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是来偷东西的,我欠了别人钱,要是再还不上,他们会杀了我的,求求你,放,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中年男子跪倒在地,苦声哀求。他叫王全,是这个镇子的人,因为喜欢赌钱,家里被输的家穷四壁,老婆也跟着人跑了,前几天听到一个来这儿打工的人说,这儿的兰花很值钱,应该能卖不少钱,催债的又催得紧,他就猪油蒙了心,准备在晚上来这儿碰碰运气,谁想会遇上这么两个煞神。
沈家明可不觉得这是他的真心话,凡是欠了赌债的人,哪一个没说过这些话,他可不相信,这个男人会经受得住诱惑,恐怕这一次放过他,下一次会更加的麻烦。
沈家明从兜里掏出手机,言简意赅。“报警吧!”
王全的目光一下狰狞起来,悄悄在旁边捡了一块儿石头,天太黑了看不清楚。他在心里疯狂的呐喊,我都已经求你们了,还不放过我,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我。
沈家明手指刚触上手机频幕,王全突然就扑了过来,苏明朗的注意力放在沈家明身上,还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王全目光狰狞的扑向沈家明,头脑还在一片空白,身体却是做出最诚实的反应,本能的一跃,覆在沈家明的身上。
沈家明正准备打电话,转眼就看到王全狰狞的面容,还未及时作出反应,一个温热的身体就覆了上来。
“嘭”的一声,苏明朗头脑一阵晕眩,感觉温热的液体从后脑勺上流了下来。沈家明的脸模糊的看不清楚。
王全一击得手,看到苏明朗头上流了血,脑袋一下子就蒙了,手抖得不成样子,扔下手中带血的石头,爬起转身踉跄的跑了。
沈家明只听见闷哼一声,苏明朗的脑袋沉重的压在他的肩上,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苏明朗头上流了下来,胸膛处一片温热,沈家明伸手一抹,手指间粘腻滑湿的触感让沈家明头脑一片空白,恐慌渐渐弥漫上来,他颤着手捧起苏明朗的脸,苏明朗俊朗的脸上一片苍白,眼眸半瞌,这时候的苏明朗已经陷入半昏迷,却还在安慰着他。
“家明,没事了,没事了,别担心。”
沈家明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哭得特别委屈,终于像个孩子,哭得嘶声竭底,苏明朗勉强撑起脑袋。“别哭啊家明,怎么了。”
沈家明哭着大喊。“苏明朗,你混蛋。”二话没说,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把苏明朗背在背上,苏明朗人高腿长,脚都快拖到地上,沈家明背得吃力,他咬着牙,眼里嗜着泪,一步一步的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还没到半路,苏明朗就彻底晕了,枕着的座椅上流了好多血,沈家明强自憋着气,到医院时忍不住脚一软跪在冰冷的地上,医院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少年,少年裤腿和鞋子都沾满了泥,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全身湿透,身体微微颤抖,一身的狼狈,少年精致的五官看不出任何表情,脸色苍白,目光麻木。
沈家明忍不住痛苦的想,为什么又要这样呢,为什么又要他在经历一次,上次是段子君,这次是苏明朗,下一次,下一次会是谁?为什么就逃不掉呢?
上辈子段子君用了苦肉计,自己捅了自己一刀,沈家明赶到手术室的时候接到了病危的消息,他以为段子君是为了他才变成这样,心里又愧疚又甜蜜,想不到这一切都是段子君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不过是为了得到他和林殊上床的那一段视频,搞垮林殊,只是为了自己在商界的地位,就可以毫不犹豫的把他送上别人的床,到底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
沈家明啊沈家明,你到底是有多蠢啊!
☆、同意
苏明朗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沈家明,问了医生之后才知道是沈家明送他来的医院,他松了口气,沈家明没事就好。
医生告诉苏明朗,伤口经过缝合后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轻微的脑震荡,需要注意修养。
沈家明来的时候苏明朗刚睡着一会儿,他刚刚去买了点粥,病人吃清淡点比较好。
苏明朗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有点疼,他摇摇头,天已经快要黑了,床边隐隐约约坐着一个人。他摸索着拉开灯,看到的就是沈家明憔悴的脸和空洞的眼神,看这个姿势,可能坐在这儿已经很久了。
“怎么不开灯。”苏明朗声音沙哑。
“你好一点儿了吗?”沈家明抬眼。
“好多了”
沈家明表情阴郁。“下次不要这样了,我,还不了的。”
苏明朗苦笑。“家明,你不明白的。”保护他已经成了一种本能,逃不了也避不开。
沈家明捂脸,感觉十分疲惫。“我不值得,你终究会失望的。”若是以前没察觉,经过今天这件事,沈家明不得不相信,苏明朗喜欢他,或许以前不是没察觉,而是装作不知道,他很想与苏明朗保持朋友关系,但现在看来,不可能了,他们之间有了其他的东西。沈家明知道,苏明朗想要的,他给不了,他的感情早在上辈子就被挥霍得一干二净,毫无剩余。
苏明朗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家明,你不公平。”伤害他的是别人,为什么要让他来买单。
“对不起。”
苏明朗闭眼,眼眸中浮现出痛楚。“家明,你不能这样,你这样对我不公平,为什么不试着相信我一次呢!不是所有人都那样的。”
沈家明不语。
苏明朗抹了把脸,眼神渐渐平静下来。“家明,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