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墨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流墨摇摇头,道:“我去了月山的道观,拜访了观主,我本已经镇住了身上妖气,但在与观主谈话时露了陷,那群臭道士不但不相信我说的话,反而布下阵准备除掉我。
我之前说的也算是白说了,那群臭道士只当我是妖精要骗他们,半点脑子都没有……”
净义舀了碗烫递到流墨面前,又用临弦知的勺子舀着汤往临弦知嘴边送,边说道:“作为一个千年的老妖精,却跟一个道士在谈话时露陷,幸好我不是狐族,否则我会感觉很丢人。”
流墨:“……”
看流墨这种千年的老妖精吃瘪感觉还是很不错的,不过净义也不是那种会玩过头的人,一边让临弦知好好吃饭,一边问道:“慕云悠那边可有消息?”听流墨的话,那观主怕是不会来帮忙的,谁叫流墨是个妖精……
而且当初那观主必定是到海山镇受了‘委屈’的。
流墨说:“云悠怕是还有两日才能到,他当初与你在丰茂城分别之后往着反方向去了,而我听小妖说,他身边跟了个人类的家伙,拖了他后腿。”
“赵福礼!”临弦知忽然开口说道。
净义二人转头看了一眼他,后者继续乖乖的吃饭,好像刚才根本没说话。
流墨继续道:“我让小妖给云悠说了这阵法的事,他的想法与你一样,那道士改变了阵法蓄养某种妖物,但他也知晓妖物的力量过于强大,所以才用了这个阵法对此进行压制,阵法。擅自破坏阵法或许会将那东西给放出来也说不定,我们不知晓这妖物的情况,他若真出来我到是不怕,我担心这海山镇的百姓受到牵连。”
净义皱眉道:“那便等慕云悠到了再说,或许他能够修补这阵法也说不定。”
“嗯,我也是这个啥意思,毕竟我们对此阵法实在不了解,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临弦知抬头道:“难道我们不能先让镇上的百姓离开这里,然后我们再放出那怪物弄死他之后让百姓回来?”
净义道:“别想得那么简单,我们并不知晓那怪物究竟有多厉害,我跟流墨也无法保证就能除掉那东西,若是那东西实在过于强大,反而会害了那些百姓。”
临弦知吸了吸鼻子,对此表示他还是乖乖地吃饭好了。
正说话间,流墨家的小斯走了进来,对流墨道:“主人,外面聚了不少村民,说是让你给个说法。”
“说法?”流墨皱了眉头,跟净义对视了一眼,一时间两人皆是有些怔愣。
临弦知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跟着师父跟流墨冲了出去。
带头的是镇上的杨捕头,身后跟了好几个捕快,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很是威武。身后站了不少的百姓,各个脸上都带着愤怒,也有好些是不知前因后果茫然不知所以。
杨捕头身边站着一对年轻的夫妇,穿着还算富贵,年轻的夫人手里拿着手帕哭得极为伤心,她的丈夫双眼也是红红的,正安慰着妇人。
流墨府后,几个男人正翻墙进入,看穿着,像是某个府中的家丁。
“杨捕头,这是怎么了?”流墨莫名地看着杨捕头,又看了看夫妇二人。
这是那已经遇难孩子的父母……
杨捕头看了流墨半晌,那眼神中有着一些厌恶跟失望,叹了口气,手一招对身边的属下道:“抓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