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饮酒了。”
空寂目光,遥遥落在风中,似是未曾从墨剑之上移开,却在口中低喃的清冷之间,映入了一抹如翠的淡影。
啪嗒……啪嗒……
天风成路,万剑臣服。
珠玉交击的脆响,透着逍遥千年的风之极意,一人依旧尘埃不染,轻捏流影扇缓步而来。
翠色中挑着几抹莹白的长发,重新用鎏金的簪子挽回了秀美的发髻,褐色滚边的月白色儒雅长衣,在暖玉的温怀下缭绕着清雅的书卷气。
一如既往的风华绝代。
只是,略带红晕的脸颊与身上散发出的成熟气味,让如雪的剑者稍稍有些不喜……?
也是肯定的吧?
脚步停歇,清扬的白玉扇骨点在掌心。
“道理懂,说教免。酒,与你吾的剑不合,但,有时候,会让人很开心,很开心……或许,有一日你也该尝尝喔。”
一边是太清醒,一边是不肯醒。
醉吗?醉吧。
不过若是看到你喝醉的样子,她肯定会比那时更加把持不住吧。
毕竟,真正在她心里的……是你呢。
“真正是开心吗?”
指尖摩挲着墨色的锋刃,雪色的剑者抬起眼,冷冷地视线直透心底的真相,一如挡无可挡的锋芒利剑。
丝毫不留情面,你啊,就不知道该在人走前多体谅一些。
失笑地摇了摇头,商清寒落败地错开两人交汇的视线,转移话题道:“吾该走了,剩下的小虾米,就全都交给你了。”
“低贱武格,入不得吾之眼中。”
清冷如歌的咏调韵着露骨的傲气,收回的目光,重新投注给微微震颤的墨剑。
“还有,剑魔的意识该是已经被斩除,但艳花身上问题还是很多,危险算计也绝不会少……”
一提起南思弦的事,她突然就有些停不住嘴。
事无巨细,一样样地都缓缓说起来,本以为满足了的假象,也在心头不只是苦还是甜的种种纷绪中一寸寸崩毁。
不知不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