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然而……
衡量了半天,一个月后的缓疾终于还是没有眼前的急病要紧,李玄青再一次操起肿胀青紫的阳物,对准一张一翕的小口,深深地插了进去。
“你这个qín_shòu!”
床上的人显然愤怒了,明明自己都快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了,他还在那边只顾自己爽快。
“放心,朕只借你这里放一放。睡吧。”
“qín_shòu!”
李玄青知道卫云翼不会止住骂的,但是也知道他没力气再跟自己打,于是就默默伸手抽了被子,打横盖过,虽然顾不得首尾,倒是把两个人身上都盖住了。
“朕就放一晚,不会动的。”
“qín_shòu!”
“别骂了,睡吧。”
“qín_shòu!”
身材伟岸的堂堂将军被人如婴儿一般蜷成一团抱在怀里睡,你叫他怎么能不怒?然而身体的疲惫到底盖过了精神的愤慨,卫云翼渐渐地忽略了身下体内的不适,沉沉地陷入了睡眠。
第五十回下
翌日清晨,卫云翼从睡梦中迷迷糊糊醒来,一睁眼没看到别的却先看到李玄青心满意足的睡脸,还死死地抱着自己,昨晚临睡前的怒火顿时重燃,一脚把人踹了出去。
“哎哟!”
李玄青正睡得好好的,突然感到后背狠狠地挨了一板子,待睁眼一看,却发现原来自己已经睡在了地板上,身上还卷着个被子,腰背生疼,可见是刚从床上摔下来的。等抬了头再往床上一看,只见那人正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正襟危坐着系衣带,心里便猜到了八九分。
“敢把朕踹下床的皇妃,你也是第一个了。”
李玄青围了围被子,索性一叉腿坐在地上仰头看着他。
“我不惯与男人一同起床。”
卫云翼面色不动,目视前方,说话间已经把里衣的带子系好,正要起身。
“不习惯也得习惯,以后这样的日子多着呢!你总不能天天把朕踹下床来吧?”
李玄青见他下了床,就挪了挪屁股,给他让路。卫云翼走到李玄青身边站下,一扭头死死地瞪着他。
“李玄青,你给我放明白点!我跟你不过是狼狈为奸的关系,天亮后各行其是才是你我的本分!”
卫云翼说完这句就径自去门口叫镜尘等人打水备衣云云,李玄青坐在地上靠着床看着他,心里忍不住感到一丝凄凉:
唉!枉费了这么小半年的力,又是威逼,又是色诱,这人倒是终于折服了,却还是宁愿做自己的奸夫也不肯做自己的爱妾。若是反过来总还好办,像他这样的,反而叫自己没辙了。也罢也罢,自己暂时就跟他夜夜通奸好了,不过做皇帝的还要背负“通奸”的罪名,总觉得有那么一点诡异。
这要是写在历史上,大概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闻了!
虽然是被人硬生生踹醒的,但是李玄青也不想再睡了,索性跟着卫云翼起了床,沐浴更衣,一同用早膳。
结果一下楼来,还没等他传膳凌霄宫,倒先见着胖总管一脸笑呵呵地鞠躬在门口,桌上早摆满了御用珍馐,养生而华丽。
原来,昨天半夜里李霖福就从凌妃那儿得来了皇帝半夜出逃的事迹,人精李霖福脑瓜一拍就猜到皇帝是跑到这儿来了,于是连夜叫人打听了清楚明白,早早儿地就候在凌霄宫门口,预备了早朝要换的一系列冠冕朝服、羽靴玉辇,又叫御膳房把早膳直接送到凌霄宫来,单等皇帝一起,就伺候早膳,陪同早朝。
这老奴倒是精明得很,怪不得即使在李玄青手段最狠的时候,这老家伙也不曾伤到分毫,可见是个玻璃眼珠儿狐狸心。
“做得好,朕喜欢,回头去内府领赏。”
李玄青满意一笑,随即下楼入座,伸手接筷。
“谢陛下恩典!可是这赏钱就算了,这些都是老奴份内的事儿,只要陛下喜欢,老奴就算倒贴银子也乐意伺候~”
油嘴滑舌,油腔滑调!
卫云翼轻蔑地瞥了李总管一眼,随后展衣入座,剑眉如怒,背直如山。
“这话说得朕心里真舒服,不过朕舒服了,自然少不了你的银子,你就乖乖去领赏吧。”
“那老奴就多谢陛下!”
李玄青说完这句,正回头看到卫云翼一脸轻蔑厌恶的样子,便笑着凑过去:
“怎么?你也让朕舒服了,却没拿到银子,心里不高兴?”
卫云翼刷地一记眼刀横扫过去,恨不能把李玄青一截两半。
“我不是娼妇,你少来这套。”
可是李玄青还没打算闭嘴:
“你放心,只要你把朕服侍得舒舒服服的,整片大宁江山都是你的,别说银子了,你要什么就有什么——便是要杀人,朕也可以为你杀得。”
“我要杀的就是你!”
卫云翼“啪”地把筷子摔在桌子上,李霖福吓得一哆嗦赶紧跪在地上,嘴里一迭声喊着什么“万死”什么“死罪”,卫云翼根本没心情理他,索性饭也不吃了,直接出门,扬长而去。
“陛下……皇妃这是……”
李霖福颤抖着声音,仿佛听见了极可怕的话一样。
“没什么,卫皇妃这与朕闹着玩儿呢。你也别跪着了,快起来伺候朕吃饭更衣,时候不早了,诸位大臣们都等着呢。”
卫云翼一走,李玄青脸上的调笑和戏谑也就淡了。毕竟那些功夫都是为了他花的,他若不在了,还有什么撑热闹的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