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尘却道,“这半个月已经过去了,我相信鱼儿马上就要上钩了。”
玄清等人一个个笑得比狐狸还贼,“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扯你后腿的。”
隔天,闻名而来的人更多了。
夏尘一如既往的遵守每天十个人看相,每天四个小时。
“你说,就这个人引起了全城的轰动?”对面楼上,一人拿着瞭望镜对准了人群中心看去,一眼就看到夏尘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八字开外,一手时不时的撸胡须,一手又摇了摇扇子。
若不是如今这个气候正朝着冬季发展,他这扇扇子这一手还真有几分大师的风范。
“是,不知道何时踏入熔城,下面的人说刚开始那会,他在这个地方看相,一个人也不来光顾,全当看热闹,都想看看几天能把人给逼走了。没过几天,出了一个罗列的事,打那之后,这师傅拥有起死回生之术也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之后每一个人求看相似乎都验证了这句话。”
“哦?”那人又看了看夏尘,“看起来很普通,不知道是不是有他们说的那么神。小武,给我说说罗列的事情。”
小武想了想,就把最近熔城传得沸沸扬扬的一件不可思议的喜庆时间告知了眼前的人,“听罗列在结婚典礼上说,他这辈子还想感激的一个人就是下面这位帮人看相的人。而且之后每一位经过他看相的人,我们都去询问过,得到的结论就是这个看相的人说得百分之百的正确,分毫不差,顺便还帮他们解决了一些大问题,所以他们非常感激。”
“照你这么说,如果所有人说得都是真的,这个看相的人还真有两把刷子。”
“将军,既然你对他很有兴趣,为何不亲自去会一会,是龙是虫,一试便知。”
那人放下手中的瞭望镜,双眼落寞的看了看远方,若是真那么神,他倒是想问他几个问题。
“每天晨时一炷香,朝着东方拜一拜,要非常虔诚,这样,三天后,你的男人定会回到你身边。”夏尘昧着良心胡扯了一番,其实他知晓三天后这人的男人会回去,压根就不用三炷香,三炷香的说法不过是他闲来无事想框一下熔城的居民们。真话说多了,偶尔说些假话,依旧是真理。
“让一让,都让一让。”
突然的喧哗声,让夏尘的注意力立即转移到了声音来源处,不过看到接下来的场面,夏尘的眉头轻挑了一下。
两旁的人群被强行地让开了一条道路,一中年男子踩着高帮靴子,“嗒嗒嗒”的昂首挺胸,大步流星的朝着他这方向走来,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随影随行的跟着,看起来像先前那人的守卫。
人群中一阵骚动,但是看清楚来得人之后,谁都不敢撒野了,主动的让出了一大片空地,那些抱怨者也立即静了音,有些畏惧的看着来得人。
夏尘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番前者,这人的气势比相片中的更加霸气,神色也比相片中的肃穆,此人就是他们这次的目标,欧阳家劲,西北军部最大的人。
“你就是那个会花言巧语,扰乱民心的夏大师?”欧阳家劲的声音很洪亮,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更别提离他比较近的人了。
夏尘微微一笑,依旧四平八稳地坐在他的椅子上,摇着扇子,装逼道,“大师不敢当,只是街坊领居随意起得称号罢了。不过这位先生,为何一来就给我定了一个花言巧语,扰乱民心的罪名?”
欧阳家劲身后的护卫将唯一的一张椅子端坐到他的身后,让他坐下。
“就你这一个神棍,在这里胡说八道,不是扰乱民心是什么?”欧阳家劲当真觉得有些意思了,这么多年来,敢这么和他说话的人就眼前这一个。在熔城,下至三岁小儿,上至百来岁的人,没有一个不认识他欧阳家劲的。眼前这人显然也认识,不过在看到他时候眼中明亮,迎上他的目光更是毫不畏惧,有几分胆识。
若是让他知晓夏尘是奔着偷他内裤而来的,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么早下定论。
夏尘从容淡定的看着他,在翻看欧阳耀给他找的一些资料时。他就料想欧阳家劲早晚会主动来找他的,预想了很久,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面,所以在看到欧阳家劲突然出现时,他仅有一点点意外,“先生都没试过,怎知我说的话是胡说八道,而且凭借我几句话就能扰乱民心,看来,熔城百姓都这么不堪一击啊。”
“看相的人,果然都有一张巧言令色的嘴。”欧阳家劲忍不住轻哼道,“既然你这么自信,就来为我看一卦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