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失血过多而死的方老板,立刻从衣橱里翻出今年商场大促销买的跳跳虎睡衣,因为去晚了断码,这件是xxl号的,不过最重要的不是它尺码大,而是……裤子上有一条尾巴,当初方圆就是看上了这条尾巴。
孟河拎着那根尾巴看了一会儿,很坦然的穿上了,不过临睡前还是脱了,因为硌着尾椎骨很难受,方圆表示理解,并用双腿缠上了孟河的腿。
方圆:“我怕你冷。”
本以为会做噩梦的方老板,窝在孟河怀里一觉睡到大天亮,
他坐起身揉着眼睛一看闹钟才7点,正打算躺下继续睡,一眼瞄见孟河伸到被子外的半截小腿,
玩心顿起,仔细挑选后,拔下了一根腿毛。
孟河是被腿上的刺痛弄醒的,下意识一缩腿,睁眼就见方圆着急忙慌躺下装睡的动作,‘咚’的一声还撞上了床头,黑长的眼睫打着颤,孟河弯起嘴角也不戳穿他,只捏住他的鼻孔一会儿他就憋不住了。
做坏事被发现,方老板怒从心中却,恶向胆边生。扑过去掀了被子坐在孟医生腿根上,鲜红舌尖勾着上唇舔舐,拉低了衣领露出一边白皙肩头,手指轻轻顺着他的腹肌摸到晨勃的yīn_jīng,按着一揉。
大清早,屋外偶有一两声鸟鸣,清脆婉转。
孟河被他揉得起了反应,直起身扒了他的上衣,托着屁股一把抱起就往客厅走去,“我看你这么精神,大概已经忘了昨晚的鬼了。”
“啊!”方圆一声惊呼,怕自己掉下去赶忙搂着他的脖子,这青天白日的也给他壮胆了,挑起了情欲什么鬼怪都抛在脑后,在客厅来一发想想都很带感。
孟河才把他放下,他就立刻壁咚了他,挑着孟河的下巴淫笑:“嘿嘿,我才不怕,白天他不敢出来作祟。”
“是吗?听说厉害的鬼不怕阳光。”孟河盯着对面楼忽然眯起眼睛,神色怪异的笑起来:“我想,我看见你说的鬼了。”
方圆顿时僵住不敢动了,他是背对着的,孟河的样子像是真的看见了什么:“你你你……别吓人啊!我才不信!”
他瞧孟河看见鬼了还神态自若,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也想大着胆子去看一眼。
孟河却立刻就收紧了手臂把他光裸的上身贴在胸前,另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亲了下去,激烈的深吻,嘴唇厮磨之间嗓音低沉:“别看,很吓人,青面獠牙,血盆大口。”
方圆被他亲得晕头转向,脑袋里冒出一个念头:这鬼要是个单身鬼,那他们在他面前秀恩爱岂不是死得更惨!
孟河亲得他浑身血液沸腾,那双手还在他光裸的背上来回抚摸,顺着腰线摸到浑圆的臀瓣,揉弄着臀肉往他腰胯那根硬挺上按。
方圆终于感觉不对劲了,这孟医生心得多大啊,才能在鬼面前演上一场活春宫。
抬手推拒着孟河的胸口,勉强分开亲得湿润红肿的嘴唇,他一咬牙猛地回头看去。
眼睛霎时就瞪大了,这……特么的不是庄深吗?
方圆脑子反应过来,瞬间就想骂爹,合着他昨晚被吓得那副狗样都是‘装深情’害的,这会儿真是尴尬得想跳楼,他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跟庄深算账,就被孟河搂腰一把提起拖进了厕所。
方圆恼羞成怒,两脚离地乱蹬,扒着门框挣扎大吼,“别拦着我,我非剁了他不可!这个王八羔子居然还瞪我!我屮艸芔茻!装鬼吓唬谁啊!”
五分钟后,孟河在他家厕所解决生理需求,他身上套着宽大的跳跳虎睡衣站在窗前和庄深互瞪,他眼睛都瞪酸了对方还不眨眼,气得他想拿根竹竿隔空戳瞎他双眼。
大概是他眼中的暴戾太重,庄深终于停止了那有如证件照般的凝视,拿起手机冲他挥了挥,方圆烦躁的一跺脚,跑进房间拿了手机又跑回来,果然庄深打来了。
“喂!昨晚是不是你!?”
吵架这个事,第一气势不能输,手机刚靠到耳边,他就立刻开口吼。
庄深却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平静的说:“我搬过来了。”
“你搬过来干嘛?”
“我想你。”
“……!”
方圆恨不得把手机砸过去:“放屁!装深情你可真能装,你的小女朋友呢?她知道你这么能装吗?玩人间蒸发玩了六年,很过瘾吧,老子没去拿菜刀劈了你,你还上赶着来找骂!”
庄深没吭气,好一会儿只说:“我们谈谈吧,来我家还是我去你家?”
“去你个香蕉皮!你家闹鬼!……我家也不欢迎你!”
吼完他就挂了,然后翘着二郎腿歪在沙发上冷笑挑衅,庄深打来一个他掐一个,心里爽得不行,想当场扭一段大秧歌。
他这样毫不犹豫的拒绝来电,就像六年前庄深离开他后,他每次打过去被挂断一样,
足足掐了有十个,方圆滑屏滑得烦了,调了静音扔在一边。
他这辈子最绝望的时刻莫过于六年前庄深的消失。
17岁的少年,在夜店做卖屁股的活,他在新岁之夜向恋人保证明年夏天就离开那里,
这一年多他攒下了一笔钱,打算好了接下来的生活,甚至还可以送恋人去往上海学习。
彼时寒冬腊月,屋外鞭炮烟火不绝,漫天的火光映着窗台,他们窝在被子里缠绵相拥,温情耸动。
转眼快到夏日,少年掰着手指算日子,就要脱离这样肮脏的生活了,他每天都很开心,却不知是得罪了谁,被人下了药玩弄,醒来的时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