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苦笑著在沙發上坐下,開始揉頭兩側的太陽穴。
他就知道把馮顏帶來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那位馮大小姐的脾氣不是每個人都能受得了的,更何況是性情比較暴躁的淩正中。
可是今天他被馮顏纏得實在脫不開身,對方一定要來看看是誰跟他同住,還自動請纓和他一起買菜,說要跟他一起下廚做飯,然後享受二人燭光晚餐,言語間根本沒把房主淩正中列在活動範圍之內。
所以現在這種局面也是他一早就預料到的,但兩個都把他視為出氣對象,然後甩手走人,這一點向天倒是始料不及,反正他現在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
不過這樣也好,趁此機會跟馮顏把話講清楚,那女孩人是不錯,可那大小姐脾氣跟他那三個姐姐有得一拚,以往他倒不是很在意,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不想因為一個外人而跟淩正中鬧得不開心。
那個人是在吃醋嗎?
向天想自己的直覺應該沒錯,若非如此,淩正中決不會跟一個女孩計較,認識了這麼久,他從來沒見過淩正中對哪個女孩說話這麼刻薄過。
唉,誰說男人心胸寬廣?吃起醋來一點兒都不亞於女孩子,不過那吃醋的樣子還真是蠻可愛的。
以為淩正中很快就會回來,誰知一個鍾頭過去了,還是不見他的人影,向天把飯菜做好,又看看外面漆黑的天,開始擔心起來。
剛才不該讓他一個人出去的,本來想他正在火頭上,讓他去散散心也好,可都這麼晚了,別再碰上什麼歹徒……
這個想法一出,向天就有些坐不住了,他拿起外衣匆匆出去,誰知剛把門打開,淩正中就直撞了進來,向天眼疾手快,連忙抱住了他。
淩正中雙腳有些虛軟,臉頰潮紅,額上還虛汗直冒,他跌倒在向天懷裏不住的喘息著,這讓向天心裏一沈。
“正中,你怎麼了?”
“去拿個冰袋給我……”淩正中在向天的支撐下勉強走到沙發前,然後就一頭栽倒了下去。
向天忙跑去冰箱取了個冰袋過來,淩正中在接過後立刻就貼到自己的額上,看到他難受不已的模樣,向天也慌了手腳。
“正中,你到底怎麼了?”
這樣子看上去怎麼好像……
淩正中難受的蜷起身子,喘著氣喃喃咒罵道:“那個死女人,敢給我下藥……”
“是誰?”
“還能是誰?那個發花癡的女人!”
那個該死的林巧雅,簡直就是陰魂不散,還以為今天她聽了程靜的話會死心,誰知她竟然會變本加厲,不僅特意跑到他公寓旁的酒吧裏來找他,還給他下這種拿不上台面的春藥,這是什麼年代了,她以為只要春風一度,他們就能結成姻緣?見她的鬼吧,他淩正中就算去找那些陪酒女郎,也不會找她這種居心叵測的女人!
說來說去還要怪這只該死的小倉鼠,要不是他,他會跑到酒吧裏去生悶氣而不想回家嗎,若非如此,以他平時的精明,怎麼會這麼輕易中招?
還好當時喝得不多,酒吧又離公寓很近,所以在覺得不對後還能勉強趕回來,當時是靠著意志力才能強忍住支撐著回家,現在心下一寬,所有的堅持便都在瞬間放了下來,被一直拼命壓抑著的yù_wàng和熱情頓時像破閘的激流般噴薄而出。
淩正中難受的蜷起身子,渾身就像浸在火團裏,熱氣在全身上下不停的遊蕩回旋,每個細胞都好像要炸開了一樣,彙成激烈的熱流,一陣陣的向下腹湧去,讓他連咒罵的力氣都提不起來,yù_wàng的煎熬讓他額上的汗珠不斷地流下,冰袋轉眼就變成了水袋,淩正中把頭拱在沙發一側,用牙緊咬著嘴唇,希望能保持一點清醒。
看著蜷在沙發上翻來覆去的淩正中,向天有些急了,他不斷拿濕毛巾替淩正中把額上的汗水擦去,希望能讓他舒服一點兒,可是根本無濟於事,這個被yù_wàng折騰得痛苦不堪的人似乎已經到了能忍受的極限,他用力弓起身子,雙手緊握成拳,喘息聲越來越大,而那斷斷續續的呻吟讓向天更是心疼得不能自已。
“正中,你這樣忍著也不是辦法,不如我替你去找個女人回來……”向天猶豫著說道。
他並不想那樣做,可是更不想看著淩正中這麼遭罪,叫個女人來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這只是普通的情藥,發泄幾次應該就沒事了吧。
淩正中意識有些混亂,他好不容易才聽明白向天的話,不禁怒道:“你這個混蛋在說什麼?以為我來者不拒的嗎?還不都是因為你……”
“正中,對不起……”
被淩正中責怪,向天忙將他抱進懷裏開始道歉,都是他不好,不該因為馮顏而埋怨淩正中,更不該放他一個人出去,明知道現在有人對他不利,卻還跟他鬧脾氣,這幸虧只是春藥,如果是毒藥……
那個結果他根本不敢再往下想,就只是輕輕撫摸著淩正中的後背,希望能讓他舒服一些。
肢體的接觸讓淩正中本來奔騰的yù_wàng得到了暫時的緩解,他也伸手環抱住向天,翻身將他摟進懷裏,開始不斷摩擦著自己的身體,那是種難言的快感,讓他忍不住輕哼出聲,壓抑的呻吟聲變成了帶有幾分快感的喘息。
“向天,救救我……”
如果要他去找別的女人,那他寧可這樣硬挺下去,反正又死不了人,可是向天身上那熟悉的清香讓他本來被藥折磨得有些迷糊的神經突然間亢奮起來,他想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