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却是漏算了,有一天,他的好运道,居然会失去。
如今重生一次,方才明了,他的福缘不是抛弃了他,而是他生生的把它给耗尽了的。
前世因为他喜欢白歆,为讨美人一笑,满天下的寻找着那些无双的灵物,后来跟了合体期老祖之后,又为他不知找到了多少好东西。
几百年接近一千年下来,连他修炼的据说是上古时期修士传下来的的功法和现在用来给靳野洗筋伐髓所用的古丹丹方,都不过是他找到的那些东西中毫不出众的沧海一粟而已。由此可见他到底有得到过多少好东西,随便一样拿出来都是让整个修真界都趋之若鹜为之疯狂的东西。
他一个人无言躺在那里苦笑,幸好,幸好现在这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过。
最后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阵强大的灵气波动给惊醒过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费力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隔壁靳野所在的房间。
靳野在用药了,他一个人,伊洛不敢把是为靳野炼药的事告诉姑姑的,毕竟即使知道事情的缘由,但是姑姑若知道了他是为了靳野受的伤,必定会因此疏远然后与靳野产生嫌隙,他们俩都是他在乎的人,他自然希望他们好好相处才好。
他又没有什么其他能够相信的人,自己的伤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好,而且以他的修为,即使护法,也只能在一边看着,帮不上什么忙,才只好让靳野一个人。
虽然知道过程可能痛苦一点,对他不但没有什么伤害,反而是无比的好处,但是还是有些担心他,却因为浑身无力只能够在这里等着,他相信靳野即使一个人也能够闯过来。
这边灵气未散,青云上空不知何处却忽然乍起一道清越锐利的尖鸣来,一股恐怖到让人心悸的气势随之像水波一样散开来,将整个青云笼罩在里面。
伊洛乍闻到尖鸣声,脑海里一阵晕眩,神识本就不稳,万千刺痛瞬间在脑海里散开来,心尖一疼,张嘴吐出一大口血来。身上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几丝力气全然散去,浑身无力的摔回床上,面如死灰,气若游丝。
门扉被一道强大锐利的灵力绞碎消失在空气中,一袭玄色衣袍突兀的出现在房间里,来人四下看了两眼,最终把目标锁定在床上生死不明的人身上,大步走到床边,伸手便把他拽了起来,语气中带着霸道的压制,“醒来!”
伊洛本来就气息不稳,被他身上的气息一压,不但没有醒来,反倒是直接的陷入了昏迷之中,呼吸着的气息都显得若有似无的,连体温都开是慢慢的凉了下去。
祁阳本来就不是多么有耐心的人,金阳剑躁动不安的气息已经完全影响到他的心情,此刻更是眉毛皱的死紧,扬手就准备甩他一巴掌,把他打醒过来。
被这边的灵力波动惊动早早赶过来的伊芸不比祁阳修为,方才赶到便看见他一脸杀气准备动手的样子,生生的唬了一跳。赶紧快走两步,一把抓住了祁阳的衣角,猛的跪了下去,泣不成声,“老祖手下留情,洛儿他还小不懂事,什么地方得罪了老祖,老祖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这一回。”
祁阳本来在自己的洞府里打坐,一直安静沉在自己身体里的金阳剑却突兀的爆发出一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凌厉来,似乎是在回应谁的呼唤一般,他便知道这是青云范围内出现了一个拥有剑修天赋的人。
从金阳剑那里传出来好不断续的喜悦情绪,这个能够感应剑意的人似乎天赋还有些不得了,也有些急切,赶过来之后却只看到这么一个病怏怏的人躺在这里,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有修剑天赋的人却不知所踪,所以不由的急了些,被伊芸这么一拉也就反应了过来,这人是离那灵力波动最近的,情况如何也只有他能够知道了,便松松的放了手,任由他像块破布一般滑了下去。
伊芸看着脸色白的跟死人一般的伊洛,又担心又心疼,碍于祁阳在场不敢妄动,却听见祁阳冷着声音说道,“弄醒他,我有话问他!”
伊芸忙不迭的把半边身子已经垂在床沿的伊洛小心翼翼的扶到床上躺好,见他这般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身体冰凉,心里就像被人戳了一刀的疼,哪里还肯让祁阳折腾,细心的把被子给他盖好,也顾不得许多了,急急忙忙的说道,“洛儿自从前些日子受了伤,精神不好,一直是半昏迷着的,肯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倒是我另一个弟子靳野,就住在旁边房间里……”
话还没有说完,黑影闪过,抬头一看,哪里还有祁阳的身影,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又细心的伊洛喂了丹药,贴着他的额头试了温度,虽然担心,却是不得不跟着祁阳往靳野的房间过去。
哪知道刚出了门,就看见祁阳似乎单手提着什么东西御剑而去,她定睛一看,只见他手里提的哪里是什么东西,分明就是她名义上的弟子靳野,飞剑在黑暗中飞快的划过一条弧线,消失在了黑夜中。
她虽然诧异,却是一点都不担心会出什么事,天下之大,她也不过是把一个伊洛放在心里而已,其他人怎么样,跟她半分钱的关系都没有。想着,到底是好奇,也就转身进了靳野住的屋子,想要查看个究竟。
这里的房子都是她为伊洛一心一意的建起来的,都是极好的材质风格,本来她对靳野住在这里颇有微词,但是一是洛儿的决定,二来洛儿伤了的这段时间里靳野对洛儿的全心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