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皇阿玛喜欢让他们来伺候您吧。”胤禟真是佩服康熙的脸皮。
康熙挑眉,“这算不算枕边风?原来朕只听说红颜祸水,没想到这男儿生得绝色也不得了。”
“您没听说简王兄花了十几万两银子给个倌人置宅子呢。”胤禟勾了勾唇角,“我跟您这一场,好像也没得您什么好处?”
康熙脸色蓦得一冷,抬手一巴掌落在胤禟屁股上。一声闷响,胤禟陡然脸色一白,看得出是极痛,康熙沉了脸,書香門第“你是什么身份,拿那种下贱东西自比,越发不讲究了。”
“随便说说,过了年我虚岁十六,一年大似一年,身骨也渐长成,这不是怕皇阿玛会不喜欢我么?”胤禟眉眼弯弯的说。
听了这话,康熙有说不出的闷,上下打量了胤禟一番,却有几分挑剔,“论颜色,你也不是最好。”
胤禟原是半侧靠躺在康熙怀里,听这话,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康熙凑到胤禟身边,声音极低,“可朕就是喜欢你这不情不愿的劲儿。”
“变态。”
康熙纵然不明其义也知道不是啥好词,笑着拍拍胤禟的屁股,自己先坐正了,“起来吧,还没用晚膳呢。”
胤禟索性脱了鞋,盘腿坐在炕上,康熙也不是粘乎乎的性子,道,“你府上的人,朕明日下旨让他们回朕身边,其余的,你看着不顺眼的都换掉也无妨。朕也不想多说,你武艺好,可也得知道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朕指两个暗卫给你,只保护你如何?”
“不用了,我自己会安排人的。”
见胤禟一力拒绝,康熙也不想枉做了坏人,没再多说。
用了晚膳,胤禟晚上并未宿养心殿,郭络罗氏快生了,他这个做丈夫的怎么着也不能成天宿在宫里。胤禟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康熙不知多郁闷,看什么都不对,没得发作了梁九功一通,想着太后的话,便招了新晋的小贵人侍寝。
没多大工夫,小贵人便依礼由几个内侍裹着锦被送到龙床上, 对康熙行了礼,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不敢多看威严的帝王一眼。
女孩儿很年轻,温婉秀气,蜷在床上跟只小猫似的。
曹雪芹的祖父曹寅是康熙的奶兄,又是曾经的侍读,除了任江宁织造一职,每年也会自江南采办绝色女子送进宫廷。这个小贵人便是其中的一位,江南女子肉皮水嫩,康熙不由想起胤禟玉壁一般的肌肤,触手柔滑。
“可是用过香水?”康熙轻声问,鼻间总有淡淡幽香。
小贵人声音如蚊呐,“回万岁爷,是宜妃娘娘赏给奴婢的香水。”
胤禟也会用香水,却是一种极淡的冷水的香。康熙索然无味,挥了挥手,“且睡吧。”
郭络罗氏见到丈夫回家,极是开心,因进补而圆滚滚的小脸儿绽出喜色,扶着腰让丫头们服侍着丈夫换了家常衣服,又问饭食。
胤禟笑,“扶福晋坐吧。”又道,“回来时皇阿玛留饭,就顺便用了,别操持了,你也歇歇,今天觉得如何,可还妥当?”
“除了有些沉,也没觉得什么。”郭络罗氏在嬷嬷的搀扶下坐了,“妾身还以为爷又宿宫里呢,还想着差人给爷送厚衣裳呢。”
“宫里有的是衣裳,且别总操心我了。如今不比别时,还是要以你身子为主,我问了太医,也就这个月了,我想着奶娘嬷嬷虽都预备了,可怎么也比不上自己的亲生母亲,”胤禟温柔体贴的说,“岳母在家也是忙的,不过我厚着脸皮请,岳母总不好辞的。”
郭络罗氏抿嘴笑道,“哪有爷说得这般夸大,妾身娘家平日里也就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母亲也早说来照顾我,是我觉得时候还早,不值当弄这么些人来,倒跟什么大事儿似的。”
“可不就是大事儿么?”胤禟温声道,“你年纪还小呢。既然你也同意,明个儿就烦张嬷嬷走一趟,挑些养身子的药材给岳父带去补补身子,也是咱们晚辈的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