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撇撇嘴,肉片丢到一边,继续往嘴里塞米饭。其实他也觉得这种肉吃不得……随便吃点米饭填饱肚子就行。
夜里,苏澈照例替煤球睡前一摸。
从脑袋到耳朵到后背到小爪子再到肚皮。
等把球儿大爷的毛顺得好好的了,就一头扎进被窝里就睡得跟死猪一样了。
没办法,他太累了。
深液,苏澈平时睡觉时都是背对煤球侧睡的,今晚也许是因为一边额头被伤到了,他只好面向煤球睡。苏澈已经睡得很熟了,整个人都裹在薄被里,只有脑袋和软软的头发露在外,胸口规律的一起一伏。
煤球颜色诡异的眸子在月光下更加变幻莫测,仿佛有一道流水在其中淌过,黯然的光芒忽隐忽现。它紧紧盯着苏澈的脸,曾经光洁的额头现在惨兮兮的肿起起。
……
难看死了。
毫无征兆,没有理由。
煤球突然就炸毛了。
它突然跳下了床,在屋子绕了一圈,终于在客厅墙角停下,不耐烦的用爪子拍了拍墙壁。
很快,在苏澈回来前一秒消失的光团又出现了。接着月光隐约可以看见是一个人形的模样,小小的,见到煤球怯懦的缩到墙角。
这些日子,它一只有在努力和眼前这位脾气不太好的大人和平共处的。
煤球噌的亮出爪子,嗷吼。
一爪划过光团,人形立刻一分为二了。
嗷。煤球昂了昂脑袋,心里无比畅快翘着尾巴走了。
另一边,被莫名其妙拿来撒气的光团委屈至极,连忙伸手抓住自己正在往天花板飘的下半身,紧紧抱紧,再装回去。
咦?反了……没关系,扭正。
重新隐回墙壁里,客厅重归平静。
反倒是窄小的卧室里,闹完别扭的煤球跳回床上。
圆圆毛毛的身体凑到苏澈脸前,犹豫了一下,煤球伸出软软湿湿的粉色舌头,舔舔苏澈受伤的额头,一下,又一下。
苏澈睡梦中哼了哼,翻了个身,整个脸都差点埋在煤球背上。
煤球灵活的险险避开。
倒在床褥里,肚皮朝天闭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