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历点了点头呆看着企羡,“有什么问题吗?是老鸨这样说的,我就信了。”
企羡摇了摇头,看着这个孩子,这孩子真是比自己只小四岁?
“金将军说着馨儿是嫁了人之后去的青楼,娘家定然没有敢卖馨儿的单子,定然不会是馨儿的父母,更加不会是馨儿的夫家,儿媳卖到青楼,哪家能丢得了这个脸面,我总觉得馨儿是自己去青楼的,更或是她原本就没有成过亲。”
“那怎么办,我都和老鸨说好了,让馨儿出了梦春楼,我还交了一百两银子呢,这样的话我岂不是被骗了。”游历着急的拉着企羡的衣袖。
企羡似是在思索一般,停了一会儿才说道,“也不尽然,这样做本就是为了帮金将军的忙,让馨儿出了青楼就好,其他的倒也是无所谓,这是金将军的一块心病,银子花了就花了吧,再说这都是小事,老鸨能把馨儿赶出来,金将军再说几句话,馨儿会从梦春楼出来的。”
“好吧,那给我吧。”游历修长的手在空中支着。
难得见着企羡脸上有疑惑的表情,见惯了云淡风轻的企羡这一瞬间平白多了些银瓶炸裂的美感,“什么。”
游历眼睛瞪大,张着嘴,“银子啊,我花了一百两呢。”
企羡走进游历,脸上瞒着一股散漫慵懒的笑,眼眸如一湖秋水澄明寂静,让人难以忽略这眸中的半点星光,“我现在没什么银子,你应该知道的,要不在年关的时候我给你。”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你就算再怎么小气,也要把我花了的给我。”游历将手插在腰间,小孩子气十足。
“商量一下,八十两怎么样。”
“不行,一百两,一分都不能少。”
“那我一分也没有了。”
经过几句啰嗦一般的话,游历再一次感受到这企羡的小气,妥协一般的收了八十两,将钱收到自己怀中的那一刻,企羡招了招手,将游历叫过来,从卧房中拿出血玉头冠,眼中尽是笑意,不带一丝淤濯,“你也是双十年华的人了,用玉冠吧。”头冠在油灯下似是碧水湖中的一抹血色,又像是寒冬腊月的红梅。
游历自己本喜红色,见了这发冠更加离不开眼,不是自己不喜欢用发冠,之前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眼前的这个几乎是自己见过所有血玉中自己最喜的,“真好。”
企羡笑着看着游历,游历几乎是从小就跟着自己,和自己同胞兄弟无异,见着他高兴,自己也高兴,“我帮你绾发吧。”
“好。”游历浅答了一句。
一盏孤灯,一台古桌,企羡将游历头上的发带去了,换上发冠。
三千青丝被束起,更加添了几分英姿,只是难以盖住因为婴儿肉显出的稚嫩。
第三日早朝结束后,唐梓尧因为中毒造成的暂时失忆已经得到缓解,许多事情也陆陆续续想了起来,三月前战事刚刚平息,自己收到诏书召自己回京。
三月前,齐帝因为京中宁王功高盖主有谋逆之心的言论而心烦意乱,想发顿脾气发泄一番,哪知找了几个法子可惜没什么用。
司空杜端阳看齐帝愁苦,不由问道,“陛下,这歌舞升平百姓安康,陛下如何这等不快活。”“
齐帝皱眉,显得更加忧愁,“要是朕知道便好了,最近总是胃口不佳,心烦意乱的。”
杜端阳站在堂下,望着齐帝,言语默默,“陛下可是为了宁王一事。”
不由被杜端阳道出了心思,齐帝甚感欣慰,暗叹自己当初果真是没选错人,“爱卿所言极是。”
杜端阳往前走一步,说道“陛下,恕臣直言,宁王殿下虽然军功卓著,但是太子却位在东宫,有治世之责,宁王殿下自持功高力压太子与其它几位皇子,现又战事已结,迟迟不归。”
本就是心中郁闷至极,杜端阳又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齐帝不由的发着牢骚,“梓尧长期在外制兵,所擅尤多,擅作主张,有时朕说的话也作不了数,就算是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朕也是心寒。”
杜端阳道,“现下战事已平有些善尾的事交给其他人做也不是不可以。”
齐帝眼睛满是精光,“你说如何?”
“不妨召宁王殿下回京将收其心,将兵权委托于辰王,也是时候该让辰王殿下历练一番了。”
齐帝听了杜端阳的建议,将宁王召回,唐梓尧本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待回京之后才知道自己被收了兵权,留在府中修养,所谓的修养不就是软禁吗?齐帝安慰了自己几句,眼看着这修养无期,这才有了宁王遇害一事,当初为了显得真实,毒下的确实重,如果不是企羡医术了得,也没了现在的唐梓尧。
向着企羡的居所听云轩走去,刚到门口就看见企羡来回搬着一些花坛,看上去还有些费力,脸上生了些薄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黑墨长发半系半披在空中翩然起舞,轻咳了一声,看着企羡手中还拿着花坛,对自己笑着,眸若黑子一般道了一句,“王爷。”
这企羡看上去本来就像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挑的样子,抱着花坛看上去有些吃力,唐梓尧走过去将其手中的花坛接了过了,“往哪儿放?”
顺着企羡指的地方放了过去,拍了拍手,“你怎么想着弄这些了。”
“秋凉了,怕冻着。”企羡嘴角含笑。
唐梓尧看着企羡还是着着一身淡薄的白衣,“我看你才应该怕冻着,这秋凉了,你也不知道换身厚一点的。”
“过几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