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脚被铐锁的缘故,身上衣物不能尽褪,一阵缠斗後,衬衫被扯至肩胛处,外裤和底裤都被退到膝盖,若非那是不易被撕裂的布料,那件裤子肯定已经被邵君颺撕成碎布了。
其实几天下来,身体已经习惯被另一个男人进入。虽然不是同一个人,却是一样专制霸道,现在的还多了孩子性的无赖。真是讽刺......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不自觉比较著两人的不同......
尽管身体已经习惯另一个男人,但心里的排斥和痛恨只有增加没有减少。
他无法去背叛忘记那个人,也无法让任何人抹煞那个人在心中的地位,更不可能接受这强迫强制的感情。
「剑......」在不算温柔地进入後,不自觉喃喃溢出他的名字。
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不要逼我再做出会伤害你的事......
给我真实完整的你......
邵君颺完全进入紧窒的身体,将人紧紧抱在怀里,背脊时而承受双拳及坚硬冰冷金属落下的力道,下半身的律动时慢时快,就是不曾停歇。
在第一次发泄之後。
「什麽时候我可以见到人?」仰躺在床上的男人,盯著坐在床沿的男人。
迟疑了一下,「明天。」
「为什麽不是现在?」
眉头皱了皱,理所当然地回答,「因为我还没吃饱。」
尾音未落,一巴掌已迎面而来,只可惜功败垂成,让邵君颺接著正著。
顺势抓起落在一旁的领带将连结手铐间的铁鍊固定在床头,打上好几个死结,邵君颺继续将脸埋入挣扎的颈项之间......
等到有一天,不再需要那碍事的手铐时,在我们打完架後,依然可以在床第紧紧相拥著,到那时候......你是不是就完全属於我了......?
折腾了大半夜,已经是凌晨时分。越到後面邵君颺做得越是激烈,也越是过份,邵其剑几乎失去动的力气了。
他被抱进浴室,放入已经放满热水的浴缸里,被今晚应该是很满足的男人一遍又一遍清洗著身子。
若是他还有点力气,他绝不会让邵君颺来清洗自己的身体,被弄脏身体的罪魁祸首的手一再触碰,怎麽可能洗得乾净?
为邵其剑擦乾身子後,料想他还没有反抗的力气,便将手铐暂时解开,穿上了浴袍後,重新锁上,再将人抱回床上。
为什麽不乾脆让他赤身luǒ_tǐ还来得方便?只因自己不在时,负责为邵其剑送三餐的人能够从开启的窗户看到房间里面,他是绝不愿意再让第三人看到剑的身体。
尽管疲累不堪,邵其剑却无法阖眼入睡。
明天......明天他就可以见到小安了,小安他还好吗?
可是......他有什麽面目去见小安?小安会恨自己吗?
那个躺在身旁俨然熟睡的男人,邵其剑有个无法控制的yù_wàng,张开的双手缓缓放到露在棉被外的颈子两侧。
掐死他!对!就这样掐死他!
就算他因此得不到开门的密码而困死在这里也无所谓......
可是......已经收紧的手突然又松了点。
小安怎麽办?他不能丢下小安。
如果他和邵君颺都死了,邵君颺的手下会放过小安吗?
小安是他一辈子的责任。
早上,一夜未阖眼的邵其剑眼睛布满血丝。邵君颺的样子似乎也好不到那。
邵其剑瞪著他的眼神,多了点不同的催促。
邵君颺也当真遵守他的承诺,在邵其剑合作地吃完早餐後,让他换上一套整齐的衣服,再加上必要的手铐後,邵君颺终於打开那扇坚固的门,让邵其剑踏了出去。
一个多礼拜来,邵其剑第一次踏出那牢笼,但也只是走进一栋更大的牢笼──这整个建筑就是。
一路走来,除了他们两人外,没有任何人出没,安静的连根针掉到地上都听得到声响,邵君颺似乎是刻意调开所有人,这不寻常的宁静带给邵其剑心中忐忑的强大压力。
隐约,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搭著电梯直达地下二楼,邵其剑颤颤兢兢走在前头,突然邵君颺叫住他在一扇门前停住。
人......就在里面吗?未明的不安让邵其剑的心跳猛然加快。
走进後的空间被一面特制玻璃墙给隔开两个空间,他们可以清楚看到里面的情形,但里面的人看到的是一面很普通的镜子。
那瞬间,邵其剑怔住,下一秒,整个人几乎都贴到玻璃墙上了。
空荡荡的空间里,只有一个人呆呆坐在地上,身上紧紧裹著一条被单,纯真的大眼睛只剩两颗空洞的眼珠子,久久才动一下,偶而口中念念有词。
地上散著吃剩,被弄得很凌乱的饭菜还没收拾。
「安!」
这不像小安平常的样子!
「你对他做了什麽?」又急又慌地揪住邵君颺的领口问。
「从那天之後,我就没再对他做过什麽,想不到他却脆弱成这样,真是很不中用呦。」不慌不忙地按住那双手,改弦易辙地贴住自己的胸膛。
邵其剑沉下脸要把手抽回来,却让邵君颺握得更紧。
「邵君颺,放他出去吧。」软化的语气,手也任他拉著顾不得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