然后展示手指间的眼睫毛,“喏。”
楚沐看也不看,轻飘飘的看着张冕。
他觉得楚沐的眼神是在嘲笑,带着穿透力让自己无地自容。
“我怎么感觉刚刚有人亲我了?”楚沐在他面前摸了摸嘴唇。
突然两眼发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在线等下面该怎么说,张冕眼神四处瞎瞟,脑回路乱荡飞到十万八千里,楚沐拉过他坐自己腿上放出一个大炮:“马上要你签个合同。”
“什么?”他没明白。
楚沐让他等,手指碾压着张冕嘴唇,凑上去亲了一下,“爷爷留给你的金额太大,在你结婚之前都由我来暂时保管。”趁着人处于发懵状态,他抽出那一份合同放张冕面前。
张冕愣了老半天,什么意思?
“我……只有通过你才能拿到,钱?”
楚沐说:“没错。”
他站了起来,这跟他想的不一样,“我不要签。”
“老爷子本来也有这个意思。”
张冕看着文件右下角许久说不出话,怎么会呢,老爷子在很久之前就让他签了一份,现在想想那时遗嘱已经完成了至于为什么让他格外签,他不懂。
楚沐也不催,拨出个电话递给张冕。
“喂?”
楚沐扬眉示意他接听。
“你是?”张冕愣了半天才问。
“小少爷。”是老爷子的律师。
张冕眼神摇摆不定,捏紧手里的纸,“我想问你……关于我手上的那份财产……”
刘起淮满身汗,嘴唇发抖的看着面前翘着二郎腿摆弄打火机的男人,心口噗噗的快要跳出来,抿掉嘴边的汗珠稳住语气说:“老爷子没去世之前找过我一次,犹豫说要不要让楚先生暂为保管,因为您也知道您在学校追女孩子那事被老爷子知道了,他怕自己走了,楚先生再管不住您,但是还没来得及改他就走了。”手被人压着,一把刀就立在旁边,只要他说错一个字,一刀下去就是一根手指头。
“只要您结婚稳定了,还是会交还到你手里。”可是张家最后的一个人会活到结婚吗?律师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打了个寒颤。
明明太阳还挂在天上,外面就突然下起了雨,不过并没有多久又自己停了,地面没有半点痕迹。楚沐起身拉上窗帘,不知道从哪变出个水笔搁置在桌面,走到张冕身后搂住他,低头吻了吻他额头,轻声问:“你不放心?”
两人靠得太近,张冕没有刚醒后的那点色胚想法,反而觉得浑身发毛,瞟了眼笔,他慢慢拿起来摇头,“为什么要结婚后呢。”
“成家立业,一个男人有了家庭也会变得成熟。”
张冕目光闪烁,最终咬了牙往下签,是他的绝对不会跑掉。
倒不是惦记着钱,只是心理落差受不了,现在楚沐是以什么身份在他身后呢,地位和父亲差不多。
大概是没想到张冕会安安静静的签完,楚沐头搁在他肩膀上嗅着药水的味:“打算什么时候去上课?”
张冕皱着眉转身,看着家长:“后天吧,正好周一。”现在的他一无所有必须要听楚沐的话,转头看向桌上单薄的纸,一张纸就让他兜里没钱,真是厉害,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细看就把它签了。
等到他想再看,已经不见了。
孙殊带着人一直在律师旁边当死人,只是手里的东西一点都不‘死’,那边电话挂断了,他笑了笑拔起桌面上的小刀左看右看,桌上放着五十万,他慢慢推过去:“这是你的报酬,你的一双儿女要出国的话也够了。”
刘起淮嘴唇翻动,他跟着老爷子不少年,张冕他也见过不少次,是有点无法无天但也不算是纨绔子弟,他有些不忍心而且从心里产生了同情,“你们……张冕是张老先生。”
噹——匕首立马飞到他的脚下,孙殊拍拍手冷笑说:“抱歉,手滑。”
刘起淮不敢再多说,哆哆嗦嗦拿了钱就离开。
……
楚沐知道张冕不是小孩子糊弄不过去,但他会和自己顶嘴或者耍小脾气,但对老爷子不会。
“苏姨怎么还不回来?”张冕觉得家里真的太冷清了。
楚沐端出最后一道菜,轻描淡写:“她家里孙子要照顾,不干了。”
“那以后饭谁做。”
“我或者你。”
张冕不乐意,“我不要,谁规定男孩子要会做饭的。”好像他忘记了这顿饭是谁做的。
“有时我不在家,你要自己会做饭,我不会再去请保姆。”
“我反正不会做。”张冕头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