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闷闷地痛了起来,原来还会痛,任羽自嘲地想着,还是不死心啊。
忽然一辆轿车在任羽面前停了一下,几秒之后又走了。任羽愣了一下,也没太注意。“阿羽!”侧面传来一声大喊,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声音。任羽惊喜地站起来,一位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迎面走来,满脸的惊喜与激动。“老二!”任羽也大喊着,向着年轻人走了几步,眼角余光看到不远处的四位保镖正合围过来,他赶紧定住身子,对年轻人张开了双臂。四人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任羽松了一口气。被叫“老二”的年轻人冲到了他身前,用力锤了他胸膛一下,又大力地抱住他。“你个死小子!”老二小声地说着,任羽轻轻地拥了拥他。那男人控制欲太强,所以任羽连拥抱朋友都不敢太紧。
老二松开了任羽,眼圈红红地说:“你个死小子死哪儿去了,刚分开就换了号码,哥们儿几个都联系不到你,是不是迫不及待地离开我们啊!三年来,你连屁都不吱一声,死了吗?!”“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任羽歉疚地重复着。“算了算了,我这关你算过了,大哥和老三他们那里有你好受的!”
他们在长椅上坐下。“这几年过得还好吗?”是朋友,终究还是会担心他。“挺好的,你呢?”他用三个字轻轻带过。“刚接手我爸的公司,一切都还过得去。”老二眼睛忽然扫到了任羽腕上的手表,心里惊了一下,虽然看不出牌子,但那表一定很名贵。他又注意到了一下任羽的衣着,面料做工都不会比自己差。“当初为什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了呢?”老二逼问。“发生了一些事,总之,一言难尽啊,以后有机会再跟你细说。大哥和老三他们过得怎样了?”他转移了话题。“当时没找到满意的工作,就决定合伙创业。本来还想问你愿不愿意加入的,结果找不到你人了。现在事业上慢慢有起色了。”“那就好。”任羽放下心了,他们三人都很好。老二又锤了任羽一拳,“我想,兄弟四人中阿羽你混得最好吧!遇上贵人了?”“呵呵,是啊。”“怎么这时候到这儿逛公园?”“呃……生了点病,在休息,就出来透透气。”“严重吗?!”“老二紧张地问。“没大事,感冒而已,对了我现在得再去挂一瓶水了。”任羽说着便要起身。“那你快去。等下,这次该给个号码了吧?”“呃……我手机这两天正好丢了,把你号码给我好了。”“真的?兄弟们都没换号,就等着你打过来了,嘿,一等就是三年。”“抱歉。”“算了算了,我也还有事,就先走了,快去打针吧。记得给我们打电话。”“好,再见。”看着远去的车影,任羽说不出的痛。他不想离开他们,能多与老二说一会儿,任羽都是感激的,但他不得不打发他走,他怕露出破绽,怕连累朋友。再见,再也不能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o(n_n)o
☆、惩罚
“他很伤心?”“看起来是的。”“好了,你们下去吧。顺便让管家过来。”“是,老板。”
晚饭后,任羽被方禹宏搂着腰坐在一起。“羽,想不想给家人打个电话?”“不!”任羽瞬间惊恐地望向男人!“怕什么?你又不会逃。”男人揉揉他的头发。任羽安下心来,又有些绝望,那种感觉很奇怪。“用公用电话吧,我送你去电话亭。”男人说。“我……怎么说?我无法解释……”任羽犹豫了,他怕父母起疑。“不用解释,告诉他们你还好,就够了。”
投了币,男人就走远了。任羽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夜间的城市美得就像一个梦,闪烁的霓虹灯尽情地显示着这座城市的繁华。灯光很美,在地下投下了大大的阴影,那个高大的男人,就静默地立在阴影里。方禹宏走远了又回来了。他离任羽很近,微微侧出头,听着任羽说的每一句话,看着他挂掉电话,看着他蹲在地上,将头埋在双臂中……
紧环的双臂,抖动的双肩,这一切都显示着那个蹲着的男子在哭,但离的再近,方禹宏都无法听到半点声音,他第一次发现任羽是那种连哭都没有声音的人。
任羽哭了很久,方禹宏就一直在阴影里等着他。
看到任羽双肩渐渐停止颤动了,方禹宏抬步向车的方向走去。回来时任羽除了双眼微红以外,并无半点异常。“怎么去了这么久?”“多聊了一会儿,对不起。”任羽打开了车门,坐进了车里。“你哭过了,背着我。”方禹宏说。“对不起。”“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方禹宏平静而冷漠。“为什么?三年了,你还没厌倦,我后面都松了,你还没厌倦!”任羽情绪忽然激动起来。男人沉默了一下,开口道:“你还没有完全顺从,但目前做的还不错,我愿意花点耐心来打磨你。”“不顺从么……我还要怎样做?”“你的心,既然选择了顺从,又还在坚持什么?”“是不够依赖你么?如果从一开始,我就全身心依赖你,是不是我早就自由了?”“也许吧!在你之前的那些都是两三个月就厌倦了,最长的在我身边呆了半年,你是唯一一个我至今都还留在身旁的人。”“这样啊……”任羽的声音轻缓地就像一声叹息,“我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知道吗,你的恩威并施对我并不起作用。开始七天的狠狠折磨,你剥夺了我一切的权利,让我在恐惧无助中脆弱。在我快要承受不了时又对我仁慈,借给我胸膛依靠。之后又利用外在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