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高却说:“不裁员真的能撑下来吗?目前的所有项目都不停掉一两个吗?”
乔桑梓合上手上的文件,不置可否,只说:“待会儿我要早放工,有事call我。”
米高和alice都知道乔桑梓脾气,所以扭头就走了,不过离开的时候不忘给数日不见的云恣一个笑容,云恣也以微笑回应。云恣看了看行程表,对乔桑梓说:“等会儿你去哪里?”
乔桑梓说:“你也可以早放工。”
“可我作为你的秘书,不该跟着你工作吗?”云恣挺委屈的。
乔桑梓解释说:“我待会儿不是去工作。”
这话听在云恣耳里就像是:“我的私事,你少掺合。”如果搁在之前云恣肯定是没任何心理障碍的,可现在呢,云恣都把他当“男朋友”了,自然就有些不是滋味,怎么安慰自己都豁达不起来。可他认真想想,他虽然掏心挖肺地表白了一番还把自己感动得稀里糊涂的,可人家连“喜欢”都没说一声呢。讲得难听点,人家不过就和你打了一炮而已。
云恣越想越消沉,那个十分豁达开朗的自己不知哪儿去了。
所以说,从来没得到过,或者根本就没希望反而让人安乐。就像穷人不会因为没有一千万存款而睡不着,倒是富贵后破产的穷人会看见名车就心酸。云恣知道自己回不到那个最初的知足常乐里去了——起码在ares的问题上不可能。
乔桑梓秘密约见了股票经纪,就股市的问题商讨了一些细节,合作愉快后就直接转上七星酒店1105号房,等赵周彦屁颠屁颠地跑来。赵周彦兴冲冲地打开门,却看到乔桑梓坐在沙发上,心里立时叫道:“中计了!”
乔桑梓看了看赵周彦手里的纸袋,说:“买酒了?”
赵周彦冷哼一声,说:“是为了hael准备的。”
乔桑梓说:“他在加班,我乐意喝。”
44.
“我不乐意!”赵周彦把门关上,在乔桑梓对面坐下,嬉皮笑脸地说,“好了,既然都开`房了,我们要不要来一炮?我都很好奇你高`潮时会是什么样呢!”
乔桑梓习惯了赵周彦开玩笑没个谱,便冷淡地说:“你上去有什么收获?”
赵周彦叹气说:“我真的第一次看到那么多要求的客户。你又不让云恣作证,又不肯装疯卖傻,还要我给你打无罪,这是什么毛病呀?”
“原来看得起你也是一种毛病吗?”乔桑梓反唇相讥。
赵周彦也不知该不该高兴,只说:“你放心好了!一切包在我身上!”
乔桑梓又说:“你之前是不是去医院看过云恣?你都和他说什么了?”
赵周彦哈哈笑了两声,说:“我叫他买瓶好酒灌醉你,把你奸`了就天下太平!怎么,他真的奸`了你?”
乔桑梓的脸稍稍抽动了些,居然拿不准赵周彦这夸张的说辞真伪如何,沉默了两秒才说:“荒唐。这根本毫无道理。”
“为什么毫无道理?我见你老是神经兮兮的,都是给憋的,解放一下就好了!”赵周彦大条道理地说,“云恣这么漂亮,你也不吃亏啊。”
像乔桑梓这种人,犹如过分沉默和斟酌字句,故而难以窥得他的真意。然而,像赵周彦这样嬉皮笑脸句句夸张的人,也很难判断他话里水分多少。不可不说他们是两个极端,却也是两个懂得交涉敛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