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尘根据欧阳耀提供的地址,在离朝阳街区不远处的菜场前摆了一个摊子。他将缝制了帆布的杆子固定住,随意的找了一张四方桌和两张椅子,摆好后,掐指一算,找了一个面向东边的位置,就这么坐了下来。
很多路人都在夏尘的摊子面前走来走去,看热闹,看过也就散了。
第一天,压根就没有一个人上去看相。
第二天,夏尘依旧摇着扇子,时不时的撸了撸胡子,像个世外高人,从容淡定的坐了三个小时,走人。
第三天,情况照旧。
欧阳耀和玄清、雷夜都瞧瞧地跟着来看过,结果完全不知道夏尘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只能继续好奇下去了。
第四天,夏尘接待了第一个顾客,可以说是一个脸色憔悴的男子。
“先生,你们这个看相是怎么看的?”
夏尘先是观察了他的气色,面容,最后才将目光放在那双手上,“将你的右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来回的路人本就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看相先生感兴趣,这不,当有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上场,他们就一拥而上的全部都冲了过来,看好戏了。
夏尘也不甚在意,倒是欧阳几个人都被人群堵在了外面,挤也不是,不挤也不是。
他不着边际的碰了一下对方的手,脑海中一下子涌入了关于这个人的大量信息。
“先生,我不看相的,我只是——只是来瞧着玩的。”罗力见一下子周围多了很多人,双手紧张的又缩了回去。
夏尘笑着摇了摇扇子道,“相逢即是缘,既然你来到我这里,既是上天安排的缘分,我且送你一句话吧。”夏尘执起笔,在白纸上唰唰的几下子,然后将纸张折叠好,交给了罗列,“罗先生,这张纸条回去后打开,你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罗列接过纸条,有些错愕,连忙站起身道谢道,“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人群中有很多伸长了脖子,就想看看罗列手中的纸条写了什么。
罗列道谢后,一步步往回走的时候,才惊道,“他怎么知道我姓罗?”
夏尘回到宾馆的时候,其他三个人都在房间内等他,一见到他回来,欧阳耀立即冲上去,哀求道,“夏大师,求算命求看相。”
玄清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夏尘,我倒是好奇你今个给那个客人写了什么,我看他离开的时候差不多都要给你跪拜了。”
“兄弟,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还有看相这本事,要不,你也帮我瞧瞧?”雷夜伸出双爪子,也跟在欧阳耀后面闹腾着。
“好啦好啦,算命看相我只略懂皮毛,你们也别拿我开刷了,我快饿死了,有没有吃的?”夏尘摸了摸肚子,空空如也,他实在不清楚这个话题该如何解释,干脆转移了,“秦明怎么样了?”
玄清将自己抛到床上,“放心吧,有吃有睡,除了不能移动单腿外,一切安好。”
欧阳耀坐在沙发上为夏尘倒了一杯水道,“夏尘,你就甭管他了,倒是你去菜场摆摊是唱的哪一出啊?给我们说说看。”
夏尘将全身上下的装饰全部去掉后,在卫生间洗了一把脸道,“帮人算命啊,你们不是都看见了吗?”
玄清撑着脑袋,“让我来猜夏尘干什么跑到欧阳家居住的那个菜场算命。”洋装沉思了片刻后,大惊道,“你该不会故意想算一下欧阳家人的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