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盖过脖子,下巴抵着被子,就差没咬被子了,我在思索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久睡意渐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并没有印象,只隐隐约约好像被何某人抱在了怀里,听到一串咕哝,却听不清咕哝着什么。
第二日开始,何晋鹏又开始忙了,忙得连一起回家的时间都没有了。小家伙几乎是我带的,晚餐时就我们两孤零零的感觉,小家伙还不敢干涉也不敢问为什么大人时常那么忙,甚至连陪他吃个晚餐的时间都没有。他只会用那双湿漉漉的大眼无比委屈看着我,仿佛在说:他想爸爸了。
想着这几天连话都说不上,心里其实顶不是滋味的。今天带着小家伙,特意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不少的东西,左拎右提的,只为了炖个滋补的汤。小家伙睡了之后,我看了一下挂墙上的大钟,已经过了十点了,何晋鹏还没有回来的迹象,没有电话也没有信息。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开始继续捉摸着,那个男人是还在生我的气呢,还是真的在忙。没得到明确的答案,门把响了,转头看到一身西装有些不整齐的某人回来了,走路有些晃。
“喝酒了?”我走了过去搀扶,而何晋鹏本微垂着头,应声抬了起来,瞅着我的眼神多少有些迷离,性感的唇动了动,“原来……是你啊。”声音都有些浊了,看来喝得不少。
“除了我还有谁?”把人扶到大沙发上坐好,我边反问边去倒水,回来时何晋鹏头靠着沙发仰着闭目,嘴里喃着:“……是啊,除了你……还会有谁……”
眨了眨眼,我坐在他身边,把水送到他嘴边,“先喝点水吧。”就着姿势给他把整杯水都喂了进去,水杯还没来得急放下,就被抱了个结实,手与杯空在外头,勾不着拿着也有些不稳。
“……怎么了?”我带着关心询问,难道是难受了?“我炖了汤,要不你喝点垫垫胃?”
“……”何某人抱得越发用力,把下巴枕在我的肩上却没有说话,离得有点儿距离仍能闻到那浓重的酒气,心想他大约是酒后难受,就伸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难受就告诉我,虽然不能马上喝解酒茶,但可以多喝点白糖水……嗯,要喝吗?”
感觉肩上的下巴动了动,我猜他是在摇头。
好吧,他已经难受到说话都会想吐了吧,不然怎么不开声。“要不,我给你唱歌?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不会那么难受。”我说,能想到的方子已经想尽了,喝多了的人不管是谁都得难受,不免心疼这个男人了。
“……嗯。”何晋鹏终于挤出了一声,抱着我的力道没有松,下巴沉沉的。
眼睛转了几圈,我寻了首旋律缓慢而轻柔的歌,与其说是在唱,其实就是在那里哼着,有没有跑调我自己是发现不了的,好在听的人也没有意见……嗯,他是没办法有意见,没一会就枕着我的肩睡着了。
何晋鹏睡着很安静,不像普遍的男人会打呼噜。除了胸膛起伏得有些急躁,还有眉宇间微蹙着说明他还是有些难受之外,一切都平静得很正常。
以他的个子与体重,我是没办法将他抱进卧室的,只得扶着他在沙发上躺好,给了他个抱枕枕头,再小心除了他的外套丢于一边,西裤衬衫虽然穿着睡很不舒服,但现在脱的话,大约会弄醒他……再三斟酌,我没有那样做,而是抱起那双修长笔直的腿放摆好沙发上,脱了袜子。
到浴室盛了一盆热水端回客厅,仔细给那睡得有些不安稳的男人擦了脸与脖子,虽然从来没有怀疑过,但本能的还是瞅了瞅那白衣领,没有所谓的口红。脸不由得热了热,有些羞愧自己的多疑行为,赶紧把露在外头的肌肤都擦了一遍,最后用热毛巾捂了一会那双大脚,平时没有留意过,这会儿才发现,男人的腿板也很厚实,看着像个有福气的人。
一切弄好,再从卧室里取来毛毯,小心盖好掖实。何晋鹏的嘴动了动,像是咕哝了一句什么话,当我凑过去要细听时,却没了继续。
“……睡也不老实。”没听到些能叫人涟漪的话,我没趣地嘀咕了一句,看着睡得已经有些免绵长的男人,没了杀伤力的脸庞,只有俊帅和魅惑,情不自禁的俯□,在那性感的唇亲了一会,并没有深入,感受得到那柔软与温度,还有酒味,更多的是属于这个男人的味道。
撤离了自己,我无声地笑了笑,双腿一盘,直接就靠着沙发沿坐在了地上,地上的毛毯柔软也暖和。我抱着另一张毛毯,用遥控把大厅的灯光调暗了只留了一两盏,一直开着的电视方才被调了静音,这会儿我就着静音看了一会,实在是困了才把电视关了,头靠着沙发,几乎是贴着何某人的脸,手攀着沙发沿就这么睡了过去。
我想,我真不是个合格的伺候者,这一觉睡得过于踏实,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坐地上靠着沙发睡了,而是躺在了床上,难怪睡得那么安逸舒服。
迷糊着躺了好一会,等自己的那一股迷糊劲过去,我才开始寻着,可惜房间屋里都找不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看了一眼挂钟,才七点半呢。
桌面上却准备了早餐,边上有张纸条,就一句话:我上班了,你没什么事可以晚些到。
在最下面处还有一行小一点的字。
——谢谢,我爱你。
手颤了一下,胸口绷了绷,我笑了,把纸条折好,找了个盒子放着收藏了起来。
小家伙起来的时候,揉着眼第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