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酒杯么?”李玄青轻声一笑,随即一把捏住卫云翼的脸。
第三十四回上
“酒杯?”卫云翼有点不明所以。
“卫大人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难道连‘皮杯’也没听过?”李玄青的话里显然带着一抹恶意的嘲弄。
卫云翼怔了一瞬,随即摇了摇头。
没听过就是没听过,任你怎么嘲笑我也没有用。
李玄青忍不住哈哈大笑,带了更轻蔑的语气挑衅道:“‘皮杯’,顾名思义,就是用人皮做的酒杯。你是不是离开风月场太久了?连这个都不知道?”
人皮做的酒杯?
卫云翼心中马上映现出匈奴人的各种酷刑:剥皮、抽筋、断骨、碎肉……
不不,应该不是这个。李玄青虽然荒淫无道,到底还不是嗜血的变态。
李玄青延过卫云翼手中的玉壶,一手用力,捏开他的嘴,然后另一手提起酒壶,壶嘴抵住唇边,向前倾,便见玉液汩汩落入肉舌贝齿间。
春风琼液美人杯,欲饮倾城剑气飞。为君割袍人莫笑,古来情场几人回。
最后一滴玉液入口,李玄青提起壶嘴,伸出舌尖点了一点,卫云翼看得见他妖冶的眸子里闪着七彩黑曜的光,明明是残暴的君王,却不知为何竟有着如此让人心醉神迷的表情。
有那么一瞬间,卫云翼甚至怀疑他被什么狐妖附了身。如果他是被妖怪附了身的话,对自己的行为也可以解释……
不不,这太荒唐了!又不是草堂笔记,哪来的狐仙狸魅?
李玄青一扬手毫不怜惜地把玉壶也丢在地上,然后傲慢而挑逗地俯视着仍仰着头盛了满满一口酒的卫云翼:
“爱妃,来喂朕喝酒。”
卫云翼合上口,鼓得满满的两腮看着他,一副完全不在状况的样子。
看样子是不知道怎么喂。
李玄青忍不住轻声一笑,这一笑里既带着三分嘲笑,又带着三分调戏:
“朕教你两个办法:要么像刚才朕喂你那样,把嘴对着嘴,一点一点地吐进来;要么就扶朕坐下,你坐在朕身上,然后如母雀喂雏一样,把酒吐出来。你是第一次,朕让你选。”
李玄青说完便瞪着两只眼睛看着卫云翼,卫云翼一动不动地站了许久,彷佛权衡打算了半天,终于伸出手拉住李玄青,拖着他到宽敞的靠椅上坐下。
看来是第二个。
李玄青摆开皇帝的架子大大方方地坐在松软的椅垫里,卫云翼刚俯下身,却被李玄青一把搂住腰:
“朕说过,要坐在朕身上。”
卫云翼死死地盯了他半晌,这才腾起右腿屈膝跪在李玄青的左手边,然后双手扶着他背后的靠背,左腿也上来,跨在他右手边。寒潭流水一般的长发随着卫云翼的挺身低头倾泻在李玄青的额头肩膀,李玄青扬起手握住他的长发,放到鼻下一嗅,一吻:
“好香~洗了很久吧?”
卫云翼一瞬间差点把他背后的椅背捏碎。
然而他说得也没错,自己确实精心准备了要诱惑他,勾引他,只不过绝不是他想像的那样,这是自己的计策,为的是骗出他心里的动机。
第三十四回下
卫云翼不理他的情欲之态,径自把嘴巴悬在李玄青的口上方,李玄青则手上一个用力把他按到自己的大腿上,卫云翼一惊之下差点把酒吐在他脸上,好在李玄青再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让他在自己大腿上坐稳,上身紧贴着上身。
但是卫云翼感觉得到,李玄青的阳物已经慢慢鼓起,正顶着自己的下面。
李玄青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然后慢慢地仰起头,张开口;自己因为坐在他身上所以正比他高出一点点,一低头,正可以吻到他的唇。
不,应该是把酒吐到他口里。
虽然仅仅是想一下那场景,卫云翼就要浑身起鸡皮疙瘩了,但是总比嘴对嘴喂他要好吧?索性也就不再多想,微微张开口,任玉液滑落。
照说不过是把嘴里的酒吐出来这么简单,但是卫云翼实在太紧张,又太不愿意凑近李玄青的嘴,于是淋淋漓漓地竟弄了自己一身,从下巴流到怀里,到处是满溢的酒香。
“爱妃实在太不爱惜自己,你亲口含过的酒,怎么能这么浪费呢?”李玄青喝干了口中接到的玉液,随即舔了舔唇边,笑着凑近卫云翼的脸,“你这么不珍惜,朕看着可心疼!”
卫云翼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刚要起身躲开,背后却突然被人抱住,前面的口唇随即被李玄青吻住,然后沿着淋漓的酒液,一寸一寸地舔下去。
“你……你放……”
痒丝丝的感觉让卫云翼很难受,又逃不开——或者说,不能逃开,不然计划恐怕就要废了。今晚无论如何不能再发生大打出手的事,必须要忍耐到那里,忍耐到他温柔地抱自己,才能够……
与其慢慢厮磨,不如推波助澜。
卫云翼心里这么想着,身上便动作了起来,他一边顺从地昂起自己的脖子好让李玄青舔个痛快,一边则抬起一直垂在两边的胳膊,从李玄青紧缚的怀里抽出来,然后绕过他的脖子,抱住他正如野兽般贪婪tiǎn_shǔn的头。
“唔……继续……”
正忘情地tiǎn_shǔn着脖颈的李玄青闻言身上一震,他吃惊地抬起头,看向怀里的男人: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坦诚地在自己面前展现情欲,第一次这么快地进入状态,他昂着头,眯着眼,双手抱着自己的头,还喃喃地要自己“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