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亲王瞧见的便是这副景色,八月的天气,桂花落满了地,他儿子光着屁股趴着地上冲着福分直嚎,另一个胖墩被只小狗压在地上,还在嘎嘎嘎笑呢。
苏培盛差点没乐出来,可随后就不敢了,雍亲王沉下了脸,问道,“是谁看着两位阿哥,这都什么日子了,这样子能不生病吗?”
说着,雍亲王就上前几步,一把将弘历给提溜起来,弘历骤然升空,还有些不适应,瞪着小腿哇啦啦叫了几声,待到被举到雍亲王面前,与此人面对面了,弘历立刻想起了那日的事情,小脸那股子笑意顿时不见了,蔫不拉几地小声叫了声阿玛,就不肯再说话。
倒是弘昼大方,瞧见了那日见过的男人,乐得抱着福分冲着他大叫,“球!球!”
被奶妈刘氏叫着赶来的钮钴禄氏和耿氏差点没吓着,慌忙跪了下来,请罪道,“是妾身教导无妨,请王爷恕罪。”
雍亲王倒是没生那小胖子的气,九个月的孩子,你就是告诉他,他能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嘛?他是在想怀中的小胖孩,明明刚才高兴得很呢,怎地自己一过来就不笑了?雍亲王觉得此事颇为费解,可又不好意思问自己的妾室为何儿子不喜欢冲他笑了,只能将人抱在怀中道,严肃道,“将两个阿哥单独放在这里,如今已经快进九月,竟是连裤子都不穿,养你们何用?!去福晋那里领罚。”
说罢,抱着弘历就走了。弘昼眼见着哥哥不见了,捏着福分的耳朵就哭道,“球!”这是球跑了的意思,了解他意的耿氏抱着孩子无语道,“五阿哥,那是阿玛,马。”
却说苏培盛小心翼翼跟着一身冰冷气息的王爷,瞧着一路过了园中的亭台水榭,竟是朝着前书房走去,不由就有点头大,悄悄上前问道,“爷,硕亲王来了,正在前面呢,抱着四阿哥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将红楼梦与琼瑶剧综合起来,就突然多了这么多王爷国公~~~~~
此外,琼瑶剧的时间提前了点。
15、子控硕亲王
他的话没说完,雍亲王就皱着眉停了下来,大清立国之初,除了三藩外,其实还封了两个亲王、四个郡王、八个国公,亲王便是硕亲王、端亲王,都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今日来的便是这硕亲王裕善。此人确实在京城出了名的神经病,他当年拒绝了指婚,愣是娶了个非在旗的汉人女子雪如为妻,在其后十年,连续拒绝宫中的指婚,与这雪如双宿双飞。
若是一直如此倒也罢了,撑死说他是个情痴,还算是件fēng_liú韵事,谁料到他去年秋上,竟是看中了个歌姬,愣是娶进了门,还赐名翩翩。这哪里是个正常人家姑娘所叫的名字。如今这翩翩也怀了孕,硕亲王府内日日就跟逛大集一般热闹。
可偏偏,硕亲王不知哪根弦不对,雍亲王这般喜怒不定,人人都看着害怕的人,他却觉得他脾气好的很,日日拿着雍亲王当做好兄弟。两人年纪又差不多,身份又相当,雍亲王却是想躲都没法躲,他皱着眉头道,“他来作甚?”
苏培盛不问也知道,因着家里的事儿烦心了,找自家王爷倾吐倾吐呗!可是他哪里敢说,上次,大上次,大大上次,往前推多少次,硕亲王都是这个理由,烦的自家王爷脸上冷了好几日。只能道,“这倒是没说,只说是急事。”
毕竟是个亲王,苏培盛哪里有权力去审问,只能多问一嘴罢了,雍亲王听了后,又瞧了瞧他怀中的小家伙,此时依旧耷拉着眼,不肯说话的样子,倒是还光着屁股呢。他的眼光瞧到了那儿,一旁的苏培盛何等机灵之人,当即便道,“四阿哥的衣服奴才拿着了,您瞧瞧是否给换上?”
雍亲王揉了揉四阿哥的头,才道,“先给他换上吧,让硕亲王等等。” 弘历憋着脸,瞧着便宜爹替自己穿上了裤子,还不忘给自己戴上了尿布,心情无端端的好了点。谁知道等着便宜爹让伺候的人都下去了,就剩他俩个了,竟是又露出了本质,捏了捏他的脸蛋和屁股,冷声道,“会闹脾气了?我知道你听得懂,笑或者不笑,你选一个。”
脸疼,屁股也疼,想着那次他把自己夹起来向外走的情景,没节操的弘历当即咧开嘴谄媚地咯咯笑了一声,口水很配合地喷了满脸。雍亲王瞧着他这副样子,连硕亲王来的事儿都觉得没那么难过了,低声警告他,“等会看我眼色行事,懂不懂?”
弘历小手去揉自己的屁股,刚刚就被弘时那兔崽子打了几下,这回又被便宜爹捏了下,疼死了,听着他的要求,却也不敢拒绝,憋着嘴点头,却是拒绝和他说话。
雍亲王也不在意,心道你能称多久,我让你说,你就得说。得意完了,开门让苏培盛抱着弘历——抱孙不抱子——一行人就去了招待外客的外书房。
一进门,弘历就瞧着个黑色壮汉,若非早有人说他是硕亲王,他还以为是哪个山头的土匪呢!长得真他妈爷们儿!
一见雍亲王,那人脸上就堆起了笑,冲着他道,“胤禛兄,我又来叨扰了。”
这话就是句客气,雍亲王一向明白此人话痨的本事,连话都没接,示意苏培盛将弘历放在旁边的榻上,忙碌了一番后这才道,“知道就好。”
就是这般语气,硕亲王也没听出不对来,反而瞧着弘历新鲜,站起来用铁塔般的身子在弘历面前晃了晃,将硕大的脸庞低了下来,同弘历对望,趁机还做了个鬼脸,弘历瞧着这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