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子对两人的眉目传情只作不见,凑上前仔细看那两道伤口。两人靠得极近,祈世子有些不愉快地挪了下身子。
伸出手指在新伤口旁推挤著,看出血的程度。祈世子有些怕痒地动了动,凌虚子慢慢将手指栘向旧伤口,抬眸瞧了祈世子一眼。
「唔——」闷哼一声,祈世子痛得唇都白了。丰愈的旧伤被撕扯开,比新伤更痛苦。冶汗滑落眉睫,湿润一片。
「你干嘛!?」伊祁愤然推开凌虚子,还没来得及继续駡,凌虚子已飞快地取出一条洁白的汗巾,按在祈世子伤口上。「伊公子不要动怒,贫道是在为王爷疗伤。旧伤好不了,就该放血。将伤口捂著它也不会慢慢变好。」
「但!」
「伊公子,请相信贫道吧!若非王爷在山上舍己救人的高风亮节,贫道也不会如此多事。」
治重伤要下猛药,伊祁也不是不知道。回头看了眼祈世子,被冷汗浸湿的发,微微皱起的眉,苍白的睑上,有汗珠慢慢滑落。
少年的目光就追随著那滴汗珠,看著它滚过清瘦的颊,尖削的下颚,滴溅在裸露的锁骨上,再慢慢地往下滑。
他的目光完全无法栘开,明知这很奇怪,但第一次见到脆弱时的祈世子,就像尊透明的琉璃制品,让他有得到後再用力摔碎的冲动——这种奇怪的,难以自制的感觉,有些像当年被轩辕和师父带去醉梦小榭听天魔咒唱时一样……
想到醉梦小榭,伊祁突然回过神,像被针刺到一般跳起来,瞪向凌虚子。凌虚子也有些不自在地扭开头。
「你既这样说,姑且信你一次,接下来呢?」
从剧痛中回过神来,听到就是自己被卖掉的话,想铲方才的痛楚,析世子惨叫:「我不要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