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咬牙切齿的道,“叶是你的学生,你不帮他说话就算了,还顺着那群老家伙们意思办!你到底打什么注意?”
米切尔很少这么失态过,除了在叶梓文的事情上,他一向不能冷静。在他说出更多失礼的话之前,叶梓文抢先帮他按下了挂机键。
话筒里突然传来的忙音让米切尔回过神来。当他回头看着似笑非笑的叶梓文,原本冷漠的神情慢慢放松下来,“我吵着你了?”
“你说呢?”叶梓文觉得好笑极了。
他伸手把他拉下来,顺势枕在他的胸口,他柔软的发梢轻轻磨蹭着自己的颈脖,有些痒,叶梓文揉了揉他的头。“说吧,他们的决定是什么?”
他也算这里的老人了,里面的条条道道很是清楚。看自家老板如此不爽,想必已经压制不在组织里面反对的声音。叶梓文吻了他一下,“别担心,我什么都不怕。”
米切尔皱着眉,“他们要把你按规矩驱逐,这是怎样的处罚?”
叶梓文顿了顿,倒没想到是这个决定。驱逐?好不如直接惩罚来的痛快。
他轻笑了一声,移开话题,“你今天倒是比我起得还早,起来吃早饭吧。”
米切尔咬着嘴唇,视线没有移开,“是什么样的处罚?”他打定主意如果对方不告诉他就死缠烂打,直到对方开口为止。
叶梓文定定看了他一会,站起来挑了件衬衫套上,他言行举止的和往常一样,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如果判定成员有罪的决定遭到反对,那个人就会被流放,直到他找到新的证据证明自己无罪,在此期间,他会被组里任何人追杀,不得反抗。”叶梓文顿了顿,伸手合上衣橱柜门,“……就是这样,我大概会被人追杀吧,看来不能留在这里了。”
米切尔一言不发的爬起来,从后面抱住他。
叶梓文犹豫一下,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他似乎感觉到了那个人徘徊不安的内心,他很想告诉他没事,但是不知怎么的,他什么都没说。米切尔抱了他一会儿,忽然松开手,自顾自去收拾行李。令叶梓文奇怪的是,他拿的都是自己的衣服。
“你收拾你的衣服干嘛?帮我的收起来就行了。”叶梓文搞不清楚他要做什么,有点奇怪。
米切尔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和你私奔!”
叶梓文顿时哭笑不得,“你?和我?你好好的凑什么热闹。”
“为什么不可以?”
叶梓文摇摇头,“你是老板,你走了组织怎么办?”
“你管他!”米切尔怒气冲冲的说,他把行李箱往地上一丢,“老头子爱一个人搅合让他去搅合好了,我再也不管了!”
……
真的做到车上,叶梓文还有些茫然,米切尔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打扮的和普通大学生一样,他拿着一张地图,稍显遗憾的道,“今年不能和你参加啤酒节了,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明年去。”
叶梓文看了他一眼,“你倒是冲动,不知道现在跟着我很危险吗?”
米切尔苦恼的道,“危险?再危险我也要跟着你,好不容易追到你,我要珍惜这个成果,如果你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和别人跑了怎么办,在追杀途中被英雄救美了怎么办?到时候我就连哭都来不及了。”
叶梓文几乎要被他逗笑了,“我有那么没良心吗?”
“谁知道。说不定你受伤失忆了呢?里面都这么写。”对方倒是振振有词。
叶梓文无语了,他很弱吗?为什么不担心其他人有去无回,叶梓文知道想将key名号取而代之的人有不少,不过那些都是不长眼睛的无名之辈,希望通过杀掉他一战成名,他才不放在眼里。
但是米切尔的话无疑让他心情愉悦起来。
“开车到柏林,比利替我们定了机票去中国。红姐的事情我要回去才能调查,那些人再狡猾,总会露出蛛丝马迹。”叶梓文说。
米切尔带着大墨镜,窗外的风吹散他柔软的头发,他有些不解,“可是比利什么都没查出来……”
叶梓文不动声色的回答他,“他毕竟不经常在中国,而且有些东西只有我们懂。”
他和红姐相识多年,尽管交情不深,也有着默契。这件事看起来毫无头绪,但是红姐早就给他过提示。
他们所在的城市在德国南部靠近瑞士,去柏林需要几天的时间。其实还有坐火车和飞机两种途径,但叶梓文有自己的考量——他想尽量延长在德国停留的时间。
“父亲太狡猾了。”米切尔在冷静下来后,终于明白了他们的用意,只是心里还是感到不甘,“拿你做诱饵,如果赔了夫人又折兵怎么办?”
“所以我把他亲爱的儿子拐走了。他大概就会注意别让我赔了夫人又折兵。”叶梓文倒是惬意。晨间的风吹得人极为舒服,他想大概过了今天就不会有这么悠闲的时刻了。
中午,两个人找到一家小餐馆吃饭,顺便在休息了一个小时,叶梓文和林凯发了短信。要他去查杰西·科曼最近的动态。要一个医疗人员去查情报有点为难他,但林凯是叶梓文唯数不多几个信任的人。
午饭后他们再度上路,沿着州级公路往东方向开去,午后的阳光很暖和,米切尔在一路驰行的车上几乎睡着,他的头耷拉在座椅靠垫上。叶梓文给他披了一件外套。米切尔睡得迷迷糊糊,等他醒来才发现叶梓文已经停在一家加油站外,正和店内的人员攀谈。
见他醒了,对方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