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神,那应该不会害人吧?
贺霖回想起昨天这种天真的想法,现在真的打脸了。
公路边车水马龙,贺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擦着擦着突然猛然拍了一下脑袋:我来车站干嘛,那些纨绔子弟还会堕落到坐公交车?人家有钱当然是坐出租车的呀!
越想越是失望,抬眼间竟一眼就看到荣敢当站在车站旁等车,黑气萦绕,加上穿着夸张,想不一眼认出都难。
走了那么多年的霉运,总算走了一回狗屎运。
贺霖盘算着,既然那邪神说灾灵似树,只要定力足够,那左手的这道印记应该也可以把它连根拔起才对,等会直接走上去,拍下他的肩膀借着打招呼的时候,赶紧把那道黑气拔掉,一了百了。
屏住呼吸,贺霖自己也觉得好笑,这种紧张的心情竟有点像当年偷偷潜入父母房间偷钱的情形。
贺霖悄悄走到荣敢当身后,手已经伸在半空,正欲快手而下,那荣敢当竟骤然回头,贺霖的手尴尬地伸在半空,只好抽手讪讪笑道:“荣哥,还打算给你一个惊喜呢,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麻痹的,在门口等了那么久的taxi,结果都是有人的,今天特么的是怎么了?”
贺霖只能干着陪笑,那荣敢当似乎也感到了一丝尴尬:“你要去哪里?”
“批发市场,去买点水果。”
两人闲聊间,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敲碗声,随即便有男人嫌弃说道:“你走开,我没钱!”
抬头一看,只见得荣敢当身后有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伯正在讨饭,而那被讨的冤大头正一脸嫌恶道:“都说了没钱了。”可那老伯颇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男人忍无可忍,猛然一推,那老伯赶紧往后定住阵脚,却正好撞上了正在眺望远处的荣敢当。
猝不及防,被这么一撞差点就摔倒了,荣敢当自然是牛脾气暴起,立马转身破口大骂:“你麻痹的,想死吧?”
荣敢当这么一转,那道黑色烟口突然就正对着贺霖,来不及大喜,贺霖迅速伸手去抓,可才刚刚迫近那烟口,那些本来飘扬在空中的黑烟立刻窜回在那烟口之上凝成一匹漆黑烈马,震天嘶鸣,马蹄猛然一踹就把贺霖的手踢开,贺霖自然不甘心,心中一横,往前跨进,伸手就要强制地把它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