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这关过了再说吧。”勾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
老白连忙转过头:“有发现吗?”
“是个未字,也许真是某种编号也说不定。”勾三挠挠头,“可这编号又有什么意义呢。”
“难道要继续挖?”李小楼一边揉着酸痛的胳膊,一边撅起嘴,“话说这满屋子的人,怎么都不知道往外逃的,我们要是不过来,难道你们要坐以待毙?”
“我们也发现了塞石,可压根儿推不动。”言是非苦笑。
老白抬头去望,石壁另一侧上面的石板果然已被剥落,露出了清晰的塞石。
“怎么可能,”李小楼皱眉,嘟囔着,“七净大师不是在吗?”
“老衲年事已高,力不从心了。”七净大师沉润的声音此时传了过来,仔细听还带着些许笑意,“哪比得上李少侠这般生龙活虎啊。”
难得的,李小楼竟然脸红了。微微发窘的挠着头的李大侠,别有一番风情:“什么少侠不少侠的,我都三十多了……”
最先扑哧笑出声的是勾三,之后大伙一块儿乐了起来,就连温浅也掩不住笑意,石室一时间到添了几许轻松。
老白一行人的到来为众人带来了希望,原本都快放弃了的江湖客们又有了精神头儿。在大家的帮助,当然主要是勾三和李小楼双剑合壁的连挖带刨,通向另一间石室的塞石便很快弄开了。
塞石上还是个未字,而石室里,则是热闹中心的另外一半人。拿着风水秘笈仔细研究的正是韦利图,被众人围在中间给大家说书减压的是柳百川,还有那个岳琼儿,温浅的主顾。
一开始老白是没看见这姑娘的,可人家眼尖直接瞧见了温浅,花蝴蝶似的便飞了过来。碍于男女之别倒没有多逾矩的动作,可脸上的亲昵清晰可见。老白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从跟勾三李小楼汇合后温浅就一直冷冷的,这会儿算是被那姑娘给彻底拉离了自己身边。
老白不是滋味,温浅也不大高兴。之前他只是觉得岳琼儿有些闹腾,现下则是有些烦了。在被小姑娘拉到一旁之后,温浅压低了声音道:“你想让我杀的究竟是谁,别再弄什么见了就知道那一套,如果你现在不说,这生意我就不做了。”
“哇,第一次见你不笑呢。”岳琼儿调皮的吐吐舌头,“还怪吓人的。”
温浅倒不在乎,温和或者微笑都只是他对人的基本礼貌,和自己的心情不挂钩,大家你不犯我我不犯你,自然和和气气的,没必要节外生枝。可对岳琼儿,他总觉得如果自己一直彬彬有礼下去,这丫头很可能得寸进尺。温浅不喜欢被人靠得过近,非常不喜欢。
老白是个例外,温浅有些苦涩的想,可这个人却比任何人都小心翼翼的不越雷池一步。
“好嘛好嘛,”岳琼儿扁扁嘴,“反正在下面你也动不了手,这样,只要我们一逃出这里,我马上和你说。”
温浅皱眉,但还是勉强答应了下来。
术业有专攻的耗子和大牛成了探路先锋军,因为人越来越多,大家不可能一起行动,于是大部队便原地待命,给予两位能将以精神支持。
李小楼和勾三合力弄开了刻着戌字的第七块塞石,在那间石室里发现了仙素派和百朝教的几个人。不过这间石室和其他石室有个最大的不同,那就是它的地面上有很厚的一层沙土,全部是软软的细沙,人一踩就陷下去,直直没到膝盖处。
把仙素女侠等一干人妥善送到了隔壁,远离沙土后,李小楼问勾三:“看得出是什么名堂吗?”
勾三摇头,耸耸肩无奈道:“继续挖吧。”
李小楼快疯掉了:“这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不过李大侠的忧虑很快被消除了,当第八块同样刻着戌字的塞石被推落,先锋军们看到了无比熟悉的场景,二人斗殴的兵刃痕迹,解闷儿用石头下棋而刻在地上的棋盘,还有诸多不能为外人道也的内部矛盾证据。
——他们回到了最开始掉落的屋子。
“合着费了半天劲就为转一个大圈儿?!”李小楼没好气的踹了塞石一脚,塞石纹丝没动,李大侠蹦蹦达达跳起了独脚舞。
勾三没空搭理他,低头沉思着:“丑辰未戌,为何是这四个字呢……”
李大侠蹦跶一会儿脚趾头没那么疼了,便也靠过来帮着一起动脑:“你盗了那么墓,有没有见过给石头上编号的?”
勾三歪头仔细想了会儿,才道:“见是见过,有用十天干的,也有用十二地支的,可都是按着顺序来,没这种跳着码的,而且还用同样的字标两块石头。”
“那有没有可能这个字其实有它特殊的含义?”李大侠难得不用力气而用起了脑子。
“特殊的含义?”勾三眨巴着眼睛望向李小楼,“比如呢?”
李大侠眯起眼睛,手起刀落就给了耗子脑袋一下:“我要知道还问你啊!”
哪知话音刚落,手还没收回来,勾三却忽然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状。
李小楼吓了一跳:“怎么了?”
“心口闷。”勾三哑着嗓子道。
“会不会是在地底下呆太久了?”李小楼有些手足无措。
勾三艰难的摇摇头:“不是这个。”
李小楼眉毛皱得老高:“那因为什么?”
“气的。”
“气的?”
“让你。”
“……”
李小楼大侠发现一个很悲哀的事实,那就是他刚邂逅勾三少侠的时候小娃子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