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不知听谁说这头发长得太长会吸营养,到最后脑仁会萎缩成杏仁核大小,就不顾我的反对绞了头发。问题是她绞了,还不舍得扔,人家黛玉葬花,她也学着对自己的长发伤春悲秋,白天藏在衣柜里,一到晚上就拿出来裹着,说要给那些没有生机的发丝一点营养。你裹就裹吧,大不了我不跟你过性生活,你赤身luǒ_tǐ裹着长发好歹还算个行为艺术,问题是她得叫上我一起裹,我当场就傻逼了。人家半夜有个什么事儿推开皇帝的寝殿,看俩大粽子睡那龙床上,这算个什么啊。
但是我依旧忍了。我是个好男人,我知道做女人不容易。男人若是都像我表哥那样,上完拍拍屁股就走了,那底下那个多心酸啊,连作一下的机会都没有,简直就是人间惨剧嘛。可是那段时间,我的注意力全放在国家蹴鞠队的训练上,我的姑表妹怀疑我另结新欢,开始成天黏糊着我。黏糊着也就算了,咱们小两口嘛,问题是,她不允许我走神儿。每隔一刻钟,她就要垂着眼睛,小扇子似的睫毛眨啊眨,故作关切地拽着我摇一摇:“皇帝哥哥,您在想什么呀?”
有一天我终于不甚其烦,大着胆子没说“想你”,好,这事儿就他妈完了,就完了!
她哭给所有人看,然后司礼太监跑过来掏出一本《帝伦释典》,委婉地提醒我她来自显赫的人家,我最好跪搓衣板去。我那个为我主持朝政的姑姑把奏折一丢,进宫来给我两个大耳刮子。“你居然把乔乔弄哭了!”她大哭起来,好像被打成猪头的人是她,没等我回神又啪啪两下,“你这个负心汉!”好像我把她肚子搞大了一样。
我无辜致死。
其实我能想什么?我能想什么?我只不过在想匈奴代表队要跟我朝比比踢蹴鞠,那游牧民人高马大一脚能把蹴鞠踢成粉末这怎么可能赢得了!
我能跟她说么!
我不能!她压根不懂蹴鞠!她们女人玩儿的那叫绣球,还是为了钓凯子,跟咱纯爷们的大蹴鞠怎么比!可是我们爱蹴鞠,她们觉得我们神经病!
但就这么完了。在她们以妇孺的眼泪、朝廷的舆论强暴我一个月之后,我恨起来就把皇后关进冷宫里,打算等我看完蹴鞠比赛再放出来。谁知,她居然死在里面了。
正当我姑姑咆哮着要把我撕成碎片时,我外公突然从天而降,“国不可一日无后,你表妹武功高强,会保护你的!”
“好好好,好好好……她愿意跟我一起看蹴鞠么?”
“看!”
我当即敲定把她给娶了。
可是,等我用皇后的仪仗把表妹从外面迎进来、最后在洞房里掀开盖头的时候,我看到了我表哥隐藏在高档胭脂后的脸。
“你们兄妹俩长的真像。”我强忍住菊花的巴甫洛夫反射说。
他挂起了阴测测的笑,徐徐站了起来。
“快脱。”
这是事隔三年之后,我表哥跟我讲的第一句话。
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妈的匈奴人到来中原踢个毛蹴鞠啊!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无逻辑,无脑,爆笑,自娱治愈居家旅行必备,请多多撒花收藏~
第 2 章
第二天一早,我闭着眼穿衣起床,旁边有人拍了我一下:“大婚三日都不用上朝。”
我当时没睡醒,随口就是一句:“续弦还能派上这个用场。”
说完我就被冻醒了。
我见到我表哥那张不高兴的脸,神气一清:“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用你提醒我你劈腿的事。”
“这不叫劈腿,我只是二婚,先后她过世了……”其实谁都知道这叫强买强卖,但现在屋子里就我两人,我还不敢退货,只好先顺着他点。但看他脸色越来越黑,我赶紧伸手捉着他的手摇了摇,“不过你是我最后一个皇后了,哈!”
“既然我是你最后一个男人,我也是你第一个男人,你中间跟女人成婚,就叫劈腿。”我表哥说这话的时候,跟我一样穿着黄缎子,长发披肩,拢着被子眼神清亮,不知道以为是谁家失足女青年。要不是我知道他的尺寸,而且屁股又太疼,我大概要把持不住了吧。但是现在我知道他是披着美人皮的狼,于是咽了口口水为自己开脱,“我娶先后也是……情非得已……”
表哥不动声色,显然是愿闻其详。
我从小生活在宫闱中,随机应变的能力十分惊人,说完这句话就扯着袖子哭唧唧起来,“你……当年,一走了之,留我一人在这,深,深,深,深的宫殿里,也没个人照应……我怎知你是抛弃了我,还是死在外面了,我如何一个人过一辈子……”
我表哥是个硬汉子,他居然不为所动:“我死了,也不准和别人睡。”
“可是你没死我就一直在和别人睡啊!”我居然是欢天喜地地这么说。我瞬间觉得这句话应当是我的临终遗言。更可恶的是,我突然发现我们床底下跪着写起居注的史官,他从刚才开始居然就在奋笔疾书。
“……”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史官敲敲床板,“怎地不说话了?要做赶紧做,不做拉倒,我还等着去早市抢特价豆腐脑。”
我表哥大言不惭,“你走吧,等会床塌了,压着大人就不好了。”
史官无耻叩首:“谢皇后娘娘恩典!”
等他屁颠屁颠离开寝宫,表哥已经爬到我身上,把我拢在下面了:“怎么补偿我?”
我心里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