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并卵,在夏蘼眼里除了觉得他脸长得不错以外,没什么感觉了。
“善,是个模样标致的好孩子,”女帝满意的点点头,眼光微微扫过,又回到他身上,“你今年多大了?”
“回皇上,十七了。”
女帝想了想,“和老二年纪相仿,该成亲了。”
夏蘼差点一口米酒喷了出去,好险强撑着这才没在殿前失仪,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夹了两筷子的菜,刚送到嘴里抬眼间看见周炎朝自己这边看过来,抿着嘴角一笑,低眉顺眼,似乎……脸红了?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女帝嘿嘿的笑了两声,“年轻人就是好啊,赏。”
还好没说要把他赐婚给夏蘼,正当她抱着侥幸的心理如此想着的时候,“老二。”
夏蘼赶紧咽下去,“儿臣在。”
“平日里多出府走动走动,别老是呆在府里,明白了吗?”女帝不紧不慢的说着,最后加重问了句明白了吗,意思是人给你选好了,你自己没事别宅着,出去转悠转悠,看看人品如何,合不合适。
对于这点,夏蘼很是乖巧的应下了,看不看再说,嘴皮子得先答应着。只是,为何不是跟老大那边直接赐婚呢?她不是很明白,脑子转了几个弯也没想到,最后宴会再和气之中散去,临散时,还给老三选了个正夫,是个小官之子,而正主老三呢,还被女帝遏令闭门思过中,连终身大事都没能说上一句话。
出了宫,和人互道别后,才各自上了自家的马车,刚才还一副醉醺醺的夏蘼,立马睁开眼,眼神清明,她转身躺到白茗腿上,望着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明儿休沐,我们去庄子上玩吧?”
白茗应了声好,夏蘼闭上眼。自古皇帝多迷信,然而当今圣上则不是,所以夏蘼想通过算命先生说自己不宜早婚的事情行不通,还有什么办法能挡挡桃花运吗?她就是不想这么早当娘啊!
而且,男人什么的,虽然上辈子她一直很缺,但是,再来一次,她反而看淡了,尤其是男人生孩子的这种事情,她觉得她没想好怎么接受。夏蘼又叹了两声,突然白茗冰凉的手复在她额头上。
夏蘼莫名的觉得心沉下来了。
“白茗,你会一直陪着我吗?”夏蘼轻声的问,紧闭着双眼不敢看她。
自己不想成亲,为何要拉着别人一起呢?
她抬头遮住眼睛,很快又说:“当我没问。”
白茗张了张嘴,那声‘会的’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便不再开口询问,只是静静地坐着,望着腿上躺着人。伸手拨弄了下夏蘼的头发,“主子,你在担心什么?”
夏蘼缩了缩,“不知道啊。”
翌日,一行人前往城郊的庄子休息,顺带着让赵嬷嬷回头带些种子回家种,她在王府后院里还专门辟了一块地种菜呢,总觉得这样吃的更放心些。
本来白茗想把被褥什么的都带上,被夏蘼讥笑哪能这么娇气,再说当天去当天还得回来,所以夏蘼觉得什么也不用带,就路上带些水即可。
庄子上,多是老实巴交的农户,除了种田,还拿些编制品去集市上卖。见到夏蘼,庄头腾出最好的房间给她,她在院子里哄着那几个小孩子玩,白茗同几个庄户去了田里干活,说是干活,也不过是去学习观摩的。
庄户家的小丫头刚周岁,满地乱爬的那种,肥肥一节节的如藕的胳膊捏起来手感很好,夏蘼忍不住多捏了两把,小孩子也不哭,还朝着她咧嘴笑,一笑口水就流出来了,把夏蘼也看乐了。
庄户家的夫君抱歉的看着夏蘼,把孩子抱过去,生怕弄脏了主子的衣服,听说那布料一尺就能换一年的肉呢,他摇摇头,这天生的命好,谁也羡慕不来。