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冯家双到了,黄金荣两眼放光:“冯老板你来了,快坐坐。”瞥见床尾的和尚,板起脸呵斥:“你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出去!”
和尚面面相觑,十分难堪地退出来,中间的老和尚在冯家双身边停顿,惊讶地看着他:“施主身上好重的阴气。”
冯家双笑笑,和死人骨头打交道,阴气自然重。
“滚出去,没用的东西!”黄金荣赶人。
老和尚无奈地叹气,神色尴尬地离开,将冯家双和黄金荣留在房内。
黄金荣殷勤地招呼:“冯老板站着干嘛,快坐,坐下来说话。”
冯家双找把椅子坐下,搓着双手问候:“黄董,听说你生病了,真不好意思我来得匆忙没带慰问品。”
黄金荣憔悴的老脸挤成菊花:“冯老板太客气了,上次与您合作愉快,今天又有事要拜托您,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对。”与当初的阴损傲气截然相反,谦恭得像换了个人似的。
冯家双全身起了鸡皮,心想你不好意思还押着我过来。
“冯老板,我想请问,净骨对人体有害吗?”黄金荣品性不好却不迂腐,三言两语就上了主题。
冯家双惊讶:“怎么会呢,净骨是由人的善念凝聚起来的,即使朝夕相对也不会害人。”
黄金荣面色有些发黑,眼角抽筋:“善念~~~”
“如果不是善念~~”黄金荣试探着问。
冯家双正色道:“如果死者含恨而逝,剔骨过程也不是由至爱之人操作,那只可能形成阴骨,不会是净骨。”
黄金荣眼底全是恐惧:“阴骨?什么是阴骨?”
“将人的怨念、杀气、执念等等凝聚成型,会影响生前怨恨之人,或者继续残害人命。”
黄金荣嘴角的肌肉“啵啵”跳动,肥胖的身体经过两天的折磨已经消瘦不少皮肤挂下来,现在更是抖得厉害,看上去像条癞皮狗似地可笑。
“有什么办法……救?”黄金荣吓得不轻。
冯家双恍然大悟:“难道您的干女儿是怀着怨念死的,那你府上的肯定不是净骨了。”
黄金荣大吼:“我问你有什么办法救我,你耳朵聋了吗?!”气急败坏。
冯家双心里大骂,脸上却依然镇定:“您究竟是得了什么病,难道医生不能救你吗?”
黄金荣阴沉着脸说:“肝硬化……不过我已经找到了肝源,计划后天手术换肝,脑积水是肝硬化引起的,只要治好了肝就好办了。现在最麻烦的是骨癌,医生说是股骨癌变,要我截肢……”
“既然都有了治疗方案……”
“我怎么可以瘫在床上!我不会截肢的,绝不会。”黄金荣开始歇斯底里,抱着自己的右腿浑身颤抖。
报应!冯家双心底狠狠咒骂,脸上依然表现得很担忧:“既然是医生说的,恐怕……”
“冯老板救我!”拉住冯家双的手,黄金荣哭求的老脸令人作呕:“冯老板既然知道我是被阴骨祸害了,就一定有办法救我。”
冯家双想抽出手却发现他的力道大得吓人,只能克制住反胃的感觉劝说:“黄董,阴骨的确会害人,但是毕竟功力不够,只能对人造成一次性伤害。现在既然您已经深受其害就应该配合医生治疗,否则即使阴骨不作祟,您也好不了啊。”
瞧黄金荣脸色发青,冯家双讪讪低声道:“有病就要治嘛,这是常识。”
“黄董,我看你还是别为难冯老板了,就听医生的手术吧。”程欢突然推开房门进来,冯家双回头望着他的眼神跟看着小情人似的火热。
“程少爷,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撒气地拍着自己的腿,大骂:“这群混蛋,他们要锯掉我的腿,想让我一辈子坐轮椅,干他娘的!”
程欢笑眯眯看着黄金荣,一边勾住冯家双的肩膀,不经意间用身体挡在他身前。老陈也堵到门口,把着腰里的枪柄警惕地与房外的保镖互瞪。
黄金荣突然阴森森地笑起来:“程少爷别这么紧张,冯老板是我的救命稻草,我不会对他怎么样,倒是你,不请自来是不是太不把我黄某人放在眼里。”眼睛在程欢和老陈中间游移,听外头寂静无声的,心里清楚自己的保镖恐怕已经都被控制住了,但输人不输阵,他阴森地瞪着程欢跟把刀子似的。
程欢可不吃这套,依旧笑眯眯好哥们地勾着冯家双,对黄金荣说:“黄董,今个我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来接兄弟回家,您看他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就算了,您好好休息,我们不叨扰你了。”
“帮不上什么忙?怎么会呢……”黄金荣看向冯家双,阴笑道:“我听说剔骨匠不只做死人的生意,也可以替活人换骨不是吗?”
冯家双立马变脸:“你听谁说的?”心想这黄金荣还真有些本事,不是表面看上去的草包加qiáng_jiān犯。居然将自己地底细查得清澈透亮。
“既然冯老板都说了阴骨只能祸害一次,那只要冯老板答应帮我换骨,我这条腿就保得住。冯老板,我也不会亏待你,等你帮我换骨成功,我给你公司股权的10怎么样?”
冯家双猛咽口水,差点当场被一大笔钱震昏过去:“可是~~~没有合适您的骨源~~~”很没底气地拒绝。
“张兴旺,进来!”黄金荣大喝一声,老陈在程欢的示意下放人进来。
一记震天枪响……与黄金荣身高相仿的年轻人应声到地……黄金荣居然在枕头下放了把枪,在人进来的瞬间不由分说将他打死,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